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

文苑舒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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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又是新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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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羽之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去管这件事,只是当他一得知了这件事,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徽儿明年便要嫁人了,他不希望官氏在这时候出事。

便是要死,也要等徽儿嫁人之后再死!

出了交泰殿后,他便见到了跪在了交泰殿外的睦君。

睦君见到有人出来,便抬起头,“翊……翊君?”

“回去吧。”蜀羽之缓缓道。

睦君面色顿时更加的难看。

“如今你跪在这里不但不能让陛下息怒,反而会让陛下更加的震怒。”蜀羽之继续道,“回去吧,不管陛下如何的生五皇女的气也不会要了她的性命的。”

“可是……”

“我知道你不放心,只是你这样在这里在陛下看来便是逼她。”蜀羽之打断了他的话。

睦君一震。

“若是你真的想做些什么事情,那不如就去佛堂,为礼王祈福。”蜀羽之继续道,“这样至少陛下不会再度震怒。”

说罢,便起步离开。

睦君没有再叫住他,只是愣愣地跪在了远处,似乎犹豫着该不该听他的话。

蜀羽之先是去了太医院,找了一个太医,御医如今恐怕也分不出来了,所以他只能去找太医,找到了之后便往冷宫而去。

太医一般很少进后宫的,如今被点名的自然是惶惶。

十月末的天,冬日的气息已经很明显了。

冷宫处于后宫最偏僻之处,越往这里走,便是越荒凉。

到了冷宫门口之后,蜀羽之停下了脚步,对着那惶惶的太医正色吩咐:“待会儿进去你无须开口说话,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成了。”

太医低头,“是……”

蜀羽之方才转身对着守在外面的侍卫道:“本宫是封了凤后的旨意而来。”

两个侍卫闻言,并没有猜疑什么,她们也是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如今凤后派人来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翊君请。”

蜀羽之领着太医缓步走了进去。

冷宫中看守官氏的宫侍早早便守在了院子中了,一见蜀羽之到来,当即应了上去,“奴侍见过翊君。”

“嗯。”蜀羽之淡淡点头,“官氏的情况如何?”

“在里面……现在还没醒……”那宫侍道,“奴侍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撕了被子悬梁……”

蜀羽之没有再听他的解释,转身对那太医道:“本宫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

蜀羽之吸了口气,“好,随本宫进去吧!”

那宫侍见状当即引路。

屋子里和当日官氏来之时并无不同,而官氏便躺在了那张已经破旧不堪的床榻上,可即便是昏迷着,神容仍旧是狰狞。

蜀羽之看了一眼便转身,让太医上前诊治。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官氏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自己有机会见到罢了,咬了咬牙,稳住了心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动手诊脉查看。

大约过了一刻钟,太医结束了初步诊断,“回翊君……他……他并没有大碍……只是呼吸受阻……方才一直没醒……”

“什么时候能醒?”蜀羽之问道。

太医道:“若是施针……即可便能醒……”

“好。”蜀羽之道,“那便施针!”

“是。”那太医领命,随即便拿出银针来施针,而结果也如她所说的,在施针没多久之后,官氏便幽幽转醒了。

蜀羽之见状,便对着两人道:“你们下去吧。”

“翊君……”

“下去!”蜀羽之沉声道。

那宫侍只好领命,“奴侍便在外面,若是有事,翊君叫一声即可。”

蜀羽之没有回话。

那宫侍看了看他,只要退下。

至于太医,早早便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官氏虽然醒了,但是似乎身体还是虚弱着,没有怎么动。

蜀羽之缓步走到了床边,俯视着床上这个人,十几年前,他对他恨之入骨,可是这般多年过去了,这份恨却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

或许陛下说的没错,他是当父亲当的糊涂了。

他愧对死在他手上的奶爹,也愧对陛下的信任。

“你想做什么?”

他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问道。

官氏眼眸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迅速瞪大,在他开口说话之后,便讥讽道:“我没死成,你很失望吧?”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

“本宫若是想你死,你早就死了!”蜀羽之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官氏大笑出声,“哈哈……那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现在便杀了我!”

