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乱象催改制 集团提议起风波
1993年的春晨，风里还带着点残冬的凉，可红星基建队的工地却乱得像一锅沸腾的粥。县城老机械厂小区改造的工地上，李二哥光着膀子，手里攥着扳手，对着队员喊得嗓子冒烟：“快点！这面墙今天必须粉完！明天要搭脚手架，别耽误了工期！”
旁边堆着的钢筋没按规格分类，有的还沾着泥，负责检测的小年轻想上前核对，却被李二哥挥手赶开：“核对啥？都是按数拉来的，差不了！赶工期要紧，等粉完墙再说！”
不远处的乡道翻新工地，后勤刘婶拎着两个装着馒头的铝饭桶，急得满头汗。队员们收工过来，围得水泄不通，有的没抢到热馒头，只能啃凉的，嘴里还抱怨：“刘婶，咋又不够吃？昨天是粥稀，今天是馒头少，这咋有力气干活？”
刘婶抹了把汗，无奈地说：“现在队员都80人了，分三个工地干活，我一个人顾不过来，早上蒸了200个馒头，没想到还是不够，下次我多蒸点！”
林薇刚从供销社仓库扩建工地赶过来，一进小区改造工地，就看见这乱糟糟的场面，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陆衍跟在她身边，手里还拎着她的水杯，小声说：“我早上来转了圈，李二哥为了赶工期，把钢筋检测的环节跳了，刘婶那边后勤也跟不上，赵文山的项目报告还被审批部门退了，说要电脑打印的，他正急得上火。”
林薇没说话，径直走到工地临时搭建的会议室，让陆衍去把李二哥、刘婶、赵文山都叫过来。没一会儿，三人就到了，李二哥还喘着气，刘婶手里还沾着面粉，赵文山则攥着一叠手写的报告，脸色通红。
“今天把你们叫来，就说一件事——咱们红星基建队，要升级成集团！”林薇开门见山，话音刚落，李二哥就“啪”地一拍桌子，差点把桌上的水杯震倒。
“搞啥集团？”李二哥嗓门大，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点，“俺们都是扛锄头、握扳手干活的，搞那些‘部门’‘制度’有啥用？签一堆合同，走一堆流程，耽误工期不说，还约束人！以前凭良心干活，哪用这么麻烦？”
旁边的几个老队员刚好路过，听见这话，也凑进来附和：“李二哥说得对！以前干工程，林队说咋干就咋干，现在要搞集团，又是打卡又是签合同，太麻烦了！”“是啊，俺们就想踏实干活赚钱，那些虚头巴脑的，没必要！”
林薇没急着反驳，等大家说完，才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架构：“80人不是8个人，三个工地同时开工，没制度迟早出乱子！李二哥，你跳过钢筋检测，要是质量出问题，住户住进去漏雨、开裂，咱们对不起老百姓；刘婶，80人分三拨吃饭，没排班表，永远不够吃；赵文山，手写报告跟不上审批节奏，项目进度就得拖——集团不是搞虚的，是设工程、后勤、设计三个部门，李二哥当工程部长，管质量和进度；刘婶当后勤部长，管吃饭、住宿；赵文山当技术顾问，管项目报告和技术，各司其职，才不会乱！”
“俺不同意！”李二哥还是犟，“俺只管干活，不管啥部长，制度那玩意儿，俺弄不懂，也不想弄！”
就在这时，工地门口传来一阵起哄声，一个队员跑进来，语气急切地说：“林队，不好了！县城宏达建筑集团的孙宏，带着人在门口放话，说咱们是‘农民队’，也配叫集团？还说咱们没标准化、没人才，迟早散架，他还去县住建局举报，说咱们资质不够，蹭‘集团’的名头骗项目！”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李二哥的脸涨得通红，刚想冲出去理论，就被林薇拦住了。
林薇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泼辣的劲，伸手在脑海里点了下系统，很快，一张清晰的“红星基建集团组织架构图”就投影在墙上（系统特意适配了工地的白墙，清晰度刚好），上面标着每个部门的职责、人员分工，还有对应的制度简化版，比如“工程部门：钢筋必检测，不检测不算完工”“后勤部门：分两批做饭，保证热饭”。
