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终于破防了！”
陈一凡兴奋地喊，然而帅不过三秒，还没等他再砍第二刀，玄冥王蛇的尾巴卷过来，又把他送到了半空中。
“还来！你他妈玩你爹呢！”陈一凡在高空骂着，气劲在手里凝成拳头，朝着蛇尾砸过去，依旧没什么用。
玄冥王蛇把他扔上去又接住，扔上去又接住……反复好几次，直到陈一凡骂得嗓子都哑了，直接把他扔到了花园中的软地里。
陈一凡摔了个屁股墩，疼得龇牙咧嘴，刚爬起来，就看见蛇尾又卷住了刚想躲进书房的老李头。
老家伙见自己的位置不佳，想趁着混乱躲起来，结果刚跑到书房门口，就被蛇尾缠住了后领，跟拎小鸡似的被拎了起来。
玄冥王蛇在空中转了个圈，恶作剧的把老李头往假山上碰了碰，吓得他闭紧眼睛，连喊都喊不出来。
等蛇尾把他放下，可怜的老李头一把年纪，被这么一吓唬，腿软得站都站不稳，扶着假山直喘气。
陈一凡咬牙又冲了上去。玄冥王蛇用尾巴卷着一堆瓦片朝他泼过来。他慌忙用短刀抵挡，瓦片碎了一地。
等他再抬头时，玄冥王蛇已经盘旋着往高空飞去，蛇尾还不忘扫下主宅的屋顶，又塌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的横梁。
“操！操！操！”陈一凡站在原地，气得一脚踹飞旁边的断木，“跑这么快！有种别他妈躲着！老子非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可那巨影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李家大宅，倒塌的房屋，破碎的瓷器，被摔烂的下人……
老李头扶着腰哭丧着脸：“完了完了……这蛇这么厉害，凶手肯定也不好惹，李家这下真要完了！ ”
“哭个屁！”陈一凡瞪了他一眼，“人死了就埋了，房子毁了就修！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他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就让他死无全尸！”
李命点头：“陈哥说得对。我们得加快搜捕速度，不能再让凶手这么嚣张下去了。”
——
自打玄冥王蛇第一次拆了李家半座宅子，李家就没安生过。
头回是一天后的后半夜，陈一凡刚睡着就被晃醒了，他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刚下床就看见玄冥王蛇的尾巴正勾着他卧室的窗户框，把窗棂掰得跟麻花似的。那蛇见他起来，冲他吐了吐信子，像是在打招呼，然后扭着身子就翻上墙，没影了。
“操！这臭蛇是跟老子杠上了是吧？！”陈一凡气的一蹦三尺高，低头一看，自己还光着脚，脚后跟被碎玻璃划了道口子，血珠正往下滴。
第二天一早，李命看着陈一凡包着纱布的脚，忍不住皱眉：“陈哥，要不你今晚跟我挤挤？免得蛇又来拆你窗户。”
“挤个屁！”陈一凡瞪他一眼，“老子还怕一条蛇？今晚老子就守在院子里，看它敢不敢来！”
结果当晚，玄冥王蛇确实来了。
但没去陈一凡居住的地方，反而溜进了厨房。等下人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厨房的锅碗瓢盆全被堆在了房顶上，米缸被掀翻，大米撒了一地，连老李头最宝贝的多坛陈酿，都被蛇尾巴缠开了塞子，酒全泼在了地上。
老李头看着满地狼藉，心疼得直拍大腿：“哎哟！造孽啊！这蛇怎么还偷酒喝？！”
陈一凡站在旁边，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守了半宿，连蛇影子都没看着，这蛇倒好，跑去厨房捣乱了。
接下来的日子，玄冥王蛇更是把“神龙见首不见尾”发挥到了极致。
今天偷摸把李命书房里的书全扔到院子里，明天把李家晒在院子里的衣服卷到树上，后天更过分，直接把老李头放生了，幸亏他会游泳……
李家上下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白天得收拾蛇留下的烂摊子，晚上还得轮流守夜，生怕蛇又来捣乱。
“不行！再这么下去，咱们没把蛇弄死，先被折腾死了！”这天早上，陈一凡看着院子里被蛇尾巴扫倒的石狮子，终于忍无可忍，“咱们设个陷阱！我就不信抓不到这条蛇！”
李命点头：“好！咱们在院子里埋上玄铁网，再放上淬了麻痹毒的暗器，只要蛇一进来，就别想跑！”
两人说干就干，当天就找来了工匠，在李家大院的各个角落埋上了玄铁网，又在玄铁网旁边放上了触发式暗器，连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都没放过，在树干上缠上了带倒钩的铁链。
陈一凡更是亲自守在院子里，手里攥着短刀，眼睛瞪得溜圆，连饭都没心思吃。
老李头难得干点正事儿，手里拿着个铜锣：“陈堂主，等蛇一来，我就敲锣，咱们一起上！”
陈一凡瞥了他一眼：“老家伙，你别添乱就行。”
夜幕降临，李家大院落针可闻。
陈一凡守在院子中央，李命躲在假山后面，手下们也都藏在各个角落，手里拿着武器，就等玄冥王蛇上钩。
一小时过去了，没动静。
两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陈一凡的眼皮开始打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了。
“陈哥，你要不先歇会儿？我守着就行。”李命低声说。
“不用！”陈一凡强打精神，“老子今天非得抓住这条蛇不可！”
又过了三个小时，天快亮了，还是没看见蛇的影子。
陈一凡揉了揉眼睛，心里纳闷：这蛇平时不是挺积极的吗？怎么今天不来了？
就在这时，李老头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陈堂主，蛇还没来啊？我这铜锣都快拿不住了。”
陈一凡走到玄铁网旁边，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暗器没被触发，玄铁网也好好的，连点蛇的痕迹都没有。
“操！这蛇是知道咱们设了陷阱，故意不来了？！”陈一凡气得一脚踹在玄铁网上，“合着老子守了一晚上，就等了个寂寞？！”
李命也走了过来，看着完好无损的陷阱，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蛇还挺聪明。”
就在两人郁闷的时候，下人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纸条：“陈堂主，二少爷，门口发现这个！”
陈一凡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昨天没睡好，今天歇一天，有空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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