“不想活?”蜀羽之嗤笑,“都苟延残喘了这般多年了,怎么如今方才不想活了?”

官氏神色一狞。

“官氏,你知道本宫现在是怎么想你的吗?”蜀羽之继续嗤笑道:“本宫现在看你便像是在看笑话一般,你以为你使这般手段便可以掀起风浪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当日的那个官侍君?本宫告诉你,即便今日你死了,最多也不过是乱葬岗上多了一条死尸罢了!”

“你不是来了?”官氏睁大了眼睛冷笑道。

蜀羽之神色未变,“难道你悬梁就是为了逼我来?”

官氏没有回答。

“官氏。”蜀羽之继续道:“皇贵君不可能来,即便他真的动了恻隐之心,陛下也不会让他来,甚至你悬梁的事情都不会传到他耳中!便是他真的来了,你还能如何?你是想看看如今皇贵君过的有多好?还是让他看看你如今如何的苟延残喘?!”

“我杀了你——”官氏面容一狞,陡然从床上坐起。

只是他方才差一点死了,根本便没有力气。

蜀羽之也没有推开,而是直接对他动手,将他推到了下去。

官氏狠狠地摔回了床榻上。

“本宫一直以为冷宫十三年的生活可以让你找回一丝人性,不再那般自私自利,可是本宫错了,你便是到死也只是想着你自己!”蜀羽之继续道,“你知道吗?徽儿今年十四了!你还记得他的生辰吗?就是这个月!可是你什么时候不选,偏偏选在这时候自尽!他今年十四岁了!最迟明年他便要嫁人了!”

官氏撑着床榻气喘吁吁地盯着他,“你以为我还会认一个被仇人养大的儿子吗?!”

蜀羽之眼眸大睁,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这般说,“徽儿真的是蒙了心了,即便他根本便不认得你,即便他恨你,可是却还是想着你,在皇贵君回宫的时候还担心陛下会杀了你,为此甚至不惜惹恼了凤后,可是你……你却说不会再认他!?便是畜生也不会不认自己的骨血,官锦,你连畜生都不如!”

官氏没有回话,只是阴狠地盯着他。

“陛下说了,你若是想死那就去死吧!”蜀羽之一字一字地道,“不要妄想再兴风作浪,这一辈子,你生走不出这个冷宫,死,也绝对掀不出一丝涟漪!”

说罢,转身拂袖离去。

他真的疯了才会顾忌着他的生死!

……

冷宫官氏的事情也的确如他所说的没有在后宫掀起任何的涟漪。

蜀羽之也没有傻到将这件事告知司以徽,所以,除了礼王的状况让后宫蒙上了一层阴霾之外,日子还是这般过下去。

司予昀的高烧虽然危险,但是在一众御医的努力之下,在第二日便开始渐渐降了下来了,第三日,烧便退了,只是,人却一直还没有醒来。

蒙斯醉从晕厥中醒来之后,便又是日夜不停地守在女儿身边,即使是司以佑也劝不了他,他倒也没有继续迁怒于永熙帝,可这样的蒙斯醉却让永熙帝更加的担心。

他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夜又一次袭来。

冬日的气息更加的浓郁了,便是在室内,也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寒意。

“父君,你先吃些东西吧。”司以佑端着吃食上前劝说道。

蒙斯醉却仍旧是摇头:“我不饿。”

“可是……”司以佑还想劝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他已经词穷,只好端着吃食转身走了出去。

方才除了寝室,便见到了永熙帝了。

“你父君还是不吃?”永熙帝问道。

司以佑点头:“母皇,你帮儿臣劝劝父君吧……儿臣真的没有法子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永熙帝看着同样满脸疲惫的司以佑。

司以佑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想着还在流云殿同样日夜担心的蒙家主夫,只好点头,“那母皇好生劝劝父君。”

“嗯。”永熙帝点头。

司以佑方才愿意离开。

永熙帝缓步走进了寝室。

柔和的烛光将寝室照得亮堂,只是却照不亮蒙斯醉的心。

永熙帝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沉吟会儿:“御医说昀儿已经退烧了,你不用这样。”

蒙斯醉没有说话。

“醉儿……”

“是报应吗?”蒙斯醉忽然间打断了她的话,却没有看她,“昀儿这样,是报应吗?周氏的死……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可以原谅她,佑儿和可以原谅她,可是周氏也能吗?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周氏临终之时的模样……即使他口口声声说不恨,可是他的眼底满是恨意……雪暖汐说……我一直将自己当做受害者……那周氏呢?他又是什么?”

