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三年,立秋,“戒尺先生”伏诛七日后
地点: 苏州河马家浜镇及周边山地的火药作坊、小煤矿、采石场、新设立的“莲记”管制火药坊与安全矿场、黄榴莲分舵“火药桶”刑房、马家浜“雷公洞”与北山“地火”小煤矿
人物:
· 黄榴莲 - 斧头帮第八把手,苏州河下游霸主,统治触角已延伸至文教,开始意识到危险品与矿产的重要性,试图将火药制造与小规模采矿纳入严格管制,既为保障自身武力与工业需求,也为消除隐患、垄断暴利。
· 浪里白 - 黄榴莲麾下第一暗探与水战高手,职责扩展至山地、矿洞等特殊环境侦察。
· 影子 - 黄榴莲的情报头子,监控网络需覆盖危险的工坊与偏僻矿场。
· 火德星君 - 马家浜“马左浜合作互助会”第三十八把手,前鞭炮坊主兼私矿把头,绰号“地雷王”,精于火药配方、爆破技术、探矿寻脉、制造矿难,其手下多为火药工匠、矿工、爆破手,以及少数亡命的“护矿队”,行事暴烈疯狂,视火药与矿藏为禁脔。
· 雷公手 - 火德星君心腹,火药匠头,擅于配制各种用途火药,更精于制造诡雷、延时引爆装置,手法刁钻狠毒。
· 掘地龙 - 火德星君麾下“护矿队”头目,擅使一柄沉重的鹤嘴镐,精通坑道搏杀,性情阴狠如毒蛇。
第一章:地火惊爆
立秋时节,暑气未消,天干物燥,正是火灾与爆炸事故易发之时。黄榴莲的权柄已深入文教,如今开始触及那最为暴烈也最危险的领域——火药与矿产。“地雷王”火德星君,这个长期暗中把持马家浜民间火药作坊、控制几处小煤矿私采的亡命之徒,无法容忍黄榴莲设立“管制火药坊”、整顿小矿场、收缴民间违禁火药。这不仅是断他财路,更是要将他赖以生存和威慑他人的“暴力之源”连根拔起。他的报复,直接、暴烈,充满毁灭性,直指黄榴莲新设立的两处高危产业。
攻击如同地底喷发的烈焰与崩塌的矿洞,同时噬向黄榴莲着力打造的两处“安全”产业标杆:
1. 新设立的“莲记”管制火药坊(位于镇外山谷,严格管理硝石硫磺,生产统一规格火药):
· 配方泄露与劣质品:坊内刚刚定型投产的一批“平安二号”黑火药(用于开山修路),其关键配方比例和工艺细节不知如何泄露出去。紧接着,坊外出现数家小作坊,以更低价格售卖号称“同款”但质量极不稳定的火药,导致两处使用该批外部火药的修路工地发生轻微爆炸,伤及数人,舆论哗然,“莲记”火药质量遭质疑。
· 原料被劫:一批从外地运来的关键原料——精制硫磺,在距离火药坊不到五里的山道上遭蒙面匪徒伏击,全部被抢,押运人员被打伤。匪徒行动迅捷,对路线和货物了如指掌。
· 坊内“意外”:火药坊的烘干房在深夜莫名起火,虽未引发大爆炸(因火药未存放在此),但烧毁了部分设备和大量烘干中的木炭,导致生产暂时停滞。调查发现起火点附近有奇怪的油渍和磷粉残留。
2. 黄榴莲初步整顿、试图推行安全规范的北山“三号”小煤矿(示范矿场):
· 瓦斯“异动”:矿内连续数日检测到瓦斯浓度异常升高,但通风设备检查无恙,且浓度升高无规律,时有时无,导致矿工人心惶惶,不敢深入作业,产量大跌。请来的老师傅私下嘀咕,这像是“有人故意在矿道深处释放瓦斯”。
· 支护坍塌:一段刚刚按照新规范加固的主巷道支护,在无矿车经过、无明显外力的情况下突然局部坍塌,砸伤一名巡视的工头,万幸未造成更大伤亡。检查坍塌木料,发现关键榫卯处有被酸液腐蚀的痕迹。
· 矿工骚动:几名原本老实巴交的矿工,突然变得暴躁易怒,在矿上散布“黄榴莲触怒山神,矿脉要枯竭了”、“新规矩太严,是要逼死矿工”等言论,并煽动怠工。调查发现,这几人近期曾频繁与矿外某些“老乡”接触,并收到过不明来源的“辛苦费”。
夺人“暴火”,断人“黑金”! 火德星君的目标,是用最直接的破坏手段,证明黄榴莲无力掌控这些高危行业,让其“安全规范”沦为笑谈,从而保住自己地下火药供应和私矿开采的暴利链条。黄榴莲在分舵听着火药配方泄露、原料被劫、煤矿异动的报告,脸色铁青。火药和煤矿是他下一步发展武力和工业的基石,也是极易出大乱子的地方。
“刚把学堂里的酸墨水倒了,山沟里的炸药包又敢呲花了?”他声音如同闷雷,带着被触及危险红线的震怒,“三十八把手?‘火德星君’?影子!给老子把马家浜所有跟火药、矿洞沾边的人,尤其是那些放炮的、挖煤的,摸个清楚!浪里白,带人去查被劫的硫磺路线,还有煤矿里那些鬼名堂!老子要把这个‘地雷王’从地底下刨出来,让他自己的炸药给他送终!”
