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那女鬼已经爬到了离他们不到五米的距离。
她那漆黑空洞的眼睛，似乎已经锁定了他们，发出更加湿漉漉的“嘎……嘎……”声。
“等等……这味道？”
秋雅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清晰地看到，那女鬼披散的长发因为爬行而轻微摆动，空气中竟然带着一股微弱的、但异常清新的椰奶香！
【强制精神稳定】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让她在极度危机的时刻，对细节的感知能力达到了巅峰。
她竟然清晰地分辨出了女鬼头发上残留的洗发水味道！
“这……这味道也太香了吧！比他常用的那个高端品牌还要好闻！”
秋雅顾不上危险，竟然对着那扑面而来的女鬼大喊道：
“哎！你那个头发用的什么洗发水啊？！怎么能这么柔顺，还带着天然的椰子清香？！在哪里买的？！我感觉要是拿来直播带货，绝对是爆款啊！！”
那长发女鬼正以狰狞的姿态，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爬来，口中发出尖锐的嘶鸣。
然而，听到秋雅这番话，她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茫然，然后，她下意识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缓缓地、笨拙地抚摸了一下自己披散的头发。
“嘶……嘎……”（我……我的头发……）
她愣住了，似乎被秋雅突如其来的“夸赞”和“商业提议”给整不会了。
她摸着自己的长发，感受着那股似乎真的存在的“椰奶清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和……小小的得意？
但很快，她的空洞眼神再次聚焦，那股小小的得意迅速被极致的愤怒取代！
“嘎！！！”（你……你们在耍我？！）她再次嘶吼起来，速度稍微快了些，朝他们猛扑而至！
显然，鬼的智商虽然不高，但侮辱性极强的捧杀，还是能被它感知到的！
“哎呀！这就生气了！女鬼的脾气真是阴晴不定！”
林菲菲见状，眼睛一亮，她迅速抬手，指向女鬼那根根分明的长发！
“董事长！秋雅姐！我要给它来个新造型！”林菲菲狂笑道，
“既然喜欢耍脾气，那老娘就让你变成地中海！”
“给我缩！缩！缩到它发际线后退五十米！”
奇迹再次发生！
在林菲菲的意念之下，那女鬼披散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缩短！
先是到肩膀，然后到耳根，再然后……直接贴着头皮，变成了短短的、稀疏的绒毛！
短短两秒钟，那个原本长发飘飘的恐怖女鬼，赫然成了一个锃亮锃亮的秃瓢！
她突然感受到头顶的异样，猛地伸手一摸，摸到的是一片光溜溜的头皮！
她那本来就扭曲的脸，瞬间变得更加扭曲！那双空洞的眼眶里，竟然真的溢出了两行血泪！
“嘎……嘎……（我的头发……）”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鬼发出了一声真正意义上的“惊天动地”的哀嚎，那哀嚎里充满了极致的委屈、绝望和……对形象的彻底崩塌！
她捂着自己的光头，在天花板上疯狂地扭动，整只鬼都崩溃了！
“嘎……（求求你们了！）嘎……（别这样！）嘎……（还是……还是卖洗发水吧……呜呜……）”
女鬼崩溃了，她完全放弃了攻击，在天花板上抱着头打滚，只想着自己的头发。
张铁柱：“……”
秋雅：“……”
林菲菲：“哈哈哈哈！看你还怎么吓人！顶着个大光头，你就是去菜市场买菜也吓不到鬼啊！”
张铁柱看着彻底崩溃的女鬼，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
他猛地抓住秋雅和林菲菲，对着那正在天花板上打滚的秃瓢女鬼大喊道：
“喂！想不想把头发变回来？！想不想重新变漂亮？！”
女鬼猛地停下打滚，空洞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但随即又变得警惕：“嘎？（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他指了指秋雅的手机，
“我们来帮你直播卖洗发水！如果你卖得好，我们帮你把头发变回来！”
说着林菲菲抬手让女鬼的头发稍微长了一些。
“秋雅！开播！就现在！”他指挥道。
“啊？！在这里？！”
秋雅虽然震惊，但她的职业素养让她还是迅速地操作起来。
林菲菲则兴奋地跳了起来：“哇！太酷了！快！把这个鬼的特写给上！背景是破旧走廊！主题就叫咒怨伽椰子美发专场！”
秋雅将手机对准了女鬼，女鬼虽然还有些懵，但求发的欲望让她乖乖地配合。
她还在天花板上卡着，但身体已经扭向手机镜头。
“直播间的宝宝们，晚上好！欢迎来到【咒怨伽椰子美发专场】直播间！”
张铁柱清了清嗓子，用最浮夸的语气开始介绍，
“今天我们给大家带来一款……绝对能让你秀发如瀑、香气宜人的秘密武器！看！我们请来了神秘嘉宾——伽椰子女士！”
他指了指那伽椰子的长发，她立刻僵硬地比划了一下，发出了“嘎……嘎……”的怪声。
秋雅立刻用她那清醒无比的语气进行翻译：
“伽椰子女士在说：大家好，他的头发就是因为用了这款洗发水……它效果非常显着！伽椰子女士想表达的是，这款洗发水香气持久效果出众！”
林菲菲则对着鬼的头比划着：“大家看看我们伽椰子女士的秀发！那叫一个黑长直，那叫一个垂顺！”
女鬼紧张地看着手机，她似乎听懂了什么，开始学着他们摆出一些僵硬的、诡异的“带货姿势”。
“9.9元！包邮！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需要9.9，就能拥有伽椰子同款秀发！”
张铁柱大声喊道，语气充满了蛊惑。
秋雅还聚精会神的模仿着直播间系统提示音，
“叮！……100单！200单！500单！”
“哇！伽椰子女士！你看！爆单了！几百单了！你太厉害了！”林菲菲兴奋地大叫，拍着伽椰子的肩膀。
伽椰子空洞的眼睛猛地睁大，她看着秋雅的手机，又看了看他们夸张的表情，那张扭曲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兴奋和满足？！
“嘎……嘎……（爆单了？）嘎……（这比吓人好玩多了！）”
她甚至开始对着手机屏幕，用那扭曲的嗓音模仿他们：
“9块9……嘎嘎……包邮！”
秋雅的【强制精神稳定】让她保持着清醒，用最专业的语气开始教导这个女鬼：
“伽椰子女士，你这样不对，手势要更柔和，眼神要有感染力！对，就是这样，微笑！你看，把头发撩起来……呃，算了，你这样就行！然后要说，姐妹们，冲啊！！”
女鬼竟然真的跟着秋雅学了起来，她挥舞着干枯的爪子，眼神中充满了对“爆单”的渴望，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只鬼。
对着屏幕摆出各种僵硬的姿势，仿佛真的在努力成为一名“带货主播”。
“嘎……（谢谢你们！）嘎……（我感觉找到了鬼生方向！）”
张铁柱看着这个沉迷直播带货的伽椰子，心里笑开了花。
“跑！！”
张铁柱给秋雅和林菲菲使了个眼色。
他们三人趁着伽椰子全情投入“直播事业”，以最快的速度，从她身边溜过，冲向走廊尽头那扇透着月光的窗户。
“嘎……嘎……（9块9……）姐妹们！冲啊！”身后，传来伽椰子充满活力的“叫卖”声。
他们头也不回，身后的“主播”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黑暗之中。
然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惊喜”呢？
张铁柱隐约感觉，他的【驱鬼神屁】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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