他抬头看向永熙帝,“我对正儿很好,可是再好也永远弥补不了她失去父亲的事实,甚至不能让周氏的在天之灵安息。”

“不会的。”永熙帝缓缓道,“即使是为了正儿,周氏也不会心生恨意,昀儿若是出事,正儿的生活也得不到保障。”

“你果然知道了。”蒙斯醉扯出了一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既然知道了,为何一直瞒着?为何装作不知道?在你心里,昀儿已经不堪到了极点了吧?”

“醉儿……”

“他们都说我贪心,都说我无理取闹,都说我在为难你……可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昀儿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行的!我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我甚至没有觉察到了她的变化……那一年在围场,在你的营帐外,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什么时候起我那懂事贴心的女儿竟然变得那般的丧心病狂?那是她的亲皇兄啊?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亲皇兄啊!”蒙斯醉哽咽道,泪水,不断落下,“我从南苑回来,便是想教好这个女儿,想要将她带回到了正路上,可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我的心里始终还是怨着她,恨着她……我已经无法向从前那般对待她,我明明是为了教好她而回来的,可在心里有着怨恨的情况之下,我如何能够教好她?一步错,步步错……我恨你,折磨你,可说到底,最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没有尽到为人父君的责任!昀儿,佑儿,都是被我给毁了,我是世上最无能的父亲!”

“不是的。”永熙帝上前,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朕也有错,一开始就是朕的错,朕不该给她不正确的设想,更不该在她第一次做错事情的时候选择了隐瞒,若是朕在一开始便制止,便严惩,或许她便不会走到这一步,你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你以为做了一切你能够做的事情了,醉儿,不要再继续折磨自己了。”

“我什么都不争了,我只想昀儿好起来……”

“朕知道。”永熙帝吸了口气,仰着头,押回了眼中的湿润,“昀儿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门口处,水墨笑静静地站着,看着室内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若是这件事可以让蒙氏走出死胡同,那这次的事情倒也不算是件坏事。

他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

……

高烧过后,司予昀仍旧是昏迷了三日,而便在蒙斯醉几乎撑不下去的时候,司予昀终于苏醒了。

“父君……”

声音虽然很低,面色也是惨白,但是的确是醒了。

而且还能认得人。

蒙斯醉反倒是没有了激动,只是轻轻的,抚了抚女儿的脸庞,微笑地说了一句醒了就好。

“对不起……”司予昀艰难地继续吐出了三个字,“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蒙斯醉继续笑着,他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和女儿这般亲近是在什么时候了,自从那年围场听见了那些真相之后,他便在疏离女儿,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原谅过她。

“昀儿,不要再这样吓父君了,不要再这样了,知不知道?”

司予昀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对不起……”

蒙斯醉俯下身,轻轻地抱着女儿,“是父君对不起你……”

司予昀合上了眼,泪水却不断地从眼逢中渗出。

司以佑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捂着的嘴却还是传出了哽咽,半晌后,方才松开手,上前,“父君,让昀儿先休息吧。”

蒙斯醉松开了女儿,坐直了身子,“没错,你先休息,先好好休息,对了,叫御医,现在就去叫御医,叫御医进来看看……”

“我去叫!”司以佑忙道,随后转身便出去了。

半晌后返回,一同来的除了简御医还有永熙帝。

“母皇……”司予昀见了永熙帝,低喃出声。

永熙帝笑了笑:“醒了就好。”

“对不起……让母皇担心了……”

“先别说话,让简御医给你看看。”永熙帝打断了她的话,随后看向简御医。

简御医领命上前为司予昀检查,大约一刻钟后,方才检查完,“启禀陛下,豫贤贵君,礼王殿下已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还需要卧床静养两月,方才能下床走动。”

“真的不会再有性命之忧?”蒙斯醉紧张问道。

“只要汤药依时,卧床静养,便不会有。”简御医斟酌地道。

司以佑笑道:“父君,简御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蒙斯醉终于安心笑了,看向女儿,“听到没有?接下来的两个月,你都得听父君的好好养伤!”

