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瞧了,准是厂长拿去送人情,啥时候咱们也能痛痛快快吃上肉就好了。
可不是嘛,抓紧干活吧,哪天被厂长赏识了,换个好岗位,我也给娃割斤肉解解馋。
工人们叹气着,手上动作不停,心里都盼着能像楚秀那样出人头地。
厂门口,李厂长带着秘书快步走来。
看见那八头肥猪时,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这不仅代表上级对钢轧厂的重视,更证明大伙儿的辛苦没白费。
他登上高台,举起喇叭:大伙儿先停下手上的活。
我说几句。
工人们纷纷抬头,疑惑地等着下文。首先要感谢大家连日来的付出。
最近订单多任务重,但咱们交出了八吨优质钢材,没让上级失望。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难道还有奖励?
我们的努力被上级看见了。厂长指着门外,那八头肥猪就是给大伙的奖励。
现在发猪肉票,凭票领肉。
真的假的?
工人们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些猪,欢呼声顿时响彻车间。
看着兴高采烈的工人们,李厂长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
上次杨厂长靠着楚秀立功调走了,这回自己刚上任就受表彰。
要是再出两批好钢材,说不定也能高升。
他原以为当上副厂长就到头了,没想到老天爷还给他留了往上爬的机会。
发放猪肉票的工人挨个登记,领到票的个个喜形于色。这下可好了,过年没让闺女吃上肉,这回补上了。
我家那小子整天嚷嚷,这次总算能让他解馋了。
要说还是咱厂运气好,这么多厂子就咱受表扬。
下回再发肉,我睡厂房都乐意。
想得美!不过真有下次,我第一个拼命干,累趴下也值当。
这些工人的月工资大多只有十几二十块,勉强维持家庭基本开支。
想要吃顿好的,就得节衣缩食好几天。
许多人把钱攒到过年才能改善生活,更困难的家庭连过年都闻不到肉香。
另一边,楚秀望着欢呼雀跃的工人们露出疑惑的神色。
李厂长快步走来汇报:楚秀,厂里加班加点生产出八吨优质钢材,上级奖励了八头肥猪,工人们终于能解解馋了。
楚秀忽然正色道:李厂长,无论何时都要把质量放在首位,宁可减产也绝不能偷工减料。
他想起改革开放后一些钢厂盲目追求产量导致质量下滑,最终价格暴跌。
虽然自己日后要离开这里创业,但终究不忍心看着这个发迹之地走向破产。
正当二人交谈时,秘书匆匆跑来耳语几句。
李厂长皱起眉头——屠宰费又是一笔开销。
突然他眼睛一亮:快去找四合院的何雨柱!
他盘算着:傻柱当过十几年厨师,杀猪肯定在行。
如今他正好失业,随便安排个岗位就能让他感恩戴德。楚秀,今晚我作东......
抱歉,已经约人了。
李厂长失落又好奇:哪家姑娘这么大面子?
楚秀正要说话,于海棠已经走到跟前。走吧楚秀,你答应过我的。
李厂长瞧见楚秀身边的于海棠,立刻会意地笑了,果然男人天性如此,连楚秀也不例外。
他拍拍楚秀肩膀,凑近低声道:好小子,你可要加把劲啊。说完便知趣地离开了。
楚秀明白李厂长的误会。
作为长生种,他的观念本与常人不同,何况丁秋楠刚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
如今他手中握有延寿的蟠桃,心结虽已解开,但此刻要他做出格之事仍觉不妥。
况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即便能摆平保卫科的麻烦,也会影响未来发展。
楚秀从不会为一时快活耽误长远。
与此同时,奉命寻找傻柱的秘书匆匆赶到四合院,却不见人影。
他向洗衣的一大妈打听:您知道何雨柱在哪儿吗?