第二章:暗影寻“火”
影子深知这次的对手是真正的亡命狂徒,掌握着毁灭性的力量,且巢穴可能隐藏在险恶的山地或地下。目标——“火德星君”,此獠熟悉火药性能和矿山结构,其麾下“霹雳堂”成员可能就混迹在普通的矿工、石匠、或者那些游荡在山间的猎户、烧炭人之中。
暗探从泄露配方的可能途径(接触配方的人员、坊内文书管理)、被劫硫磺的伏击点选择与行动风格、烘干房起火残留物的成分分析、煤矿瓦斯异常的出现规律与可能的释放方式、支护木料腐蚀物的来源、煽动矿工的“老乡”身份及其资金往来入手,结合对马家浜所有已知的火药匠人、矿工头目、爆破手、以及近期大量购买或运输硝石硫磺、木炭、矿用物资者的排查。所有线索,如同爆炸后纷飞的碎石与烟尘,最终都隐隐指向两个与爆炸和地下开采密切相关的险恶地点——镇外深山一处传说曾是古代采硝洞、如今荒废但地形复杂的“雷公洞”,以及北山深处一个位置极其隐蔽、开采条件恶劣、被称为“地火井”的小型私煤矿(并非黄榴莲整顿的那个)。
“雷公洞”可能是秘密火药作坊和试验场;“地火井”则是火德星君的核心私矿及藏身之所。暗探尝试接近“雷公洞”,发现洞口有伪装,周围设有简单的陷阱和警戒铃,且时常有刺鼻的硫磺硝烟味飘出。对“地火井”的侦察则因位置隐秘、山路崎岖且可能有暗哨而异常困难。
第三章:火药桶审“雷”
必须找到火德星君的秘密作坊、私矿账目以及其破坏行动的直接证据。影子设法控制了一个“雷公手”的远房表弟,一个在镇上开杂货铺、暗中为“雷公手”采购某些敏感化学物品的小商人,因一次交易账款问题被“雷公手”威胁,终日提心吊胆。
这小商人被带入分舵那模拟极致爆炸恐惧与缓慢死亡预期的“火药桶”刑房。刑房中央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锈迹斑斑的旧铁桶(象征火药桶),受刑者被捆绑着塞入桶中,只露出头部。桶身内外被“装饰”上大量粗糙的导火索、雷管(多数是假的)和可疑的粉末。行刑者会在受刑者眼前,慢条斯理地将一根真正点燃的香,凑近不同的“导火索”,描述每一种“火药”爆炸的威力、以及受刑者在桶内可能遭遇的可怕死状(烧焦、撕裂、窒息)。同时,会随机向桶内丢入点燃的小鞭炮、发出刺鼻气味的烟雾罐,或者用铁锤敲击桶壁制造巨大噪音。更折磨的是,行刑者会不断倒数,仿佛爆炸随时会发生。那种被禁锢在象征死亡的容器内,面对无法预测却似乎不可避免的“爆炸”,每一秒都像在等待终极审判的极致恐惧,足以让任何人对火药和密闭空间产生崩溃性的阴影。
那小商人本就胆小,在这“火药桶”的死亡预告中,很快精神崩溃,当行刑者又一次将香火凑近一根“导火索”并开始倒数时,他发出凄厉的尖叫:“停下!我说!我全说!‘雷公手’……他……他的……秘密作坊……就在……‘雷公洞’……最里面……那个……岔洞……有水声的……地方……洞口……有……踏板机关……和……暗哨……‘火德星君’……的……老巢……在……北山……‘地火井’……那矿……底下……有个……天然溶洞……改造的……住处……和……仓库……‘掘地龙’……带着……护矿队……守着……井口……和……矿道……他们……还在……‘地火井’……往东……三里……的……一个……叫……‘黑风谷’的……地方……有个……临时……试验……爆破的……场子……”
第四章:洞窟矿井探
得到情报,浪里白知道此行凶险异常,既要应对可能的地形陷阱和机关,也要防备火药爆炸和矿洞塌方。他挑选了最擅长山地行动、胆大心细的部下,备齐了防毒面具(简易)、手套、探路棍、以及信号焰火。