“好……”

“臣下去开方子。”简御医道。

永熙帝点头,“嗯。”

……

礼王安然度过危险期,永熙帝脸上持续多日的阴霾也终于散去了。

朝中对此事的反应则是有些平静,诡异的平静。

民间关于太女涉及此事的映射传闻在各方人士的斡旋争斗之下也渐渐淹没,京城开始筹备着下月永熙帝四十大寿的盛事。

而也在同时,永熙帝接到了西戎国主将派使团前来大周的事情。

御书房内

永熙帝将国书递给了司予述,“你怎么看?”

司予述将国书看了一遍,随后抬头,“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永熙帝似疑惑。

司予述正色道:“西戎国在边境上这般一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已经是触怒了大周,若是西戎不打算开战,便定会遣使团前来。”

“你的意思是,西戎国是真的不打算和大周动真格?”永熙帝继续问道。

司予述却摇头:“不,西戎国遣使团来更能说明西戎国之前的一切举动都不是她宣称的那般。”

永熙帝凝视了她半晌,“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好好看看西戎国主会派来什么样的使团。”

“若是儿臣没猜错,西戎国此次派遣使团来是以给母皇贺寿的名义。”司予述道,“国书上没说是因为西北的事情,那便是说西戎国并不觉得自己在西北那般一闹有问题。”

“有无问题不是她们说的!”永熙帝沉声道,“不过既然她们赶来,我大周就不怕开门迎客!”

司予述沉吟会儿,“礼王伤势未愈,不知母皇打算命何人来处理此事?”

永熙帝看了看她,“先交由礼部处理吧。”

司予述是太女,西戎国使团还没到需要太女亲自迎接的程度。

“是。”司予述垂头道。

永熙帝凝了她会儿,“述儿。”

“母皇还有何吩咐?”司予述神色不动。

永熙帝看了看她,最终却还是没说什么,“没有,去吧。”

“儿臣告退。”

永熙帝沉吟会儿,随即唤来人:“传朕旨意,宣李浮觐见。”

“是。”

……

李浮如今还是在工部挂职,可自从年初太祖皇陵修葺完毕之后,她便几乎没有事情可做,只是领了一个虚职罢了。

永熙帝忽然宣召于她来说可以说是意外,同时也意味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而李浮的猜测也没有错。

“西戎国即将派遣使团入大周?!”李浮即便知晓西北的事情不可能就这样解决,可看着这份国书之后仍旧是忍不住震惊。

永熙帝道:“你该知道西北的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

“陛下认为还是针对琝儿?”李浮抬头看着永熙帝问道。

永熙帝道:“朕不能确定,只是那所谓带着孩子逃离的君侍,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西戎国主要找借口多得是!”

“陛下,琝儿得知了西戎国战事平息之后方才能睡一个安稳觉,如今……”李浮面色僵硬,她真的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作何反应。

“所以朕召你来。”永熙帝盯着她道,“琝儿不能冷静,便只有你冷静!李浮,既然琝儿做了那个选择,你便没有任何退缩的权利!”

李浮眼眸一睁。

“你以为三皇子府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朕吗?”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言语中带着一丝怒意。

李浮咬了咬牙,“我不会辜负琝儿!”

“朕会让你连辜负的机会都没有!”永熙帝冷笑道。

李浮看着她,“陛下要李浮如何做?”

“礼王伤势未愈,这一次接待西戎国使团的事情便由你来负责。”永熙帝沉声道,“你若是能够处理好这件事,那往后,你便是琝儿真正的妻主,可若是你完不成,那即便琝儿接受了你,朕也不会让一个无能的人照顾朕的儿子一辈子!”

