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指南:老张的“不抗不逃”觉醒课
老张今年五十出头,在一家国企干了大半辈子,刚退居二线,本以为能安安稳稳享清福,没成想却被两件事缠得整宿整宿睡不好。
第一件是莫名的烦躁。以前在单位管着一摊子事,忙得脚不沾地,倒也没觉得啥;现在闲下来了,看啥都不顺眼。老伴煮面多放了半勺盐,他能对着碗念叨十分钟“过日子咋这么不精细”;小区里的广场舞音乐开得稍大,他就站在窗边骂“没素质,吵得人不得安宁”;就连孙子放学回家蹦蹦跳跳,他都忍不住皱着眉说“能不能老实点,晃得人眼晕”。家里人都说他“退休后性情大变”,老伴更是委屈,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说“以前的老好人咋变成这样了”。
第二件更让他闹心——身体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尤其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下腹时不时就一阵发紧发烫,像揣着个小火球,越刻意压制,那股劲儿越强烈。一开始他以为是前列腺出了问题,跑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结果啥毛病没有。医生说“可能是退休后作息打乱了,有点植物神经紊乱,放宽心就好”,可老张怎么也放宽不了。
他想起之前刷到的“觉醒”视频,总觉得这种身体的躁动是“欲望没戒掉”的表现,是“不超脱”的证明。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连这点“小毛病”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觉醒?心里的焦虑又添了一层,那股躁动反而更频繁了,有时候大白天坐着看电视,都能突然冒出来,让他坐立难安。
这天早上,老张又因为老伴忘了买他爱吃的芝麻烧饼,发了一通火。老伴没敢还嘴,默默回了房间,关门的声音轻轻的,却像一根针戳在老张心上。他心里也不好受,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可火气上来了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控制不住。揣着满肚子的懊恼和烦躁,他换了件衣服,摔门去了家附近的公园。
公园晨练的人不少,打太极的、跳广场舞的、遛鸟的,热热闹闹的,可老张心里的郁结一点没散。他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掏出烟盒,刚点燃一根,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老伙计,抽烟伤身体,不如尝尝我这菊花茶。”
老张抬头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缸里泡着菊花茶,飘着淡淡的清香。这老爷子老张见过几次,总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喝茶,偶尔给路过的人写扇子,听说姓陈,是个退休的老教师。
老张没拒绝,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清甜,心里的燥热好像缓解了一点点。“看你这模样,是被心里的事儿困住了?”陈老爷子在他身边坐下,语气平和得像公园的湖水。
老张叹了口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把一肚子的烦恼都倒了出来。他说自己退休后心态失衡,总爱发脾气;说身体的躁动让他难以忍受,总觉得自己不够“觉醒”;说自己想戒掉这些不舒服的感觉,可越逼自己,越陷越深,怀疑这辈子都没法真正超脱。
陈老爷子没打断他,就那么静静听着,手里轻轻摩挲着搪瓷缸。等老张说完,他才指着不远处的小溪,笑着说:“老伙计,你看那溪水。”
老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溪不宽,水流缓缓的,遇到几块凸起的石头,没有硬撞上去,而是绕着石头蜿蜒而过;遇到低洼的地方,也没有着急流走,而是慢慢积蓄着,等水面高了,再自然漫过去。溪水潺潺,阳光洒在水面上,闪着粼粼的光。
“你看它,从来不会和阻碍较劲,也不会强迫自己必须往哪个方向流,就顺着自然的性子,该绕就绕,该停就停。”陈老爷子的声音很轻,“你身体的感觉、心里的火气,就像这溪水,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东西,它们只是路过你生命的客人呀。”
老张愣了愣:“客人?可这些感觉太难受了,像折磨。”
“那是因为你总想着把客人赶跑。”陈老爷子说,“觉醒不是让你变成没有感觉、没有情绪的木头人,不是把这些‘客人’拒之门外,而是学着给它们倒杯茶,安安静静看着它们来,再平平静静看着它们走。你越抗拒,越想压制,它们就越跟你较劲;你试着接纳它们,不跟它们对抗,它们自然就留不住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觉得身体的躁动是‘不超脱’,其实不然。真正的觉醒,是接纳自己的所有状态,不管是平静还是躁动,是开心还是烦躁。这些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生命的正常信号,不是阻碍,反而是让你了解自己的契机。你试试下次再难受,别抗拒,就坐着感受它,看它到底能怎么样。”
