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暖光映着琳琅的设计作品,人流穿梭间,傅斯年攥着手稿集的指节泛白,脚步沉重地穿过人群。
苏晚刚送走一批客户,指尖还残留着图纸的油墨香,转身就撞见挡在面前的身影。晓棠立刻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护住苏晚,语气警惕:“傅总,我们苏姐还有工作要忙。”
傅斯年的目光越过晓棠,落在苏晚脸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晚晚,这是你当年一直想要的手稿集,我……”
“不必了。”苏晚打断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傅总,我现在不需要了。”
她的语气没有厌恶,没有愤怒,只有纯粹的漠然,比任何指责都让傅斯年心慌。他下意识地递出手稿集,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衣袖:“晚晚,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你就当……”
“傅总。”沈瑶突然走来,胳膊搭在苏晚肩上,语气飒爽,“我们工作室有规定,不与私人恩怨牵扯的对象有任何往来。这手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苏姐现在的设计,可比这手稿里的厉害多了。”
苏晚微微颔首,顺着沈瑶的力道转身:“失陪。”
两人并肩离开,裙摆扫过地面,留下决绝的背影。傅斯年僵在原地,手里的手稿集仿佛有千斤重,周围的人声鼎沸瞬间变得模糊。
他看着那本封面泛黄的手稿集,当年苏晚提过一次,他随手记下,却因林薇薇的撒娇耍赖,转头就忘了买。如今费尽心思寻来,却连递到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傅总。”陈默低声上前,“要不我们先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傅斯年没有动,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明显。他想起苏晚婚前捧着设计杂志,眼里闪着光说“要是能有这套手稿就好了”的模样,再对比刚才她漠然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不是不需要,”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是不想再跟我有任何关联。”
展厅另一头,晓棠看着苏晚紧绷的侧脸,轻声道:“苏姐,你刚才是不是有点太狠了?那可是你当年最喜欢的手稿集……”
“喜欢是当年的事了。”苏晚指尖划过身边的设计模型,语气平淡,“现在我想要的,靠自己都能拿到,不需要别人施舍,尤其是他。”
沈瑶赞同点头:“说得对!当年他把你当空气,现在就算把全世界的手稿集都找来,也换不回你受的苦。以后他再来,我帮你挡着。”
苏晚没应声,只是望着远处的展台,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那本手稿集,确实是她当年的执念,可那份执念,早已在傅斯年的冷漠和林薇薇的算计里,消磨殆尽了。
傅斯年站在原地很久,直到展厅的人流渐渐稀疏,才缓缓收起手稿集。他没有离开,而是走到苏晚的展位前,认真看着那些设计作品,每一件都透着她的灵气与坚韧,比当年的手稿更成熟,更耀眼。
“陈默,”他声音低沉,“查苏晚住的酒店,我要在她离开前,再试一次。”
陈默犹豫:“傅总,苏小姐肯定不想见你,这样会不会……”
“我知道。”傅斯年打断他,眼底满是偏执的坚定,“但我不能放弃,哪怕她再骂我,再赶我,我也要让她知道,我真的后悔了。”
夜色渐浓,展厅的灯光逐一熄灭。傅斯年握着那本未送出的手稿集,站在苏晚的展位前,像一尊固执的雕像。
而苏晚回到酒店,刚哄睡寄养在朋友家赶来的小念晚,就收到了夏冉的消息:“傅斯年在你酒店楼下守着,要不要我让安保把他赶走?”
苏晚看着消息,指尖微微收紧,回复:“不用,让他守着吧,等他累了,自然会走。”
她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到楼下路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现在的生活,平静而安稳,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尤其是来自傅斯年的风浪。
傅斯年在酒店楼下守了一夜,直到晨光熹微,也没等到苏晚的身影。他知道,这一次,他又失败了。但他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他欠苏晚的,欠小念晚的,这辈子,他一定要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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