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喷泉边缘,披风还搭在肩上,阿尔法的力场刚收起来,夜风一吹,我又打了个哆嗦。
贝塔正趴在我膝盖上充电,耳朵突然抖了一下。
“主人!”它猛地抬头,“海底基地的能量读数爆了!观察者开始自毁倒计时,还有七分钟!”
我脑子嗡的一声,刚才那点困意全没了。
阿尔法眼灯瞬间转红,六翼展开,扫描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刷过视野:“反物质核心即将失控,维度裂缝扩大至三百米,海啸已形成。”
“萧临渊呢?”我问。
“已在赶往海岸的路上。”阿尔法说,“她带上了龙纹剑。”
我咬牙站起来,腿还在发软,但不能再坐了。我从空间里摸出那个银灰色的容器——反物质核心,最后一次复制成功的东西。手心全是汗,差点没拿稳。
“走。”我说,“去海边。”
阿尔法直接把我托起飞向半空,贝塔跳上我肩膀,爪子勾住披风边角。风在耳边呼啸,皇城越来越远,远处海面已经翻起黑浪,像天塌了一角。
我们落地时,萧临渊正站在悬崖边上,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沉。
“你不该来。”她说。
“你也不该一个人扛。”我把容器举起来,“这玩意儿得两个人才能引爆。”
她没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一半重量。金属外壳冰冷,我们的手指都贴在上面,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在震动。
“海啸三分钟后到达。”阿尔法提醒,“建议提前释放核心。”
“不行。”我说,“太早会被它吸收,太晚我们都得喂鱼。”
贝塔跳下来,尾巴一甩,放出微型干扰器:“我黑进去了!主脑正在调用历史数据,想伪造人类内斗的证据!”
屏幕上闪出三个影像——北漠金狼王、镇国公长孙无忌、周太师,一个个说得跟真的一样,说什么“你们文明本就腐朽,何必挣扎”。
“放屁!”贝塔尖叫,“他们早死透了!你们就是一堆破代码!”
它猛地拍下爪子,一道强波冲进去,三个投影同时扭曲炸开。
“干扰成功!”它喊,“给你们十秒窗口!动手!”
萧临渊抽出龙纹剑,剑身泛着暗金光。她一脚踏前,剑尖划地,八条机械触须应声断裂,主脑发出刺耳的警报。
“现在!”她吼。
我和她一起把容器推向空中。我调动最后一点精神力,启动“妙手印”,隔空复制了一份量子玫瑰种子,直接打进主脑核心。
“去吧。”我低声说,“炸得它连灰都不剩。”
容器撞进裂缝的瞬间,时间好像停了。
然后是光。
不是普通的亮,是那种能把眼睛烧穿的白。热浪扑过来,我本能地抬手挡脸,下一秒就被掀飞出去。
身体砸进沙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耳朵嗡嗡响,嘴里有铁锈味,但我还能动。
抬头看,海啸已经到了头顶,百米高的水墙压下来,可就在离我们几米的地方,突然静止了。
反物质场撑住了它。
萧临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剑,另一只手按着胸口。她的指尖在滴血,顺着剑柄流下去,渗进沙子里。
“你用了精血?”我爬过去。
她点头:“只有皇族血脉能锁住它的逃逸路径。”
我喘着气,想扶她,结果自己先晃了一下。复制空间像是被抽空了,脑子里一阵阵发疼。
“林妙。”阿尔法飞到我旁边,声音有点断,“我的左翼损毁百分之六十,但还能支撑力场。”
“贝塔?”我转头。
它身上焦黑一片,毛绒层烧没了,露出底下金属骨架,但小爪子还举着:“我在!我还行!”
我笑了下,又咳了一口。
“你说过要一起活的。”萧临渊看着我,声音很轻。
“我是想活。”我说,“但现在这情况,不拼一把,谁都活不了。”
她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那就一起疯一次。”
我们再次站起来,面对那团还在挣扎的黑影。主脑残核悬浮在空中,像一颗坏掉的心脏。
“最后一击。”我说,“你砍它脑袋,我炸它心脏。”
她点头,握紧剑。
我闭眼,把剩下的精神力全压进空间,最后一次启动LV5复制——不是复制东西,是复制指令。亿万次自毁程序在脑海生成,顺着量子链冲进主脑。
“准备好了。”我睁开眼。
她跃起,腾空而行,龙纹剑高举,整个人像一道落下的 lightning。
剑尖刺入核心的刹那,我将所有指令引爆。
轰——
没有声音,只有光撕裂一切。
我感觉自己在飘,身体变轻,然后是冷,再然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等我能看清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海边了。
脚下是一片发着微光的地面,像是凝固的星河。头顶是深不见底的黑,但有星星在重新排列,一颗接一颗亮起来。
萧临渊站在我旁边,脸色苍白,手上的血迹还在,但没再流。她的剑不见了,只剩指尖一点红。
贝塔缩在我肩上,只剩半边外壳,爪子轻轻搭着我的脖子。它动了动耳朵,小声说:“我还活着……应该吧。”
阿尔法漂在左侧,六翼只剩下两片完整的,眼灯闪了几下,终于重新亮起,这次是淡蓝色。
“检测到信号。”它说,“来自更高维度。”
“谁的?”我问。
“不知道。”它停顿一秒,“不是语言,也不是图像。像……注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半透明的,像随时会散。
“所以咱们这是死了还是没死?”我问。
没人回答。
萧临渊看了看天,又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张嘴想说点俏皮话,可就在这时,阿尔法的眼灯突然剧烈闪烁。
“警告。”它的声音变了,“信号增强。目标锁定中。”
贝塔的爪子猛地收紧。
萧临渊抬起手,掌心朝上,仿佛要接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我的复制空间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在敲门。
然后我听见一个声音,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
“你们越界了。”
我的手指动了动,想回一句“那你下来打我啊”,但话没出口,眼前的空间突然裂开一道缝。
缝里伸出一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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