李浮攥紧拳头,跪下:“臣领命!”

……

“西戎国遣使团来?!”

当司以琝从李浮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即惊住了,随后,身子便开始颤抖。

李浮并没有打算隐瞒司以琝,与其将来他在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不如她先告诉他,至少他不好如同那日一般冲动,“琝儿,你先别急,西北那般一闹之后,西戎国遣使团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司以琝倒是没有如李浮一般冲动,在半晌的惊惧过后,便冷静了下来,连颤抖也消失了,反而是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好,来了也好,从西戎国国都到大周京城,最快也得两个多月,我今日找了太医来诊脉,太医说我的身子很好,两个多月,足以让我怀上孩子。”

“琝儿……”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既然母皇让你负责接待,你便好好做吧,我知道母皇这般是为了我。”

李浮凝视了他半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最后都没有说出来,反倒是道:“陛下推断西戎国会以给陛下贺寿的名义来大周,所以估计下月陛下四十寿辰之前便会到。”

“下月?”司以琝眼眸睁了睁,随即呆愣了会儿,“也没关系,那也有一个月了,她们应该待到母皇寿辰结束之后方才离开,一个多月,也足以诊出来了。”

李浮听了这话,没有高兴,也没有兴奋,有的只是难过和心疼,“对不起。”

司以琝看着她,却是笑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早便应该重新生活了,一个新生命……或许真的可以让我重新活过来。”

李浮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将他搂入了怀中,在心里发誓,我不会让她再伤害到你!一定不会!

司以琝也说不上自己这般做究竟是什么感觉。

幸福?

至少现在没感觉到。

痛苦,却也不至于。

平静。

一种很奇怪的平静,仿佛他早便该这般一样。

或许,日子便是这样,平平静静的。

……

“那皇贵君,臣侍先回去了。”

傍晚,佛堂内,睦君结束了一日的诵经,起身对雪暖汐行礼道。

雪暖汐微笑道:“嗯。”

睦君又行了一礼,随后方才离开。

雪暖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对冷雨道:“我们也回去吧。”

“主子心情很好?”冷雨问道。

雪暖汐笑道:“昀儿脱离了危险,听凤后说豫贤贵君和涵涵的关系也似乎没以前那般僵了,听说两人昨日一同用了午膳,有说有笑的,如今睦君的情绪也似乎安定了不少,我自然是高兴。”

“主子便不想想自己?”冷雨道,“这些日子主子都瘦了一圈了。”

“哪里有这般严重。”雪暖汐失笑,“若我真的受了这般多,涵涵早便着急了。”

冷雨失笑:“便是奴侍说过了,可主子仍旧是瘦了。”

“之前病了一场,自然会瘦的。”雪暖汐没好气地道,“如今入冬了,吃的自然也就多了,很快便能长回来了。”

“那奴侍今晚上让人多准备一些宵夜,主子都得用完。”

“好。”雪暖汐无奈道。

主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大殿。

方才出了大殿,便见程秦等候在那里。

雪暖汐这几日一直来佛堂,只是程秦出现的次数却不多,甚至少的冷雨都几乎忘了这个人了。

“是你啊。”雪暖汐见了来人,倒也是亲切。

程秦欲行礼。

雪暖汐打断了他,“都说了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不必这般多礼。”

“奴侍过来看看皇贵君可需要在佛堂用晚膳?”程秦低头道。

雪暖汐笑道:“今晚不了。”

“那奴侍告退。”程秦随即道,说完不等雪暖汐回应,便起步退下。

雪暖汐一愣,转身看向冷雨:“冷雨,本宫很可怕吗?”

冷雨看了一眼程秦离去的背影,因为礼王的事情他都忘了那日的事情了,“主子,程公子一向孤僻,和主子并无关系。”

“是吗?”雪暖汐转过身看着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的程秦,“他一个人在宫中也是孤苦无依,虽说不是父亲母家的亲生孩子,可毕竟也是父亲临终前托付的,一直住在这里倒也是不好,你不是说过他的年纪也不小吗?”