探查“雷公洞”,他们选择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小心翼翼避开已知的陷阱和警戒线,潜入洞内。洞内岔路众多,空气浑浊,弥漫着硝石和硫磺的味道。他们按照口供,寻找有水声的岔洞。果然,在一条向下倾斜的甬道尽头,听到了隐约的流水声。前方洞口被一堆乱石半掩,看似天然,但浪里白注意到地面有细微的拖拽痕迹。他让手下分散警戒,自己用探路棍小心拨开乱石,发现后面是一个人工开凿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洞口下方的地面石板颜色略异——很可能就是踏板机关。他记下位置和周围环境,没有贸然进入。
探查“地火井”更为艰难。他们翻山越岭,在向导(重金买通的知情山民)带领下,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坳。所谓“地火井”,其实是一个倾斜向下的狭窄矿洞入口,周围林木遮掩,若非知情,根本无从发现。井口有简易的绞盘和升降筐,井旁有一个破烂的窝棚,里面似有人影。远处隐约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向导说那就是“黑风谷”方向。浪里白没有靠近井口,而是在远处制高点用望远镜观察,记下了井口守卫的换岗规律、窝棚人数、以及进出矿洞的频次。
第五章:爆破封洞,强攻地火
黄榴莲决定采用最猛烈的方式,同时拔掉这两个毒瘤。
· 爆破封堵“雷公洞”:由浪里白带队,携带足量炸药和烟罐。行动开始后,先用烟罐和弩箭压制或清除洞口暗哨,然后派精锐快速突入,排除踏板机关(或强行触发),直扑最里面的秘密作坊,擒拿“雷公手”,夺取配方和成品。同时,在洞外关键位置安放炸药,一旦得手或遇阻,便引爆封堵洞口,防止敌人逃脱或反扑。
· 强攻“地火井”:由黄榴莲亲率主力,携带矿灯、短兵器、以及特制的小型炸药包(用于坑道作战)。黎明前埋伏于井口附近,先解决窝棚守卫,控制绞盘,然后分批乘坐升降筐下井,清剿矿道内的“护矿队”,直捣底部溶洞老巢,擒杀“火德星君”和“掘地龙”。
· 外围策应:由影子派人在“黑风谷”试验场附近制造混乱,牵制可能的外围力量。
行动在拂晓前展开。
“雷公洞”爆破战:
浪里白的小队悄无声息地摸到洞口附近。暗哨是一名靠在石壁上打盹的汉子,被浪里白用淬毒吹箭无声放倒。他们迅速靠近那个隐蔽的作坊入口。浪里白亲自处理踏板机关,用一块重石压上去,只听“咔哒”一声,机括发动,两侧石壁射出几支短弩,钉在对面的石头上,力道已衰。
“进!”浪里白低喝,率先钻入窄洞。里面豁然开朗,是一个约莫两间房大小的天然洞室,被改造成作坊,堆满了各种原料、工具、以及成品半成品火药包。一个头发蓬乱、手上满是火药灼烧痕迹的干瘦老头(雷公手)正在一个石臼旁捣鼓着什么,听到动静愕然抬头。
“你们……”
“拿下!”浪里白不给其反应时间,飞身上前。雷公手并非武斗型,惊慌中抓起手边一包火药就想扔向旁边的火盆!浪里白眼疾手快,分水刺脱手飞出,精准地刺穿其手腕!火药包落地。雷公手惨叫着后退,浪里白已到近前,一掌劈在其颈侧,将其击晕。手下迅速控制现场,查封所有物品。
“撤!按计划布置炸药!”浪里白下令。众人带着俘虏和关键物品迅速退出,在洞口和主要岔道安放了炸药。退出安全距离后,浪里白一声令下:“引爆!”
