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非人类也一样,丝录头发被挽起来,松垮地堆在后颈,垂落的发丝贴着皮肤,露出通红的肩胛和尖耳朵。
她渴的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喝水,放下杯子手臂再被拉回去。
林玉玠看眼时间,从后搂住她,“现在满足你了吗?”
丝录半侧回身体,连点两下头,但很快又摇下头。
林玉玠不明白,“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满足,但还想要。
丝录又点下头,光喘气不说话,看他的眼神里蓄层薄光,整个人湿的像挂了层透明的糖浆。
林玉玠问不出答案,摁着她的肩膀让丝录趴回去,重新挽起来碍事的长发,卡住她的腰继续。
太阳逐渐偏西,默默地落回地平线,后来房间里看不见光了,丝录躺在那,累的腿和小肚子都在发颤才灵魂解脱。
平静了许久,她拉过枕头躺正,望着天花板找精神。
林玉玠用衣服盖住她,“饿不饿?”
“没什么感觉,应该是不饿。”丝录缓慢地并拢被衣服盖住的两条腿,“但是我很累,你累么?”
“你累我就累。”林玉玠起身到窗户边,卷起一点竹帘,“通下风。”
丝录看清他肩胛骨上的红痕,竖起手指,指挥一股水流跟着她的方向扫过卧室每一处,然后再来一阵干爽的热风蒸发掉水汽,连屋子带人都立马清爽。
她换个位置躺,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还得再安排点事。”
“还有什么事?”
“学府,管理局,再交代下细节。”
“…时间来得及吗。”丝录困得不行,就和林玉玠说这几句,困意一个劲儿上涌,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林玉玠说:“困了就早点睡吧。”
“嗯…”没过半分钟,丝录睡过去,睡沉了,连林玉玠回来都没像往常那样触发自动抓人功能。
睡眠时间犹如流星划过夜空,一闪而逝,睡梦中,丝录感觉有人在她旁边絮叨个不停。
那声音如同噪音,她挥手驱赶,险些送给林玉玠一耳光。
他就知道叮嘱也是白叮嘱…
林玉玠把要注意的事写下来放她枕头边,又晃两下她的肩膀。
丝录眼皮动一动,还是没睁开,但她换个面向,搂住了林玉玠的胳膊。
林玉玠让她搂着坐一会儿,用盯人大法把人硬生生盯醒,等丝录一睁眼就告诉她,“过了正午我就出发了。”
“…现在几点?”丝录连续眨眼睛醒神。
“九点。”
丝录松开他的胳膊,“是不是舍不得我不想走了?”
“我不是很放心你。”
“我是成年人,还是让你欲罢不能的那种。”
“…不要黄言黄语。”林玉玠把写在纸上的事再和她讲一次,从吃到穿,听的丝录差点又睡过去。
眼见她要闭眼睛,林玉玠只好说让她记得看那几张纸。
丝录半阖着眼睛,“你不想离开我就直说,磨磨蹭蹭的。”
“我走了。”林玉玠抬腿起来。
丝录及时拉住他,仰头亲过去,亲完往外推他一把,“一个月过得很快的,走吧,拜拜。”
“…你昨天还不是这个态度,睡完了就没点留恋。”
“你没有心我就只能留恋身体了啊,行了,你不是还要交代其他人,快去。”
林玉玠整理下衣服,“那我走了,你接着睡吧。”
“嗯。”
丝录趴在床边看他往外走,林玉玠都快走出去了,听她在后面来句注意安全。
多么不走心也不实用但至少愿意演一下的祝福,林玉玠如愿关上门。
丝录抓两下头发,她就会这一句,林玉玠凑合听吧。
眼睛一闭,她接着睡,再醒过来,磨叨人的老公已经走了。
丝录傍晚到学校食堂去吃饭,拿着林玉玠给她的生活安排计划,晚上选热的,带汤的。
吃了一份鸡汤米线,她和往常一样在学府里散半小时步,然后回家写日记。
时间还早,丝录往窗外望,见到空荡的湖心亭,盯着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又出门去闲逛。
卖魔杖的小铺不降反增,大冬天小朋友也在外面玩耍,她停下来观望,见到两个小孩拿着玩具魔杖发出自创语言。
丝录坐到城市公园外围的公共座椅,看到两人一个穿着粉衣服,一个穿着蓝衣服,她隔空点下左边的玩具魔杖,一束粉红色的光波从杖头发出来。
她又点下右边的玩具魔杖,一束蓝色的光波同样从杖头发出来。
一左一右,一蓝一粉,两个小朋友瞪大眼睛,震惊三秒后,猴一样上蹿下跳,大喊打倒帝国主义。
旁边的家长注意到丝录,转身去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一杯现煮的雪梨银耳水,然后鬼鬼祟祟的小跑过来在她旁边放下杯子,比起孩子,表现的很是内向。
丝录大方拿起银耳水,朝对方举一下杯子,表示收下了。
她在这里坐了有十来分钟,陆陆续续有人推着小车过来,恍然这是条夜市小吃街,于是丝录又逛起来,见到感兴趣的就尝一尝。
吃撑了,回来记下一些喜欢的小吃,洗澡睡觉。
睡前。丝录侧躺着,推测林玉玠距离这里有多远,她从衣服里拿出黄色小纸鹤,搓了半天纸鹤的翅膀,没得到应答。
“看来是走出去很远了,已经超出纸鹤的通讯范围。”
她又从床头拿起传音符,但捏着符纸,再三考虑后,没找林玉玠。
就说一句晚安还是别浪费了。
丝录放好传音符和纸鹤,在林玉玠离开的第一天,安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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