“主子是想……”

“本宫去跟凤后说说,给他选户好人家,让他风风光光出嫁。”雪暖汐道,“这也不负父亲临终嘱咐了。”

“大师去后,凤后也是这般打算的,只是程公子说要为大师守孝,所以方才拖延了下来。”冷雨说道。

雪暖汐恍然,“原来是这样了,难怪了。”

冷雨犹豫着是否该将那日听到的话告诉主子,而便在此时,前方却出现了永熙帝的轿辇。

雪暖汐见了,当即上前。

永熙帝从轿辇上下来,走到了他的面前,见他衣裳并不厚,便蹙眉:“怎么不多穿些?如今入冬了,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我没事。”雪暖汐道,“如今还不算是很冷。”说完,似乎害怕她会没完没了似的,便道:“你来接我?”

“嗯。”永熙帝道,“许久没跟你用晚膳了。”

“走吧。”雪暖汐握着她的手,笑道。

永熙帝道:“上辇轿吧。”

雪暖汐看了看面前的轿辇,“不,那是帝王的轿辇,可不是我能坐的。”

“阿暖……”

“我们也许久没有这般牵着手散步了,便这般走回去吧?”雪暖汐笑道。

永熙帝看着他,无奈同意:“好。”

“涵涵,下个月便是你四十岁寿辰了。”

“嗯,怎么?嫌弃朕老了?”

“当然不是了,我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打算在那一日进封睦君和孙侍君?”

“嗯?”

“凤后之前说过的,说是已经跟你说好的,怎么?你不记得了?”雪暖汐奇怪地看着她,问道。

永熙帝思索了会儿,“似乎是有这件事。”

“那你会不会因为昀儿的事情而不进封睦君?”雪暖汐问道。

永熙帝看着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

“也不是什么,只是五皇女也不是有心的,这几日你一直担心着昀儿,似乎忘了五皇女也摔断了腿。”雪暖汐叹息道,“五皇女今年方才九岁,可你却连去看她一眼都不成,便是连让人去问候一声也没有,孩子本来就不安愧疚了,你这般岂不是要吓死她了?”

永熙帝蹙眉,“睦君跟你说了什么?”

“睦君哪里敢跟我说什么。”雪暖汐无奈道,“这几日他虽然一直陪着我诵经祈福,可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及过五皇女,便是我问他也不敢多说,也就是今日他再三跟我确认了昀儿真的无性命危险,方才缓了一些。”

永熙帝沉思会儿,“既然是意外,朕便不会迁怒睦君,只是五皇女那里,既然做错了事情,便需要负责,小惩大诫一番是定要的,免得将来长大了还这般胡作非为!”

“可是……”

“此事朕会处理,你便不要多管了。”永熙帝打断了他的话,“你若是再劳心劳力瘦下去,恐怕琝儿真的得进宫拔了朕的皮了。”

“你啊!”雪暖汐有些咬牙切齿,“若是你的那些臣子见到了你这般,定然吓死!”

“吓死倒是好,省的朕操心。”

“还说!”

“不说了,只是皇贵君,若是我们这般走下去,恐怕晚膳都得变成宵夜了。”

雪暖汐握紧了她的手,十指交织,“这样走下去不好吗?我就是要这样牵着你的走一直走下去,走到老的走不动为止。”

“好。”永熙帝笑道。

……

睦君回到宫中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女儿,而司予哲的腿上虽然康复的很好,只是面色却一直没有好过。

只要永熙帝一日没有发话如何惩处她,她的心便一日不安。

睦君岂会不知道女儿心中的想法,自然也是心疼女儿,只是他没有办法,他不敢冒险去永熙帝面前提这件事,不过今日再确定了礼王逐渐好转之后,他便定了决心了。

“哲儿你放心,明日父君便去跟你母皇请罪,向你母皇讨句话。”

“可是……”司予哲拉着父亲的手,“若是母皇……”

“放心。”睦君安抚女儿道:“你怎么说也是你母皇的皇女,父君也是生了皇女的君侍,不管你母皇如何生气也不会对我们怎样的,再说了,这些年父君对凤后一直敬重,凤后也应该会帮父君说话的,还有这几日父君都和皇贵君一同诵经祈福,父君看的出来,皇贵君很关心我们,他也会帮我们的。”

“可……父后……一直不亲近……我们……那皇贵君……他更和我们不熟了……他们会帮我们吗?”