“轰隆——!轰——!”接连几声巨响,山石崩塌,尘土飞扬,“雷公洞”主要入口和关键甬道被彻底封死。
几乎同时,“地火井”强攻战惨烈爆发!
黄榴莲的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窝棚里睡梦中的几名守卫,控制了井口绞盘。第一批十名精锐在黄榴莲带领下,乘坐升降筐缓缓降入黑暗的井中。
井底连接着狭窄的主矿道,仅容两人并行,空气中弥漫着煤尘和淡淡的瓦斯味。他们刚下到井底,前方黑暗中就传来厉喝:“什么人?!”紧接着,几点火星亮起,是矿灯!
“杀!”黄榴莲毫不废话,开山斧一挥,当先冲去!对方正是“护矿队”的巡逻哨,见来人凶猛,一边吼叫报警,一边挥动矿镐铁锹迎战。狭窄的矿道内瞬间爆发血腥搏杀!黄榴莲的开山斧在这种环境下威力稍受限制,但依然不是寻常矿镐能抵挡,他一斧劈翻当先一人,尸体堵住了部分通道。
“掘地龙!”黄榴莲怒吼,“给老子滚出来!”
深处传来一声阴冷的哼声,只见一个身材矮壮、皮肤黝黑如煤、眼神狠厉如毒蛇的汉子(掘地龙)手持一柄锋利的鹤嘴镐,带着更多护矿队成员从岔道涌出。“黄榴莲?找死找到爷爷的矿井里来了!”掘地龙话音未落,鹤嘴镐已如毒蛇出洞,直啄黄榴莲面门!这一下又快又刁,在昏暗的矿灯下更难防备。
黄榴莲举斧格挡,“铛!”火星四溅!鹤嘴镐被荡开,但掘地龙手腕一翻,镐尖划向黄榴莲肋部!黄榴莲侧身避开,斧柄横砸对方手臂。两人在狭窄的矿道内展开凶险的近身搏杀。掘地龙常年在地下活动,身形灵活异常,鹤嘴镐专攻下三路和关节,招式阴毒,且熟悉这里每一处凸起的岩石和凹陷,不时利用地形闪避或借力。黄榴莲虽力大招沉,但空间受限,一时竟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点瓦斯!熏死他们!”掘地龙边打边吼。有护矿队成员试图去操纵深处的通风口。
“休想!”黄榴莲带来的手下中也有熟悉矿洞的,立刻与之缠斗在一起。矿道内杀声、金属碰撞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矿灯晃动,人影憧憧,如同地狱。
黄榴莲被掘地龙的纠缠激得火起,暴喝一声,不再一味格挡,开山斧猛地抡圆,不顾可能刮擦洞壁,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砍下!掘地龙不敢硬接,急忙向后跃入一个稍宽的岔道口。黄榴莲大步追上,然而刚进岔道,脚下突然一空!竟是一个伪装过的陷坑!下面插着削尖的木桩!
千钧一发之际,黄榴莲反应奇快,开山斧猛地向旁边石壁一插,借力硬生生扭转身形,单脚在坑边一点,险险跃回,但身形已是不稳。掘地龙趁机鹤嘴镐疾刺其心窝!
眼看就要刺中,黄榴莲眼中凶光一闪,竟不闪不避,左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镐头与木柄连接处!锋利的镐刃割破他手掌,鲜血直流,但他死死攥住!同时,右手开山斧顺着镐柄向上猛撩,斩向掘地龙的手指!
掘地龙大惊,若不撒手,五指难保!只得松手弃镐,同时一脚踢向黄榴莲小腹。黄榴莲硬受一脚,闷哼一声,却借着对方踢力向后略退,站稳身形,将夺来的鹤嘴镐扔到一旁,狞笑道:“没牙的泥鳅,看你还有什么招!”
