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那封极尽讥讽与强硬的回信,被快马送至邺城。
当袁绍展信阅读时,其脸色由最初的阴沉,逐渐转为铁青,最终化为难以抑制的暴怒。
“啪!”袁绍猛地将信拍在案几上,震得杯盏乱跳,他胸膛剧烈起伏,须发皆张,怒喝道:“邓安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厅下,谋士审配、逢纪等人亦是面现怒容,郭图、辛评则暗自交换眼色,不敢多言。
袁绍素来极重颜面,邓安信中不仅将他勾结吕布偷袭之事赤裸揭露,更对其“带甲百万”的威胁嗤之以鼻,最后将扣押人质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这简直是将他袁本初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主公息怒!”审配上前一步,愤然道,“邓安小儿,侥幸得势,便如此目中无人!此仇不报,主公何以立威于天下?”
逢纪也附和道:“正南所言极是!邓安如今西结曹操,南抚荆州,看似势大,然其四面树敌,根基未稳。我军新定河北,正当挟此大胜之威,一举南下,扫平荆襄,以正视听!”
袁绍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怒火,但眼神中的杀意却未曾消退。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邓安此贼,我必灭之!然,如今已近寒冬,不利大军远征。且其正与曹操勾结,欲图西凉。我军新定幽州,内部尚需整饬,粮草亦需进一步囤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做出了一个关乎未来数年战略走向的重大决定:
“传令下去,各州郡加紧整备兵马,囤积粮草军械,广造舟船!待来年春暖,先稳固北疆,消化幽州。
待到明年,建安元年(196年)秋高马肥之时,便是我大军南下,与邓安决一死战之期!此战,关乎我河北存亡荣辱,诸公需戮力同心!”
“谨遵主公之命!”众文武齐声应诺。一场决定北方霸权归属的大战,就此埋下了伏笔。
视角转回襄阳。
邓安并未过多关注袁绍会作何反应,他深信贾诩等人的判断,袁绍短期内无力也无胆南下。
他将全部精力投入了两件事:一是自身武艺的终极锤炼,二是西征李元昊的最终准备。
在接下来的近一个月时间里,邓安几乎进入了闭关修炼的状态。
每日与三位帝师形影不离。
与张三丰,他已不满足于太极的养生与宁神,开始深入学习其蕴含的卸力、借力打力之奥妙。
张三丰将太极之理融入实战,教导他如何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寻找平衡,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化解最大的力量。
这使得邓安在面对武力高于自己的对手时,拥有了更强的周旋与生存能力。面板上,【太极】武技的效果被彻底激发并稳固。
与童渊,在邓安将“磐石桩功”与“养枪诀”练至小成,根基无比扎实之后,童渊终于不再藏私。
他开始传授邓安其成名绝技——“百鸟朝凤枪”的起手式与部分精要。
这套枪法繁复无比,变化万千,灵动如百鸟争鸣,最终归于至强一击如凤鸣九天。
邓安虽因修行日短,远未掌握其神髓,但仅仅初步习得招式与运力法门,已使他枪法境界豁然开朗,与【朝凤】武技完美契合,长枪在手,威力暴增。
与王越,多年的剑术基础在这一刻厚积薄发。
王越的杀伐剑意与童渊的堂堂正正之枪、张三丰的以柔克刚之道相互印证,使得邓安对“武”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他的身体反应、发力技巧、临战意识都得到了全方位的升华。
当建安元年(195年)的十二月走到尽头时,邓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的脱胎换骨。
他唤出那只有自己能见的面板:
【姓名】:邓安(字元逸)
【基础属性】:武力92 | 统率89 | 智力88 | 政治82 | 谋略85 | 魅力95
【特殊武技】:
太极:在战斗中,所受的任何伤害都会大幅减免。对手的武力值越高,其与自身的有效武力差距会被压缩。
朝凤:使用长枪作为武器时,武力值+3。
武力值突破90大关,正式跻身当世一流猛将行列!
统率、智力、谋略、政治皆有稳步提升,魅力更是高达95,这既源于他日益增长的权势与威望,也与他自身气质的变化、以及麾下人才济济所带来的加成分不开。
也就在此时,奉命出使兖州的荀攸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襄阳,带来了与曹操商定的最终作战计划:约定于次年(196年)二月开春,冰雪初融之时,两家同时出兵,曹操自潼关方向施压,邓安自武关道进军,东西夹击长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邓安立刻升帐点将,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大将军府。
“李元昊逆贼,窃据西京,荼毒关中,更兼背信弃义,袭我根本,此仇不共戴天!
今,我军秣马厉兵,联合曹公,誓要踏平长安,取其首级,以告慰戏军师、刘辟、张清等英灵在天之魂!”邓安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谨遵主公号令!”众将慨然应诺,战意高昂。
邓安目光如电,扫过麾下诸将,开始调兵遣将:
“此次西征,由本将军亲自统帅!调集精锐步卒两万,骑兵一万!此外——”
“着令尉迟恭、张辽,即刻从武陵防务交接,率所部前来汇合!”
“着令秦琼,自长沙而来!”
“着令杨再兴,自零陵而来!”
“着令杨大眼,自樊城而来!”
“另,传令马超,整顿其西凉铁骑,随军出征,以为先锋!”
这一连串的调令,几乎将荆州北部的防御核心和最能打的几位猛将全部抽调出来,组成了一个豪华的远征军团。
尉迟恭沉稳善守、张辽果锐善突、秦琼全能善战、杨再兴勇不可当、杨大眼疾如闪电,再加上复仇心切、对关中地形熟悉的马超及其西凉铁骑,这个阵容,充分显示了邓安誓要一举荡平李元昊的决心!
“各部即日起,加紧准备,粮草辎重务必于十日内齐备!旬日之后,大军誓师,兵发长安!”
“诺!”
隆冬的襄阳,因这坚定的誓师与频繁的兵马调动,驱散了寒意,充满了山雨欲来的肃杀与激昂。
一场旨在复仇与改写西方格局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邓安站在点将台上,手握仿佛与他血脉相连的长枪,目光穿越重重屋宇,望向西北方向。
李元昊,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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