“李二哥，制度不是约束你，是保咱们的良心，保咱们的饭碗！”林薇指着架构图，怼得干脆，“孙宏说咱们没资质、没人才，我在这放话，3天内，我让陆衍把‘县级乡镇企业集团认证’拿下来！孙宏想找茬，让他等着，咱们用实力说话，不是靠嘴吵！”
李二哥看着墙上的架构图，又看了看林薇坚定的眼神，嘴动了动，没再反驳，却还是一脸不服气。赵文山凑到架构图前，指着“设计部门”的位置，小声说：“那……设计部门是不是要懂电脑？我这手写报告总被退，要是能有懂电脑的人，就好了。”
林薇点点头：“人才的事，我来解决，先把集团的架子搭起来，制度落地，不然三个工地再乱下去，迟早被孙宏钻了空子！”
可没人知道，此时的宏达集团办公室里，孙宏正拿着电话，对着那头的人笑着说：“王科长，麻烦你帮个忙，卡住红星的集团认证，他们一个农民队，也想叫集团，简直笑话！等他们拿不到认证，我再散布点谣言，那些小区改造的项目，就能转到咱们手里了！”
李二哥拒查钢筋 系统预警藏危机
第二天一早，林薇特意去了小区改造工地，想看看李二哥有没有按昨天说的，把钢筋检测的环节补上。可一到工地，就看见李二哥正指挥队员往墙上搭脚手架，地上的钢筋堆得还是乱七八糟，负责检测的小年轻蹲在旁边，手里拿着检测工具，却没敢上前。
“李二哥，钢筋检测了吗？”林薇走过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
李二哥手里的锤子顿了顿，转过身，眼神有点躲闪：“林队，这钢筋都是从老熟人那拉来的，质量没问题，不用检测，现在搭脚手架要紧，等忙完这阵，再补检测也不迟！”
“不行！”林薇的语气硬了起来，“昨天我就说了，钢筋必检测，这是制度，也是底线！质量出问题，不是耽误工期，是砸咱们红星的招牌，害了住户！”
“林队，你咋这么死心眼？”李二哥也急了，把锤子往地上一扔，“俺干基建这么多年，看一眼就知道钢筋好不好，没必要花那功夫检测！现在工期紧，小区业主等着住，耽误了进度，他们也不愿意！”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队员都围了过来，有的劝李二哥：“李二哥，林队也是为了质量好，要不就检测一下，放心！”有的则小声说：“确实没必要，耽误干活。”
陆衍刚好送完材料过来，看见这一幕，赶紧走过来，先把林薇拉到旁边，给她递了口水，然后才对李二哥说：“李二哥，林薇不是针对你，咱们现在人多工地多，没规矩不行。上次宏达集团的烂尾楼，就是因为跳过检测，用了劣质钢筋，现在住户天天去闹，咱们不能走他们的老路。”
“俺知道宏达的事，可咱们的钢筋不一样！”李二哥还是不服，“俺跟那建材商认识多年，他不会坑俺！”
林薇喝了口水，压下心里的火，刚想再劝，脑海里突然“叮”的一声，系统弹出预警界面，红色的字体格外醒目：【预警1：3天后县质检站将抽查小区改造项目，李二哥跳过的钢筋检测环节，若不补测，钢筋强度不达标（当前这批钢筋实际强度比标准低10%），将判定项目质量不合格，暂停施工；预警2：5名年轻队员因“考勤麻烦”，今日已迟到1小时，若不调整考勤制度，后续迟到会更频繁，影响工期；预警3：刘婶后勤排班混乱，今日中午将出现“部分队员吃不上热饭”情况，易引发队员不满】。
界面下方，还解锁了【简易制度手册】，里面把“钢筋检测”“考勤”“后勤排班”都改成了“土话条款”，比如“钢筋不检测，不算完工，不发工钱”“早到10分钟，多算1小时工分，迟到10分钟，扣半小时工分”“后勤分两批做饭，第一批11点，第二批12点，按工地分批次吃饭”。
林薇把系统手册调出来，让陆衍念给李二哥和众人听。陆衍念完，李二哥的脸还是绷着，却没再反驳。林薇看着他，语气软了点：“李二哥，我知道你想赶工期，可质量不能省。今天下午，你跟我去趟宏达集团的烂尾楼，看看那些因为质量问题闹心的住户，你就知道，咱们为啥要守这规矩。”