掘地龙失了兵器,又见手下被黄榴莲的人逐渐压制,眼中闪过疯狂,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和一个小型炸药包(矿用)!“一起死吧!”他嘶吼着要点燃!
“帮主小心!”旁边亲兵猛扑上来,将黄榴莲撞开少许。黄榴莲顺势一脚踢起地上一块煤石,精准地打在掘地龙手腕上!火折子脱手飞落,炸药包也掉在地上。掘地龙还想再捡,黄榴莲已如猛虎般扑到,满是鲜血的左手一拳砸在其鼻梁上,右手开山斧紧随而至,斧背重重砸在其太阳穴上!
“噗!”掘地龙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地,眼见不活了。
首领毙命,残余的护矿队斗志崩溃,或降或逃。黄榴莲让人看押俘虏,点亮更多矿灯,向着矿道最深处、也是瓦斯浓度似乎略高的方向——那溶洞老巢搜去。
溶洞入口被一道厚重的木门封着,里面隐约有动静。黄榴莲让人用炸药包炸开木门,硝烟中冲入。里面是一个较大的天然洞穴,摆放着简陋的家具,堆放着一些账簿、金银和火药。一个穿着绸衫却满身煤灰、面容焦黄、眼神疯狂的中年人(火德星君)正拿着火把,站在一堆炸药包旁,狂笑道:“黄榴莲!你来晚了!老子把这井炸了,谁都别想活!”
“你炸一个试试?”黄榴莲冷冷道,同时示意手下慢慢散开。
“试试就试试!”火德星君作势要将火把扔向炸药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浪里白安排在井上的一名神射手,透过刚刚炸开的门洞缝隙,射出了一支冷箭!“嗖——噗!”箭矢精准地射穿了火德星君拿着火把的手臂!
“啊!”火德星君惨嚎,火把脱手落地。黄榴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一脚踢飞落地的火把,同时开山斧架在了火德星君的脖子上。
“地雷王?现在哑火了?”
第六章:肃清火患,正源开矿
黄榴莲将火德星君、雷公手及其核心党羽一网打尽。从“雷公洞”作坊和“地火井”溶洞起获的账册,揭露了其长期私制火药、盗采矿产、制造事端、勒索矿工的罪行。
公审之后,火德星君、掘地龙被处决,雷公手等从犯重罚。黄榴莲借此机会,大力整顿马家浜的火药与矿产行业:
· 严格垄断火药制造与销售,所有硝石硫磺等原料由“莲记”专营,民间不得私藏私制,违者重处。
· 全面清理整顿小煤矿、采石场,推行更严格的安全规范,改善矿工待遇,将符合条件的纳入“莲记”直营或特许经营。
· 成立“火器监理”与“矿务稽查”,由浪里白和影子分别兼管,负责监督危险品生产流通与矿山安全。
· 将“地火井”等私矿彻底封闭,警示后人。
尾声:地火的权柄
“火德星君”的覆灭,标志着黄榴莲彻底掌控了马家浜的“地火”之力。无论是用于建设的火药,还是埋藏地下的矿藏,其开采、利用与毁灭的权柄,都归于他手。这不仅是经济的控制,更是对“暴力能量源”的绝对垄断。
站在已经恢复生产、并按照新规加装了通风与支护的北山“三号”煤矿前,听着矿车规律的声响,黄榴莲握了握拳。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已不再局限于手中的斧头和麾下的帮众,更延伸到了这能够开山裂石、又能制造毁灭的“地火”之中。这是一种更原始、更强大的权柄。
马家浜,这个曾经在各方势力夹缝中求存的码头市镇,如今已从水陆交通、经济民生、文教思想,到最后的暴力源泉,全部被他梳理、掌控、融为一体。内部已如铁桶,再无半点杂音。
是时候,让这汇聚一身的权柄与力量,去苏州河中游那片更广阔的天地,试一下锋芒了。 黄榴莲转身,望向分舵方向,那里,一面绣着狰狞榴莲与交叉斧头的大旗,正在立秋的风中猎猎作响。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CC读书(m.ccdushu.com)以榴之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