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总算等到报答的时机。
秦淮如穿过人群,来到一大妈跟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一大妈,一大爷往日没少帮衬我。
工厂工资微薄,这是我攒下的五块钱。
围观众人满脸诧异,没想到全院最吝啬的贾家竟是第一个出钱的,还是向来精明的秦淮如,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谁料一大妈猛地起身,狠狠打落那五块钱。先害我家老易坐牢,再拿这点钱装好人?既羞辱我又想博名声!
一大妈这才看透,原来秦淮如是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老伴接济贾家,真是活脱脱的农夫与蛇。少在这假慈悲!要不是你举报,我家老易能进去?
这话让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一大爷被捕是秦淮如告发的?
方才还称赞的邻居们立即调转矛头。秦淮如藏得真深,我刚才还替她说话呢。
难怪楚秀离开她就出息了,贾家娶了她就厄运连连。
往后谁爱接济贾家谁接济,我可不做了。
我也不帮了,省得哪天不明不白进局子。
刺耳的话语让秦淮如百口莫辩。
虽然不知举报* ,但她明白此刻辩解只会火上浇油。
默然捡起纸币揣回兜里,她低头走向贾家。
有人朝她背影啐了一口:呸!忘恩负义的东西!
邻居们赶忙扶起一大妈,纷纷解囊:
一大妈,这三块钱您别嫌少......
我出五块。
我这有十块。
我的那六块......
众人三块五块地递上钱,一大妈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三大爷走上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钞票。收下吧,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
谢谢,太感谢了。一大妈说着又要下跪,邻居们连忙扶住她。快去找人吧,听说那里头的日子可不好过。有人提醒道。
一大妈用力点头,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想到老伴蹲在尿桶旁的狼狈模样,心里一阵发酸。
她揣好钱,急匆匆奔向保卫科。
贾家屋里,秦淮如冷眼旁观这一切,不屑地撇嘴:都是些什么人啊?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要不是嫁给了东旭这个窝囊废......
想到众人慷慨解囊的样子,她就来气。
当初自家困难时,这些人抠抠搜搜就给一两块,现在倒大方起来了。
特别是那个成天哭穷的三大爷,五块钱掏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老不死的藏得挺深啊。秦淮如冷笑。
当初敲门借钱吃了闭门羹,现在倒热心起来了?莫不是和一大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是让我抓到把柄,非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送进去不可!她咬牙切齿地咒骂。
此时一大妈攥着东拼西凑的八十块钱,满头大汗地赶到保卫科。
科长见她这么快就来交钱,也有些意外。钱都在这儿了,能放人了吧?一大妈声音发颤。
科长清点完钞票,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很快,有人领着焦急的大妈往拘留室走去。
一大爷在铁栅栏后远远望见一大妈的身影,立即跌跌撞撞扑到栏杆前。钱...凑齐了?他枯瘦的手指攥紧铁栏,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一大妈用衣袖抹着通红的眼眶,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票子:多亏街坊们东拼西凑......她突然咬住下唇,秦淮茹这杀千刀的,晌午刚去街道办揭发你* ,转头就假惺惺塞给我五块钱!
铁链哗啦作响,一大爷佝偻的背脊突然绷直。
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寒光——贾家这群白眼狼,是时候给他们长点记性了。
若是能让楚主任看见自己这般忠心......
牢门开启的刺耳声响惊醒了沉思。
一大爷踉跄着跨过门槛,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怪笑:老棺材瓤子,常回来看看啊!阴恻恻的送别词让他脚底生风,拽着老伴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保卫科。
暮色中的四合院门楣近在眼前。
一大爷突然甩开搀扶,对着看热闹的邻居们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我易中海这条老命,全靠诸位高邻......
要谢就谢您家贤内助吧。有人打断道,为筹钱她把嫁妆镯子都典当了。
一大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月光照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有些账,得让贾家用血来还。
许大茂正指挥着帮工搬酒坛子,红绸缎扎的字在院当中明晃晃挂着。
谁都没注意到,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的老易,正蹲在墙根阴影里磨牙。
“一大爷,你这次能平安无事,多亏了一大妈。
她听说你出事后,马上就来找我们帮忙了。”
“一大爷啊,你可要好好对待一大妈,她简直就是你的救星。”
一大爷听完大家的话,脸上露出笑容,目光温柔地望向一大妈。
“那当然,我老易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就是娶了你。
不只现在,以后我也会加倍对你好。”
一大妈听到这话,脸上泛起红晕,害羞地低下头。
“我老易向来恩怨分明,这次多亏了大家帮忙。
但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真当我这个一大爷是摆设吗?”
