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却吹不散木叶村渐浓的年味儿。街道两旁的店铺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家家户户的门口开始晾晒腊鱼腊肉，空气里弥漫着烟火与香料混合的气息，热闹又踏实。
林野的母亲正踩着梯子贴春联，红纸黑字在白墙的映衬下格外鲜亮。林野在下面扶着梯子，手里拿着浆糊，时不时提醒：“左边再高一点，对齐门框的边儿。”
“佐助君来了？”母亲低头看到院门口的身影，笑着招呼，“快进来暖暖，刚煮了年糕汤。”
佐助手里提着个布包，走进院子时，目光落在墙上的春联上：“字写得很好。”
“是林野他爸生前写的，”母亲擦了擦手，眼里带着怀念，“每年都用这副，想着讨个念想。”
林野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裁好的红纸和一小罐金粉：“这是？”
“做福字用的，”佐助说，“千叶教的，用金粉描边会更吉利。”
两人搬了张桌子放在廊下，倒出金粉调开，又找来毛笔。林野拿起笔蘸了蘸金粉，在红纸上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金粉顺着笔尖流淌，像撒了把碎金。
“手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佐助接过笔，手腕稳得像磐石，笔锋在红纸上游走，勾勒出工整的笔画，最后在边缘描上一圈金粉，整个“福”字顿时亮堂起来，像藏着光。“顺着纸的纹路走，别用太大力。”
林野学着他的样子再写，果然顺了许多。阳光透过廊檐洒在红纸上，金粉泛着暖光，映得两人的指尖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母亲端来年糕汤，看着他们专注的样子，笑着说：“贴在门上，保准来年顺顺利利。”
下午，他们一起去村口的集市办年货。摊位上摆满了各色干果、糖果和新做的和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像一首热闹的年歌。佐助买了两串糖葫芦，裹着晶莹的糖衣，递一串给林野：“尝尝，挺甜的。”
林野咬了一口，山楂的酸混着糖的甜在舌尖炸开，像年味儿在心里漾开。“你小时候过年，会做什么？”
“和家人一起守岁，”佐助的声音轻了些，“父亲会教我写春联，母亲会炸丸子。”
林野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突然说：“今年来我家守岁吧，我妈炸的丸子可好吃了，还能一起看跨年的烟花。”
佐助的目光亮了亮，点了点头：“好。”
回家的路上，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红纸上的福字在风中轻轻晃动。路过那堵院墙时，林野突然停下脚步，把一张描金的福字贴在了墙上，正对着两株紫星苗。
“给它们也沾沾福气。”他笑着说。
佐助看着那张红纸上的金粉在夕阳下闪着光，也拿出一张，贴在了自家那边的墙上，与林野的福字遥遥相对，像一对小小的灯笼。
晚风带着寒意吹来，却吹不散空气里的甜香与暖意。林野看着墙上的福字，看着身边的佐助，突然觉得，这年关的筹备，这共贴的福字，都是岁月里最实在的期盼。
而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愿意和他一起把日子过成诗，一起在寒冬里守着温暖的人。这样的年，一定会格外热闹，格外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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