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十八章：长老暗语露端倪，璇感异动近真相
孙执事领着林凡，穿过数道戒备森严的阵法光幕，最终来到一间位于核心区域边缘的静室。室内陈设古朴，仅有一张玉案，两个蒲团。一位身着素雅灰袍、面容清癯的老者正闭目盘坐于主位，气息渊深似海，正是专精能量谱析的古云峰长老。
见二人进来，古长老缓缓睁眼，目光平和，却带着一种洞彻人心的力量，在林凡身上停留了一瞬。林凡立刻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连忙“惶恐”地低下头，躬身行礼，将“病弱弟子初见高层”的拘谨表现得淋漓尽致。
“弟子林凡，拜见古长老。”
“不必多礼，坐吧。”古长老声音温和，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孙执事将林凡的课题玉简呈上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静室内只剩下林凡与古长老二人。
古长老并未立刻查看玉简，而是看着林凡，缓缓道：“孙师弟对你赞誉有加，言你于能量感知与推演一道，颇有悟性，尤善从细微处见真章。你那份关于‘蚀力频谱差异性’的构想，老夫已阅，思路清奇，根基也算扎实。只是……老夫观你气色，似有沉疴在身？”
林凡心中微凛，知道这是试探，也是关心。他维持着“虚弱”的神态，苦笑道：“长老明鉴。弟子早年神魂受损，一直未能痊愈，近来为钻研此课题，耗神过度，旧疾复发，让长老见笑了。”
古长老微微颔首，不再多问，转而将神识沉入玉简。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以能量波动频谱之微妙差异，溯源‘蚀’力特性，进而设计针对性过滤……此思路确实另辟蹊径。你文中提及，此构想部分源于对库房区那处临时阵法成功经验的反思？”
“正是。”林凡恭敬应答，“弟子愚见，那临时阵法之所以奏效，除环境利用外，或许正因其无意中契合了该区域特定‘蚀’力干扰的某种频谱特性，故而效佳。若能主动辨识并利用此种差异，或可事半功倍。”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对“蚀”之力不同形态、不同来源的探究，这正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古长老沉吟片刻，道：“你所言不无道理。‘蚀’之力虽本质同源，然因其侵蚀对象、环境、乃至存在岁月之久暂，其外在表征确有不小差异。宫内对此亦有研究，只是其变化太过繁复诡谲，难以穷尽，更遑论建立普适图谱。”
他顿了顿，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便如那欧阳墨所研习之‘蚀’力，其性便与寻常所遇颇为不同，更显古老阴诡，似是承袭了某种早已失传的源头之力，故而其隐匿与侵蚀之能，远超同济。”
林凡心中剧震！古长老这话，几乎是在明示欧阳墨掌握的“蚀”之力非同一般，与一个“失传的源头”有关！这与他从《星葬纪》中得知的“启明之民”信息隐隐对应！
【内心oS：失传的源头……是指启明之民时代的那种‘蚀’吗？欧阳墨竟然继承了那种更古老、更纯粹的力量？难怪如此难缠！】
他强压激动，面上露出“恍然”与“忧虑”之色：“原来如此……多谢长老解惑。如此说来，辨识‘蚀’力频谱之差异，其意义或许远超弟子想象，关乎应对之根本。”
古长老深深看了林凡一眼，意有所指道：“知其然，更须知其所以然。追本溯源，方能克敌制胜。你既有此心，便当持之以恒。宫内藏书浩瀚，尤以‘溯古阁’所藏，多涉上古秘辛，或对你的研究有所裨益。只是……阁内禁制重重，非核心弟子不可入。”
“溯古阁……”林凡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这无疑是古长老在隐晦地为他指明方向！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又就课题中的一些技术细节进行了探讨。古长老学识渊博，每每点拨，都让林凡有茅塞顿开之感，许多之前在推演星路和解析坐标时遇到的难题，都找到了新的思路。林凡则谨守本分，只在该领域内发言，表现得像一个求知若渴、思维敏锐但身体不佳的普通天才弟子。
交流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结束时，古长老对林凡显然颇为满意，勉励了几句，并暗示若他课题后续有进展，可再前来探讨。
林凡“感激涕零”地告退。走出静室，他感觉后背已被冷汗微微浸湿。与古长老的交流，信息量巨大且惊心动魄，无异于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内心oS：古长老似乎知道很多内情，甚至可能对欧阳墨的力量源头有所猜测！他指引我去‘溯古阁’，是看出了什么？还是单纯惜才？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就在林凡于核心区域与长老机锋暗藏之时，星轨推演室偏厅内，秦璇正对着她最新拼凑的一个“感应堆”发呆。
这个感应堆用了几个从废弃阵盘上拆下来的、带有微弱空间波动残留的晶石作为核心。当她像往常一样，用它来“感觉”核心区域边缘那“平稳地方的细微毛刺感”时，却意外地捕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短暂而尖锐的“刺痛感”！
那感觉并非来自边缘，而是仿佛穿透了层层阻隔，源自核心禁地的更深处！就像是一根隐藏在厚重帷幕后的毒针，突然刺出了一下，又迅速缩回！
这感觉让她极不舒服，甚至比之前感知到旧料场那“活物”时更加心悸！
【内心oS（秦璇带着强烈的不安传给林凡）：林师兄！不好了！我刚才好像感觉到禁地里面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特别尖，特别吓人！比外面的黑虫子还可怕！】
刚刚回到自己小院，正准备消化与古长老交流所得的木凡，接收到秦璇这充满恐惧的意念，浑身一震！
【内心oS：核心禁地深处有异常主动散发出的尖锐能量波动？还被秦璇捕捉到了？是欧阳墨留下的后手被激活了？还是……禁地本身镇压着什么，出现了变故？！】
他立刻意识到，秦璇这无意中的发现，可能触及了一个比欧阳墨叛逃更加核心、更加危险的秘密！
“秦师妹，详细说说，那‘刺痛感’的方向、强度，以及持续了多久？”林凡通过契约，急切地追问。他感觉，自己似乎正站在一个巨大风暴眼的边缘，而秦璇那看似胡闹的感知能力，正一次次地将隐藏在深处的惊雷，提前暴露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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