听说被抓进去了。一大妈头也不抬地回答。
秘书一愣,但也不好追问,只得空手而归。
轧钢厂里,李厂长听完汇报皱起眉头:被保卫科抓了?眼下万事俱备,偏缺个会宰猪的,这可难办了。要不我来试试?楚秀主动请缨。
李厂长将信将疑。
楚秀在机械制造上确实天赋过人,烹调也有一手,但屠宰毕竟是另一门手艺。
可看着楚秀笃定的眼神,他只得点头:那就试试,不行再请专业屠夫。
楚秀沉默地站在八头生猪前,万灵刀在他手中泛着冷光。
旁人所见完整的猪躯,在他眼中却已分解成清晰的部位脉络。
刀锋落下时毫无迟疑。
消息如风掠过厂房,工人们纷纷聚拢围观。楚副厂长在宰猪?
没想到楚副厂长还有这手艺,动作这么娴熟。
楚副厂长到底有什么不会的?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李厂长的目光也被牢牢吸引。
但他对楚秀这种不加观察就落刀的方式充满困惑——专业屠夫都需要反复确认下刀位置,既要保证宰杀效率,又要确保肉质完整。
正当李厂长暗自思忖时,寒芒乍现。
惨叫过后,肥猪轰然倒地,却未见半分血迹渗出。
更令人称奇的是,楚秀随后以诡异手法在猪身各处划开细密刀口。这手法从没见过啊......
我家世代屠宰,也从不用这种方式。
议论未歇,楚秀已抓住猪腿将数百斤的躯体凌空抡起。
待猪身回落案板时,骨肉竟已自然分离——筋肉完整,骨骼干净。
围观人群瞬间沸腾:
天哪!这简直神乎其技!
我刚才居然怀疑楚副厂长...
我爹干了三十年屠夫也做不到这样...
当楚秀如法炮制解决剩余七头猪时,呆立一旁的李厂长早已失去了言语。
李厂长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评价楚秀。这个称谓都显得过于平庸,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世间有人能做到这般境地。
这简直是非人类!李厂长不禁暗自咋舌。
与楚秀共事多年,他自认对这位年轻人还算了解,可每次重逢,对方总能颠覆他的认知。
楚秀身上仿佛藏着无数未知,每次都能带来全新的震撼。
眼前这一幕更是令他难以置信。
楚秀所用的技法,他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相传庖丁解牛便是如此神乎其技。
但数百年来无人再现,渐渐沦为传说。
直到今天,目睹楚秀利落分解八头生猪——骨肉彻底分离,刀过无痕——李厂长才确信:传说竟是真实存在的。
楚秀收刀时,额角挂着细密汗珠。
他走向呆立的李厂长,嘴角带着熟悉的笑容:现在信了?
李厂长喉头滚动,半晌才将人拽到角落,压低声音:你老实告诉我...真是人类?
你觉得呢?楚秀指向地面晃动的影子,玩笑间透着认真,不过是从小跟着村里的盲眼屠夫偷师罢了。
这番话让李厂长肃然起敬。
他比谁都清楚,任何技艺都需要千万次锤炼。
眼前这个谈笑自若的年轻人,不知在背后付出了何等艰辛。
于海棠静静凝视着楚秀的背影。
他身上任何一项本领都足以傲视众人,却始终保持着令人安心的沉稳。
这种光芒,远比炫耀更耀眼夺目。
1066年,这样的男子恐怕千年难遇,丁秋楠真是走了大运。
以楚秀的地位,本可以在家呼风唤雨,可偏偏人人都知道他待丁秋楠极好。
清晨亲自下厨,回家也从未让她沾手家务。
如此完美的男人,哪怕已婚有子,她也势必要争取。
在于海棠看来,像楚秀这样出众的男子,只娶一个妻子简直暴殄天物。
“楚秀,我一定要得到你。”
站在楚秀身侧的于海棠暗暗发誓。
众人仍沉浸在楚秀精湛的刀工之中,直到李厂长下令分肉,大家才回过神来。
不知是谁率先鼓掌,转瞬间,掌声雷动。
“楚副厂长太厉害了,要不是他,这肉咱们只能干看着!”
“是啊,能在楚副厂长手下做事,是我修来的福气!”
“下辈子我要是女人,非得追求楚副厂长不可,成不成都要试试!”
面对赞誉,楚秀淡然一笑,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万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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