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南宫阙手搭在明责的腰上,主动送上双唇。
明责扣住他的颈子,眸色变深,不受控制地沉溺在他温柔的吻中。
只是被吻了一会,明责就开始受不了,反~攻地擒住他,狂热霸道地描绘他的唇形……汲取他口中的津泽。
南宫阙及时抽开唇,看着明责绯红的唇瓣,微笑起来:“好了,再下去就要把浪漫演变成色情了!”
“还要”,明责贪婪地盯着他的唇。
“适可而止才美味,尝多了会腻的……”,南宫阙故意说,“难不成你想我腻烦你?”
明责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
“不敢,不敢”。
明责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怎么这么乖?”
“我乖一点不好?难道你喜欢我和你吵架?”
“不喜欢”,明责拧着眉,忽然问,“你和那条野狗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他控制不住去想南宫阙在泽宣面前是否也是这样乖顺?
“没做什么,我没去公司的时候,基本是在房间或者照顾阿辞,很少会单独相处”。
南宫阙简明扼要地说了下,关于什么一月之约同睡的约定自然是不敢说的,虽然到了时间,泽宣也没有强迫他。
“……”。
“就在一起用餐的时间比较多”。
“怎么用餐的?”
“就各吃各的啊!”
“那用餐的时候,怎么坐的?面对面坐,挨着坐,还是抱着坐?”
明责凭借着丰富的想象力,又把自己惹生气了。
“他坐在主位,我一般隔他几张餐椅坐”,南宫阙无奈地吸了口气,不想再让明责胡乱猜测,提议道:“我们玩牌吧!”
“南宫阙,你转移话题!”
“没有,我想玩,你陪不陪?”
“陪,想怎么玩?”
“纸牌还能怎么玩?”
“玩法可多了”,明责勾起唇,“我有一套情趣纸牌,你输了抽到哪张,我们下次就按照上面的姿势?”
南宫阙瞪他:“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面的黄色废料倒掉?”
明责眼神瞬间黯淡,一张俊美的脸有着挫败。
“阙哥,我想开发新的姿势,答应我,嗯?”
他低哑的嗓音特别魅惑,撩情。
“你开发的姿势已经够多了!”
“我开发新的姿势,也是为了让你更舒服”。
明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南宫阙臊得慌,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的瞬间又被他拢回去。
明责讨好道:“行了,我不说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以?”
“如果你输了,就要答应我任意一个条件!不许反悔!”
“那我赢了?”
“我给你一个吻”。
明责挑了挑眉,再次挑起南宫阙的下颌,俯下唇吻住他,唇瓣相碰,吻得深情:“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亲你,根本不需要玩牌”。
“……”。
“你想要我答应什么可以直接说”,明责冷着语气,“不用拐弯抹角”。
他就知道这男人今天主动温情,带有目的性。
南宫阙沉默,只是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说话!”
南宫阙被他突然的一吼惊到:“没什么,你要是不想玩牌就算了”。
“说,你想让我答应什么条件?你今天一直装乖,哄我开心,不就是为了提要求?不说的话,岂不可惜?”
南宫阙听出了他的嘲讽,也听出他生气了,重重吸了口气:“我没有装乖…...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要你任何时候都爱惜自己的身体,更不许伤害”。
明责身形一僵,语气更冷了:“我不是说了,只要你在,我就会爱惜?”
“可是我总有不在的时候,我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
“你又要离开我?”
“不是,只是有时候,我们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要自己爱惜……”,南宫阙的嗓音越来越泄气,“我们又不是连体婴,总会有不在一起的时候”。
明责长长的睫毛闭了闭,似乎是在试图真正理解这些话。
南宫阙只觉得自己的肩头被大力捏住,他手指泛白,骨头在咯地响……
“好痛,你先放手!”
南宫阙全身就和散了架一样,根本禁不起半点痛。
明责猛地一推手,他没站稳,身体朝后跌退了几步,重重摔到地上。
明责睁开如火的瞳:“你上次离开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
“你是不是又要让我尝一下从天堂摔下来的滋味?是觉得上次报复的还不够狠?!?”