李二哥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俺跟你去看看，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俺以后按制度来。”
解决了李二哥的事，林薇又去找刘婶，把系统的“后勤排班表”递给她：“刘婶，你按这个表来，分两批做饭，第一批给小区改造和乡道工地的队员，11点开饭；第二批给供销社仓库工地的，12点开饭，再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大姐帮忙，你也能轻松点，队员也能吃上热饭。”
刘婶接过排班表，眼睛一亮：“还是林队你想的周到！有这表，俺就知道该蒸多少饭、煮多少菜了，再也不用手忙脚乱了！”
然后林薇又找到那5个迟到的年轻队员，跟他们说：“以后考勤改成工分制，早到10分钟，多算1小时工分，迟到10分钟，扣半小时工分，工分月底算工钱，多劳多得，你们觉得咋样？”
年轻队员们一听，立刻来了劲：“真的？那俺以后肯定早到，多赚点工分！”“比打卡强多了，打卡迟到就扣钱，这工分制还能多赚，挺好！”
忙到中午，林薇才跟陆衍坐在工地旁的石头上，吃着刘婶按排班表做的热馒头，就着咸菜。陆衍给她剥了个鸡蛋，小声说：“你今天跟李二哥吵的时候，我还挺担心，怕他转不过弯来，还好你有系统的手册，又要带他去看烂尾楼，这下他应该能想通了。”
林薇咬了口鸡蛋，笑着说：“李二哥就是嘴硬心善，他不是反对规矩，是怕规矩耽误干活，等他看到那些住户的难处，就知道规矩不是约束，是保障。对了，孙宏那边，你得多留意点，他既然去住建局举报，肯定还会搞别的小动作。”
陆衍点点头，刚想说话，就看见李二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筋，小声说：“林队，俺刚才偷偷拿了根钢筋，去附近的小作坊测了下，强度确实比标准低10%，俺刚才差点犯了大错……下午去烂尾楼，俺一定好好看。”
林薇心里一松，刚想安慰他，就接到了赵文山的电话，语气急切：“林队，不好了！审批部门说，要是明天还交不上电脑打印的项目报告，供销社仓库扩建的项目，就要分给宏达集团了！”
烂尾楼前醒初心 孙宏使绊卡资质
吃过午饭，林薇就带着李二哥、陆衍往宏达集团的烂尾楼赶。那栋楼在县城的西北角，是去年宏达集团盖的居民楼，刚盖好半年，墙面就裂了好几道缝，屋顶还漏雨，住户们没地方住，只能在楼前搭简易棚子，日子过得格外苦。
刚走到烂尾楼前，就听见一阵哭声。一个大妈坐在棚子门口，手里拿着一块发霉的馒头，看见林薇他们，抹了把泪，哽咽着说：“俺去年花了半辈子积蓄买的这房子，结果住了没半年，墙面就裂了，下雨还漏雨，床都被泡湿了，找宏达集团，他们根本不管，说俺们自己倒霉！”
旁边的大叔也凑过来，指着墙上的裂缝：“你们看，这裂缝都能塞进手指头了，要是再下雨，这楼说不定都要塌！当初要是施工队能好好检测，也不会这样！”
李二哥站在旁边，看着那些裂缝，又看了看棚子里的住户，脸色越来越沉，手里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节都泛了白。刚才在工地测钢筋强度的事，还在他脑子里转，现在再看这场景，心里又悔又怕——要是他跳过检测，小区改造的房子也出这问题，那些住户不也得像这样受苦？
“李二哥，俺们搞基建，不是为了赶工期、赚快钱，是为了让老百姓住上放心房、走上好路。”林薇的声音很轻，却戳中了李二哥的心，“制度不是约束你，是让咱们别犯错，别对不起这些信任咱们的老百姓。”
李二哥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没了之前的不服气，满是愧疚：“林队，俺错了，以前俺只想着赶工期，没考虑质量，以后俺肯定按制度来，钢筋检测、墙面验收，一个环节都不跳，绝不让咱们盖的房子，出这样的问题！”
林薇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咱们当工程部长，首先要守住质量的底线，再谈进度。”