老张半信半疑。活了五十多年,他一直觉得“解决问题”就是要对抗、要压制,从没听说过“接纳”也能解决问题。可陈老爷子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他心里,泛起了圈圈涟漪。他看着溪水,又看了看手里的菊花茶,默默点了点头。
回家当天晚上,老张洗漱完躺在床上,刚要闭眼,下腹的躁动又如期而至,比往常还要强烈一些,像小火球在灼烧。换作以前,他肯定会立刻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或者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甚至会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但这次,他想起了陈老爷子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起身,而是乖乖地躺在床上,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一开始,那股躁动特别鲜明,热得发烫,让他浑身不自在,好几次都想掀开被子坐起来。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路过的客人,我看看它,不跟它较劲。”
他试着专注感受那份感觉——不是批判它“不好”,也不是琢磨“它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就是单纯地感受:是热,是胀,是一阵一阵的波动。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那股热流在小腹里涌动,不添油加醋,也不刻意干预。
奇怪的是,就这么静静感受了五六分钟,那股躁动居然没那么烈了,从滚烫的火气,慢慢变成了轻微的温热,像揣着一个暖手宝。又过了几分钟,连温热的感觉都在慢慢减弱,最后悄悄消散了,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平静。
老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满是震惊。以前拼尽全力对抗、想尽办法逃避,都没能摆脱的躁动,如今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接纳它,居然就这么轻易消失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从那天起,老张像是找到了新大陆,开始试着用陈老爷子教的“不抗不逃”的法子,应对自己的烦躁和身体的不适。
有一次,老伴去超市买菜,忘了买他爱吃的酱肘子。老张下班回家,看到餐桌上没有酱肘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刚要开口念叨,突然想起了“不抗不逃”。他赶紧闭上嘴,站在原地,双手放在胸口,感受心里的火气。
那股火气来得又快又猛,像一团熊熊燃烧的柴火,让他胸口发闷,想骂人,想摔东西。他忍着没动,就那么看着这股火气,不琢磨“她怎么又忘了”,也不强迫自己“别生气”。他发现,火气就像柴火,没人添柴,也没人扇风,烧着烧着,就慢慢没劲儿了。大概七八分钟后,胸口的闷胀感消失了,心里的火气也散了,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无奈,还有点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老伴看出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说:“忘了买你爱吃的肘子,我现在去楼下超市给你买?”
换作以前,老张肯定会说“算了,买了我也不想吃了”,带着一肚子怨气吃饭。但这次,他笑了笑,说:“没事,下次记得就行,今天吃这些也挺好。”老伴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赶紧给老张盛饭,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
还有一次,老张去参加老同事的聚会,有人在酒桌上炫耀自己的儿子年薪百万,有人说自己的孙子考上了重点中学,聊的都是些攀比的话题。老张听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还有点自卑——自己的儿子只是个普通上班族,孙子学习成绩也一般。他下意识地想起身离开,或者加入攀比的行列,证明自己也不差。