吼声震耳欲聋。
南宫阙坐在地上,呆呆地盯着他,嘴巴动了动:“我没有,我自始至终都没想过报复你”。
明责嘴角勾起薄情的冷笑,回想起这男人今天的殷勤,和上次简直是如出一辙。
还有那些自我反省,现在看来不是一般的虚假。
“如果没有想要离开我,何必口口声声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明责的手按着自己钝痛的心脏,“你是觉得我很蠢,还会轻易上当?”
“……”。
“原本我打算就把你当做一个情人,折磨玩弄,可是我狠不下心,你知道吗?”明责越吼越大声,“南宫阙,可你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硬?”
“……”。
“看着我一次次因为你抓狂,崩溃,你很爽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明责走近了几步,弯腰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动作迅猛,南宫阙后面疼的厉害,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
“又是这一招,装的柔弱不堪,心却比铁硬”。
“明责……我实话告诉你”,南宫阙咬了咬牙,杜撰了一个像样的理由,“我父母不接受我们在一起,他们希望我能够正常娶妻生子”。
如果告知明责,他是基于蒙德利亚的族规,所以不能在一起,明责肯定会硬碰硬,风险太大了,他承受不起。
倒不如,用自己的父母做借口,明责就算再怎么气愤,也不会对他父母做什么的。
“南宫阙,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撒谎?”
“我没骗你……”,南宫阙神色紧张,“真的是因为我父母不同意,我爸有心脏病,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再一次为了你反抗他”。
明责愤怒地瞪着他,想要立刻撕碎这张会说谎的嘴。
“上次为了你,气的我爸心脏病发,我不可能让这个事情再重演一次”。
明责就一直看着他,不说话。
“爸爸只有一个,你对亲情比较淡薄,可能无法理解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试着理解我”。
明责看着这男人还在编,心狠狠地被剐痛着,忍着一巴掌扇死他的心情:“说完了?”
南宫阙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到明责会这么平静,愣愣地回道:“说完了”。
“上次叔叔在医院的时候,你和阿姨在医院走廊的对话,我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阿姨说不反对,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明责目光淬着冰锋。
南宫阙长睫毛一动,双眸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派人监视我了?”
“是,否则今天我怎么能识破你的谎话?”
“我......”。
南宫阙很慌张,一下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南宫阙,这次你又打算用什么方式离开这个山庄?怎么离开我?苦肉计,还是威逼?你说啊!”
明责发了狂,伸手就要捉住他的手。
南宫阙思维混乱,把手放在身后,害怕被捉住。
他朝后频频退步,语无伦次:“我,我没有,我没想离开山庄....就算我想跑....也跑不了的……你安排了这么暗卫看守.....我跑不了的.....”。
明责气到脸色发黑,怒吼:“你还说你没想跑”。
“……”。
“看来是这几天的折磨还不够,让你没认清现实”。
“……”。
“我今天就让你认清现实!”
明责已经气到想当场捅死这个男人。
他大吼一句:“郑威”。
砰——
客厅的门被推开。
郑威脚踩旋风一样闯进来:“少主,有什么吩咐?”
“把南宫辞带到暗房,所有的刑罚都上一遍”。
明责面色阴冷,犹如炼狱的恶魔。
“这.....”。
郑威下意识地看了南宫阙一眼。
“明责,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阙一张温俊的脸整个变得煞白的。
明责凌厉的目光扫射过去:“郑威,我的话你现在是不听了?”
“不敢,我现在就去办”。
郑威俯首,心中暗叹了口气,就要去执行命令。
南宫阙三两步冲过去,将人拦下,“不许去”,又看向明责,顺了下气才道:“阿辞经不起受刑,是我惹你生气,我跟郑威去暗房”。
“郑威?”
明责暴戾的吼声再次响起。
郑威不敢再耽搁,绕过南宫阙就要走,南宫阙死死攥住他的手腕,不让走。
他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快甩开了被攥住的手腕,南宫先生碰他一下,少主非要他命不可。
“南宫先生,您拦着我是没用的”,郑威低声说着,感觉少主的刀已经悬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得请求少主收回命令才行”。
南宫阙何尝不知道,但是他恐慌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出明责这次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他走到明责面前,抬眸直视:“刚刚撒谎是我不对,你别拿阿辞出气,你如果觉得我愿意当情人是为了方便逃跑,那我不当了好不好?我继续当佣人,你可以像前几天一样羞辱我,为难我,我都会照做的”。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
明责怒气更甚,一脚踹翻了沙发旁边的边桌。
桌上的茶具,稀里哗啦地震响,瓷片碎了一地……
“那你想怎样?我的错我自己承担,不要牵连我弟弟”。
南宫阙喉咙剧烈起伏,他痛恨自己总是把事情搞砸。
明责整张脸扭曲着:“敢撒谎,你就应该承担后果。惩罚你,你根本不会长记性。只有惩罚你在乎的人,你才会长记性!”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是不知道阿辞的情况,他根本受不了再一次虐待。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每次都要伤害我在乎的人!”