几人刚要走，陆衍的手机就响了，是县住建局的王科长打来的，语气严肃：“陆衍，你们红星基建队，是不是要升级集团？孙宏举报你们资质不够，还说你们蹭‘集团’名头骗项目，你们要是拿不出相关材料，就别再提集团的事，供销社仓库扩建的项目，也得重新评估！”
挂了电话，陆衍的脸色沉了下来：“孙宏果然没安好心，这是故意卡咱们的资质，还想抢供销社的项目。”
“别慌，材料咱们有。”林薇立刻打开系统，系统弹出【集团认证加急渠道】，里面详细写着要准备的材料：“过往工程验收报告（跨县公路、模范村项目）、带动就业数据（80名队员，带动10个村就业，农户年均增收1200元）、三个当前项目的施工计划，提交给县乡镇企业局，3天内就能拿到认证。”
“我现在就去准备材料！”陆衍立刻转身，“过往的验收报告都在办公室，就业数据我让赵文山统计，今天下午就能提交给乡镇企业局。”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赵文山的报告怎么解决。”林薇说，又转头对李二哥说，“小区改造工地，你先盯着，把钢筋检测补上，不合格的钢筋立刻换掉，按系统推荐的建材商，今天下午就能送货，别再出岔子。”
“放心吧林队！俺保证办好，钢筋检测一个都不落下，不合格的立刻换！”李二哥拍着胸脯保证，看着林薇和陆衍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守好制度，不让林薇失望。
两人赶到办公室，赵文山正对着手写的报告发愁，看见他们进来，赶紧说：“林队，审批部门说必须要电脑打印的，可咱们没有电脑，也没人会用，这可咋办？”
林薇想了想，说：“赵叔，你别着急，电脑的事我来解决，我记得省城建筑工程学院有几个毕业生，想回县城发展，懂设计还会用电脑，我明天去省城一趟，把人招过来，以后报告就不用你手写了。今天你先把就业数据统计好，跟过往的验收报告一起，交给陆衍，下午提交给乡镇企业局。”
赵文山一听，眼睛立刻亮了：“真的？要是有懂电脑的人，以后就方便多了！就业数据我现在就统计，保证不耽误。”
下午，陆衍带着材料去了县乡镇企业局，接待他的是刘局长，刘局长翻着材料，又看了看红星过往的项目，点了点头：“红星的实力，咱们是知道的，跨县公路、模范村，都是实打实的民生项目，带动就业也不少，这集团认证，没问题，我尽快给你们走流程，3天内肯定能下来。”
陆衍心里一松，刚想给林薇打电话报喜，就看见孙宏从乡镇企业局的门口走过，两人对视一眼，孙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声说：“陆衍，别高兴太早，就算你提交了材料，这认证，你也拿不到！”
陆衍没理他，赶紧给林薇打电话，把情况说了。林薇刚放下电话，系统就弹出新的预警：【孙宏将伪造“红星乡道开裂”的假照片，交给小区改造的业主，煽动业主退订项目，同时找建材商，卡住咱们替换钢筋的货源，阻止钢筋检测补测】。
林薇眼神一冷，孙宏这是想从资质、项目、货源三方面卡她，可她不会让孙宏得逞。她立刻给李二哥打电话：“李二哥，孙宏可能会找建材商卡咱们的钢筋货源，你现在就联系系统推荐的那个建材商，先付定金，让他今天务必把合格的钢筋送过来，另外，小区业主那边，你多留意，要是有人拿着乡道开裂的照片来闹，你就带他们去乡道现场看，别让孙宏的谣言得逞！”
电话那头，李二哥立刻应道：“林队，俺这就去办，保证钢筋准时到，业主那边俺也盯着，绝不让孙宏搞鬼！”
挂了电话，林薇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心里清楚，接下来的3天，不仅要等集团认证下来，还要应对孙宏的各种小动作，这是红星升级集团的第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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