“会的。”睦君看着女儿如此模样,心疼无比,“凤后便不说了,皇贵君他连靖王和五皇子都能容的下,怎么会不帮我们?便是他们不帮,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最多往后陛下不来而已。”

“父君……都是儿臣不好……都是儿臣不好……”她知道的,即便父君一直没有说,其实他也是希望母皇来的,也是盼着母皇来的。

睦君抱着女儿,“傻孩子,你对父君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于父君来说,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陛下?

若不是有哲儿,他甚至会遗忘生命中有这般一个重要的人。

……

交泰殿

偏殿内

司予昀如今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是坐起身来倒也是可以。

“方才我见父君累了便让他去休息一下。”司以佑端着药喂司予昀,“你放心,父君没事的。”

司予昀喝下了递到嘴边的药,“辛苦皇兄了。”

“你是我妹妹,说什么辛苦。”司以佑笑道,“若说辛苦,父君和母皇最辛苦,你若是不想他们继续辛苦下去,便快些好起来。”

司予昀失笑:“皇兄将我当成了恩儿了吗?”

“你若是有恩儿那般听话,我和父君便无需操心了。”司以佑笑道。

司予昀敛去了笑容,“皇兄,对不起。”

司以佑看着她,“好了,过去了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当年其实我也有错,不过错有错着,如今我的日子也是过的安稳,妻主脾气好,儿子又懂事,你啊,便快些养好身子,然后给正儿找一个好父亲,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再加上那些个不确定的变故,便更加的无常了,可正因为如此,我门方才要过好每一日。”

“多谢皇兄。”司予昀没有应下,只是这般道。

司以佑心微微一沉,“昀儿……”话没有说下去,在沉默了半晌后,方才继续,“喝药吧,凉了便不好了。”

“嗯。”

……

便在雪暖汐提及睦君之后的次日,永熙帝让冷雾给司予哲送去了一本书籍,一本有关修生养性的书籍,让她在养伤期间誊抄一百遍,以作累及礼王受伤的惩戒,睦君教女不善,也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伤重誊抄书籍,这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是件不轻的活计,不过司予哲却是笑了。

因为等待已久的惩罚落下了,她选在半空的心也落下了。

从那一日开始,睦君父女两人便一直闭门不出,专心受罚。

进入十一月,天气便越发冷了。

司予昀在得到了御医的准许之后也从交泰殿挪到了流云殿旧时住处继续养伤,与此同时,宫中的人也注意到了自这件事之后,豫贤贵君和永熙帝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

永熙帝没去流云殿,除了看望司予昀之外,也能和蒙斯醉坐下了说几句话,气氛也是愉悦。

日子,随着寒风的肆虐反而过的越发的舒心。

十月初三,京城下了初雪。

一场很大的初雪。

“瑞雪要丰年,明年定是个好年。”雪暖汐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仍在下着的漫天大雪。

永熙帝从身后抱着他,“下雪之后你便更怕冷了。”

雪暖汐将窗户关起,“也不是很冷,宫中处处都有火炉,哪里还会冷?”

“当日朕真的不该留她全尸!”永熙帝声音骤然阴狠下来。

之前她一直没发觉,直到后来发现不对劲了,方才从他口中得知了当年贵王竟然废了他的武功一事。

雪暖汐转过身看着她,见她如此神色,便伸手,捧着她的脸,试图扫去她的阴狠之色,“都过去了,武功被废了又如何?不过是夏天的时候少些出门,冬天的时候多穿些衣裳罢了,再说了,我的那些武功也就开头的那几年用来追你时有用,嫁给了你之后,哪里还需要半夜翻墙的?”

永熙帝看着他,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若是冷,朕便抱着你。”

“好。”雪暖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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