南宫阙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爱?你还敢在我面前提爱?”明责突然暴力扯开衬衫,敞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枪疤,“在我对自己开枪的那一刻,我对你的爱早就粉碎了”。
南宫阙心脏揪痛,潸然泪下地摇着头:“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不想,我从来都不想”。
“虚伪,恶心,你是我见过最狠毒的人”,明责暴戾大吼,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郑威,还不滚去行刑?记得拍摄视频,等下拿给南宫先生好好欣赏”。
“你敢,你要是对阿辞动手,我会恨你的,真的会恨你……”。
明责扯开猩红的唇,狂笑不止。
“你以为我在意?”
南宫阙真的快疯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摇摇晃晃,苍白着一张脸走到明责面前,一双手臂死死地抱住明责......
低声的,沉闷地央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好不好,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南宫阙的身体很烫很烫,呼吸也很灼热,明责被烫的浑身发软,心脏也在发软。
但他不允许自己再心软了,一把将人推开,吼道:“郑威,立刻按我说的做”。
南宫阙仅仅恍惚了一秒钟,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块瓷片,尖端抵在脆弱的侧颈上:“明责,你不许动阿辞…………”。
一道刺目的血线,立刻清晰地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细小的血珠缓慢地渗出来,沿着颈项的曲线滑落,洇湿了衬衣的领口。
明责瞳孔剧烈收缩,那块瓷片仿佛抵在了他的心脏上。
“南宫阙”。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愤怒。
“你要动阿辞,除非我死”。
南宫阙扯了扯嘴角,眼神狠绝,抵着脖颈的碎片又压进去一分。
明责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男人脖颈上那道不断淌血的伤口,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强行冷静道:“你想死便死,等你死后,我也会割破南宫辞的大动脉,送他下去陪你”。
“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逼我?”南宫阙睫毛颤抖了下,失控大喊,“为什么?”
瓷片尖端又刺进几分,猩红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出。
明责面目愤怒无比:“那你呢?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欺骗我.......南宫阙.......为什么....”。
为什么要提出回到从前,让他生出不该有的期待和妄想。
让他欣喜若狂之后,又再一次把他推进绝望地狱------
郑威站在一侧,明责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趁其不备,夺过南宫阙抵在脖上的瓷片。
可他还未行动,南宫阙已经察觉到了,立刻躲远一步,瓷片又扎入几分。
南宫阙抽噎着,语气近乎绝望:“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是......骗子,是我太坏了,我....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把命给你,你就原谅我.....行不行?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不要伤害阿辞。如果我上次知道你会对自己开枪,我是绝对不会走的,我撒谎....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伤害你的.......你说的对,我是骗子,这样一个骗子也不值得你记恨,你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
明责心脏里传来剧烈的疼:“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做梦!还有你弟弟,我绝对不会放过”。
南宫阙眼睛里滚动着泪水,忽然荒凉地一笑:“随便你吧……”。
他是真的有点想解脱了,他心里承受的太多。
不想让明责被族规处置,不想看着明责结婚生子,更不想看见明责为了他,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想日日担心亲友的安危。
他相信他死了,明责不会再去伤害南宫辞。
他手上的瓷片又开始用力,一寸一寸没入血肉里。
明责冷笑了下,眼里闪过疯狂,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南宫阙,你就算死,也休想摆脱我,要不要比比,谁死得更快?”
南宫阙身体重重地一荡,眼睛立刻又掉下大颗的泪:“你要干什么?”。
明责无声地一笑,手微微带力,刀锋刺进去。
鲜血,立即漫出来,染透了衬衣……
南宫阙只觉得目光发红,抵在脖上的瓷片掉落在地,而明责的手还在加力。
逐渐将刀往皮肉里刺进去——
“明责,你别发疯!”
