唐浩站在迈扎央刚刚清理出来的土印营区指挥部废墟旁,踩着一块扭曲变形的金属板。
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
王强正指挥部队清理战场,收缴还能使用的装备,统计战果。
初步报告令人振奋:己方仅有十七人轻伤,多是被流弹或爆炸溅射物所伤,无人阵亡。
而敌方的抵抗,在指挥中枢和防空力量被瞬间抹去后,几乎等同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和驱逐。
“报告,初步估算,歼灭敌军约两万八千人,俘虏千余人,大部分带伤。
缴获坦克、装甲车、火炮等重型装备若干,但多数在火箭炮覆盖中损毁严重,可修复利用的约三成。
其余物资正在清点。”王强跑步过来,声音洪亮,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嗯,动作要快,修复可用装备,补充弹药。俘虏甄别后,有价值的留下审问,其余卖给土缅地区园区势力当猪仔,别浪费了。”
唐浩挥了挥手,目光已经投向地图上帕敢和果敢的方向。
他知道,迈扎央的雷霆一击,效果绝不会仅仅局限于这三万人的覆灭。
正如唐浩所料,迈扎央惨败的消息,伴随着不足千名惊魂未定、丢盔弃甲的残兵逃回土印控制区,如同在土印高层内部引爆了一颗精神震撼弹。
惨烈的损失数字和幸存者语无伦次、充满恐惧的描述——从天而降的精准导弹雨、密不透风的远程火箭炮覆盖、如同鬼魅般无处不在的高空监视——让土印军方和政客们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彻骨的寒意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三万精锐,配备了新式防空系统的精锐旅级战斗群。
不到半天,连敌人的面都没怎么见到,就……就没了?”
国防部的紧急会议上,一名高级将领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这绝不是那些土缅游击队能做到的。
也不是寻常的东南亚联军能有的火力。
这一定是龙国,龙国亲自下场了。
他们的正规军伪装成了联军。”
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如果真是龙国决心介入,以如此凌厉的高科技手段开局,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之前所有的军事计划、地缘算计,在绝对的技术和火力代差面前,都将成为笑话。
继续留在土缅,剩下的七万部队很可能成为下一个迈扎央,甚至更糟。
紧急情报分析部门很快送来了基于残兵报告和有限技术侦测的初步判断:“攻击方确为打着‘东南亚联军’旗号的部队,但其使用的侦察体系、指挥链路、以及导弹与火箭炮的制导模式、发射特征,均与龙国现役装备高度吻合,甚至可能是其尚未完全公开的最新版本。
目前无直接证据表明龙国成建制正规军越境参战,但可以确定,联军获得了龙国全方位、体系化的军事技术支持,其战场态势感知和远程精确打击能力,已达到地区一流强国水平。”
这个结论,让土印高层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是龙国全面战争,但同时又倒吸一口凉气——这意味着这支部队,或者说这支部队背后的龙国支持力量,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并且毫不吝啬于使用这种力量。
争吵是短暂的。
在可能损失剩余七万部队(这几乎是土印陆军的又一重要精华)的巨大风险面前,任何“维护尊严”、“坚守阵地”的论调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迅速达成共识:立即、无条件撤离。
保住有生力量,避免更大灾难。
命令在惊恐和仓皇中下达。
驻扎在帕敢、果敢等地的七万土印部队,几乎在接到命令的瞬间就陷入了混乱和奔逃。
他们放弃了大部分重型装备(因为转移缓慢且可能成为空中打击的目标),炸毁了一些带不走的弹药库和关键设施(往往炸得并不彻底),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沿着通往国内的道路溃退。
撤退演变成了一场狼狈不堪的大逃亡,沿途丢弃的物资、损坏的车辆随处可见,士气彻底崩溃。
当最后一批惊魂未定的土印士兵跌跌撞撞地跨过边境,回到本国领土时,弥漫在军队上下的不是战败的反思,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一股急需寻找宣泄口的、扭曲的羞愤。
几乎与此同时,土印国内的媒体机器,在官方有意无意的纵容和引导下,彻底“破防”了。
主流电视台、新闻网站、社交媒体大V,一改战前鼓吹“进军缅北、恢复秩序”的激昂论调,开始铺天盖地地发出刺耳的指责和谩骂。
“无耻偷袭。
龙国高科技武器屠杀我英勇士兵。”
“幕后黑手浮现。
龙国以邻为壑,支持代理人战争。”
“强烈抗议。龙国必须为迈扎央惨案负责。”
“国际社会在哪里?谴责龙国的霸权行径。”
报道中极力渲染土印士兵的“英勇”和“牺牲”,刻意淡化己方入侵他国的事实,将迈扎央的惨败完全归咎于“龙国提供了超越常规的军事技术介入”,指责龙国“以大欺小”、“破坏地区和平”、“进行不对称的残忍打击”。
言辞激烈,情绪煽动,却缺乏对自身决策失误和军事准备不足的半点反思,活脱脱一副输急了眼、撒泼打滚的泼妇骂街姿态。
这种舆论狂潮,既是为了转移国内对军队惨败和仓皇撤退的问责压力,也是为了在国际上制造声音,博取同情,试图将龙国拖入道德批判的泥潭。
当然,更深层的目的,或许是给自己惊魂未定的高层和民众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不是输给了东南亚的乌合之众,我们是输给了龙国这个“不守规矩”的巨无霸。
消息传到唐浩这里时,他正在审阅王强提交的迈扎央详细战报和物资清单。
听着情报官念出土印媒体的那些喧嚣论调,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将手中的报告轻轻放下。
“虎头蛇尾,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打不过就骂街,老套路了。”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正在紧张进行休整和补充的部队,“他们骂得越凶,越说明他们怕了,越说明我们打对了,打疼了。”
“告诉钱军,让他手下的公关和舆情小组,还有我们那些‘国际朋友’,可以开始干活了。
重点突出两点:第一,土印是非法入侵他国领土;第二,我们联军使用的是在公开市场或正常渠道获得的‘防御性’装备,是为了保护地区人民免受侵略。
至于龙国……那是我们值得尊敬的友邦和商贸伙伴,我们的一切合法采购行为都符合国际法。”
他转过身,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充满算计:“土印这一退,帕敢、果敢,包括更广阔的缅北区域,就空出来了。
通知赵刚,他的部队可以前出接收了。
动作要快,要稳,注意舆论宣传,我们是‘应邀协助恢复秩序与合法开采活动’。
另外,让红土矿业和我们的工程部队同步跟进,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帕敢的玉石矿和果敢的那些‘特色产业’,为我们创造价值。”
前线捷报频传,后方金融稳固,舆论战场硝烟又起。
唐浩很清楚,拿下地盘只是第一步,如何消化、巩固,并将其转化为持续的力量,同时应对国际上的明枪暗箭,才是真正的考验。
土印的“泼妇骂街”,不过是这场宏大博弈中,一个略显滑稽却又必然出现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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