但他很快稳住了,想起了“不抗不逃”。他坐在椅子上,感受心里的烦躁和自卑,看着这些情绪像浮云一样飘过来。他告诉自己:“别人的生活是别人的,我的生活有我的滋味,不用跟别人比。”就这么想着,也不刻意压制情绪,慢慢的,烦躁和自卑居然淡了下去。他开始安心地和老同事聊天,聊以前的工作趣事,聊退休后的生活,反而觉得聚会挺有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张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他不再动不动就发脾气,遇到不顺心的事,会先停下来感受情绪,而不是立刻爆发;身体的躁动也越来越少,就算偶尔出现,他也能坦然接纳,很快就会消散。
老伴说他“又变回以前的老好人了”,家里的氛围越来越和睦;孙子也愿意跟他亲近了,放学回家就缠着他讲故事;小区里的邻居也说老张“心态越来越年轻”,愿意跟他聊天、下棋。老张自己也觉得日子舒心多了,晚上睡得香,白天精神足,走路都带风,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焦虑和郁结。
半个月后,老张特意买了一包好茶叶,去公园找陈老爷子。他把自己的变化告诉了陈老爷子,脸上满是感激。“老伙计,谢谢你,你这‘不抗不逃’的法子,真是救了我。”
陈老爷子笑着接过茶叶,泡了一杯,递给老张:“不用谢我,我只是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觉醒从来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也不是要你脱离生活,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它就是让你学会和自己好好相处,和生活好好相处。”
他指着公园里的草木,说:“你看这树,春天发芽,夏天枝繁叶茂,秋天落叶,冬天枯萎,它从不会抗拒季节的变化,也不会抱怨环境的好坏,就顺着自然的规律生长。人也一样,身体的感受、心里的情绪,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不用抗拒,不用批判,坦然接纳就好。”
“那些你以为跨不过去的坎、戒不掉的烦,其实都是纸老虎。你越把它们当回事,它们越能困住你;你学着不跟它们较劲,它们自然就影响不到你了。”陈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生活就是最好的觉醒道场,身体的每一次感受、心里的每一次波动,都是给你的修行课。学会‘不抗不逃’,就是拿到了觉醒的钥匙,日子自然就顺了。”
老张喝着茶,看着公园里的人来人往,看着溪水潺潺,心里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所谓觉醒,不是戒掉欲望,不是压制情绪,不是变成没有感觉的木头人;而是接纳自己的所有状态,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舒服的还是难受的。
觉醒是遇到烦躁时,不被火气牵着走;是遇到身体的躁动时,不抗拒、不逃避;是明白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不用跟别人攀比;是学会和自己的身体、情绪和平共处,温柔相待。
从那以后,老张也成了公园长椅上的常客,身边总带着一杯菊花茶,遇到烦心事,就看看溪水,感受情绪,然后释然一笑。有时候,遇到和他以前一样被情绪困扰的人,他也会像陈老爷子那样,递上一杯菊花茶,指着溪水,讲讲“不抗不逃”的道理。
他常说:“觉醒不难,就从接纳自己的每一次感受开始。你对自己温柔了,生活自然就对你温柔了。”
3个“不抗不逃”实操小步骤(一看就会用)
1. 停一停:发现身体躁动、心里烦躁时,先别着急行动——别骂人、别乱跑、别刷手机转移注意力、别强迫自己“别想了”。立刻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或躺下,双手自然放在身体不适的部位(比如小腹、胸口),或者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静下来。
2. 看一看:专注感受当下的感觉,不用做任何评判。比如身体的躁动是热、是胀、是麻?心里的烦躁是愤怒、是委屈、是自卑?不用琢磨“这感觉好不好”“我怎么又这样”“别人会不会觉得我没用”,就像看别人的事情一样,单纯地观察这份感觉,感受它的强度、它的变化,不添油加醋,也不刻意放大。
3. 等一等:不用刻意盼着感觉消失,也不用和它对抗,就静静陪着这份感觉。可以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路过的客人,我看着它来,也看着它走。”通常3-10分钟后,你会发现,那些让你抓狂的感觉,会像潮水一样来,也会像潮水一样悄悄退去,留下的只有踏实的平静。如果感觉没消失也没关系,不用焦虑,说明它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可以继续陪着它,或者先做别的事,等它自然消散。
这3个步骤不用费力气,不管是在家、在户外,还是工作时,只要感觉不舒服,随时都能做。觉醒从不是“硬扛”,也不是“戒掉感受”,而是用温柔的方式,和自己和解,和生活和解。当你学会“不抗不逃”,就会发现,那些曾经困扰你的情绪和不适,都变成了让你更了解自己、更从容生活的养分,日子自然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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