一大爷怒气冲冲,眼神锐利地瞪着贾家的方向。
周围人小声议论起来:
“贾家这下真的完了,得罪完楚秀又来招惹一大爷。”
“秦淮如也是够厉害的,换作是我早没脸待下去了。”
“可不是嘛,人家楚秀都拒绝那么多次了,她还好意思往上贴。”
众人都摇头感叹,觉得四合院里的怪事全让贾家占尽了。
回到家后,一大爷仍愤愤不平:
“贾家这群白眼狼,尤其是那个秦淮如!”
“我对他们那么好,不指望他们报答,可他们倒好,居然举报我!”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帮畜生赶出四合院,简直丢人现眼!”
“咱们院就该多出几个像楚秀这样的人,贾家这种货色只会拉低整个院子的档次!”
此时,贾家屋内。
秦淮如站在窗边,冷眼看着外面,听到一大爷的咒骂,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这老糊涂,随便听几句闲话就信以为真。
要不是看他以前接济过我们家,我才懒得给他面子。”
“要不是因为他在院里有点地位,谁愿意搭理他?今天才看清楚,原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老东西。”
“怕是别人说月亮是方的他都信吧?不就是靠那点手艺混成了八级钳工?”
“当初选院里管事的,还不是看工资高低?要是比脑子,他连我家瘫在床上的东旭都不如。”
“老不死的,还想赶我走?等着瞧,下次我非让你再进一次保卫科不可。”
“不是喜欢诬陷人吗?那我就让你尝尝真正被栽赃的滋味。”
秦淮如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楚家宅院内
楚秀斜倚在躺椅上,神态惬意。
自从有了孩子,他的生活重心便转向了家庭。
此刻距离改革开放尚有时日,以他的资历来说,短期内职位也不会有太大变动。
一百二十元的月薪足够维持家用,何况那只神奇的青蛙时常带回些新奇物件。
如今对他来说,陪伴孩子成长比什么都重要——多年后多少人会明白,童年将影响孩子的一生。
望着婴儿车里两个酣睡的宝贝,楚秀嘴角泛起温柔笑意。
他注意到丁秋楠产后更添风韵,或许是将孕期营养都吸收了。
当初那个清纯的姑娘,如今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动人,这正是他最爱的模样。哎呀!丁秋楠突然被偷亲,脸颊飞红,老夫老妻的还这样。
我媳妇我想亲就亲。楚秀坏笑着凑近,惹得妻子慌忙躲闪:大白天的不害臊!
正当嬉闹间,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温馨时刻。
楚秀不悦地拉开房门,只见许大茂递来一张大红请柬:
恭请莅临许大茂与秀红新婚典礼,份子钱一元整。
看到最后那行字,楚秀挑眉冷笑。
这财迷心窍的家伙,怕是又要重蹈傻柱覆辙——院里那群吝啬鬼谁会掏这个钱?
楚秀,那一块钱是别人给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许大茂要是再收你的钱,还算个人吗?
楚秀应了一声,有空的话我会去的。
真的?许大茂眼睛一亮,看到楚秀再次点头后,心里乐开了花。
这次他收的份子钱虽然不多,但比傻柱那次正规多了。
傻柱当初办的什么玩意儿,也好意思收几块钱?他就收一块钱,全院子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这笔钱他连秀红都没告诉,说了肯定要上交。
最重要的是请动了楚秀,还打着感谢的名号,说楚秀随时来吃都免费。
只要楚秀一来,其他人自然会跟着来。
到时候有人质问,就说楚秀帮过大忙,看谁敢多嘴。
许大茂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可能是太聪明遭天妒,才会摊上这堆破事。楚秀,你可一定要来啊,求你了。说完这话,许大茂转身走了。
回到家的楚秀随手把请柬扔进垃圾桶,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许大茂那点心思他一清二楚,不就是想借他的名头敛财吗?但他怎么可能让许大茂称心如意?要是真让这家伙轻轻松松把钱赚了,自己的名声还怎么维持?
为了这十几块钱坏了名声,太不划算了。想赚钱?那就跪着挣。楚秀冷笑一声,转头逗弄起两只宠物。
另一头,许大茂离开楚秀家后直奔一大爷住处。一大爷在家吗?
正在生闷气的一大爷见到许大茂上门,虽然觉得这小子准没好事,但看他满脸堆笑,也不好赶人。
接过许大茂递来的请柬,听他说:一大爷,今儿个是我大喜的日子,您一定得来啊,份子钱就一块钱。
对了,楚秀答应要来了。
一大爷本要拒绝,听到楚秀也去,立刻改了主意。
能在楚秀面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这一块钱花得值。行,晚上我去。
好嘞,谢谢一大爷!
许大茂走后,一大爷望向楚秀的屋子,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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