南宫阙脑子空白,耳边仿佛响起肉被切开的声音。
刀子已经沉进去三分之一。
鲜血越流越多,几乎是瞬间,胸口完全被染红。
他就要划开胸口的动作——
南宫阙眼泪成串地掉,哀求地大喊:“不要!!!求你,不要,住手,住手,你不要这么吓我好不好?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说好不好?”
明责额头微微出了点汗水,那黑瞳却是幽静的,甚至闪过暗芒:“不想让我死?我死了你不开心?”
南宫阙仿佛在做一个噩梦,身体抖得厉害:“求你了,以后你让我什么我都照做,别折磨我了行吗?我以后绝对不骗你了——”。
“……”。
“把刀放下!!!快点”。
那可是心脏,再用力一点,深一点,人会即刻死亡。
明责面容苍白,轻声笑了一下:“你过来。”
南宫阙看着他伸在半空的一只手,脚步发沉地走过去,怔怔地伸出手。
明责握住南宫阙的手:“阙哥,你看起来很紧张,也很害怕。”
南宫阙的瞳孔里是有那么无限扩大的恐惧。
“害怕什么?害怕我一刀捅到心脏,害怕我死了么?”他勾起一边唇,仿佛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一般,“不是不爱我么?为什么怕我死?”
南宫阙肩一下一下地耸动着,说不出话。
“我已经死过一回,再死一次,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
“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就不用费尽心思说谎话了”,他炙热的额头抵着南宫阙的,“告诉我,我们两到底是谁在折磨谁?你一次次欺骗我,一次次把我的心揉碎,这和让我死有什么区别,那我成全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南宫阙哭着摇头,他就是考虑到明责的安危,才会想要离开啊,否则他怎么舍得走?
明责刀刺的更深,血量变大,南宫阙体内的灵魂在瞬间被抽走:“住手……住手……我再也不想着离开你了,行不行,我保证。求你了,停手,你如果不信,你等下拿条铁链把我拴起来,好不好,把刀放下”。
他紧紧握着刀柄,脸上有华美却惊悚的笑容:“还会骗我吗?真的愿意让我用铁链把你拴起来?”
“不骗了——”,南宫阙整张脸都是泪水,他已经管不了其它了,眼前的人就是个真真正正的疯子,“是,你想栓就栓,栓到你不要我为止,行不行?”
“不后悔?”
“不后悔”。
“为什么不想让我死?”他胸口的血流得那么惊悚,他却还笑得出来,“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你不是知道吗?郑威,你,你快点去叫医生”。
南宫阙腿软的快站不住。
郑威沉默着,其实他见形势不对早就叫了医生.......
只不过没有少主发话,医生现在都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明责不是一般的执着,刀又深了一些:“为什么?”
“别动了,你流了好多血……”。
“你若不回答我的问题,还会流更多”,他威胁地说。
南宫阙忿然地盯着他:“因为我舍不得你死,因为我爱你行不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非要和我在一起,你的家族不会放过我的亲人和朋友,你也会被族规处置,难道你想被丢进孤岛吗?”
看着血一直流,而且是心脏处的位置,每一分一秒都让他焦虑恐慌。
他一股脑地将压抑在心中的憋屈吐露了个干净。
只有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明责却悠闲淡定…………
“所以蒙德利亚的族规才是你想要离开我的真正原因?”
“是,我不想让你被处置,也不想让我的亲友受到伤害”。
“族规是谁告诉你的?”
“泽宣”。
“果然是那条野狗说的”,他说话的声音都好像变得微弱,“你每次都为了你的亲友放弃我”。
南宫阙喉咙哽了哽:“我做不到不管他们,而且我也怕你被丢进孤岛,我真的很害怕……我没办法接受你可能会死”。
明责虚弱地笑了笑:“阙哥,我不会死,只有你离开我,我才会死”。
“所有的原因,我都和你说了,还不把刀放下?”
南宫阙眼睛干涩的疼,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明责深沉的目光盯着他,脸色晦暗,眼底有着一簇得逞的光火。
大拇指在他的唇上摩擦着:“以后不要再想着离开我,其它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嗯?”
已经和盘托出,事到如今南宫阙也只能相信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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