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拆逃生计划为KpI！逃亡路线分阶段完成
城楼下的攻城车撞得城门咚咚作响，木屑飞溅中，陈越看着身边满脸恐惧的百姓，突然想起现代项目管理里“拆解任务”的思路——现在局势混乱，与其让大家漫无目的地抵抗，不如把“守住城门”拆成一个个小目标，让每个人都知道该做什么。
“大家听我说！”陈越站上城楼的石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喊杀声，“咱们分三步来！第一步，青壮年拿弓箭射下面的禁军，重点打他们的攻城车；第二步，老人和妇女去搬石头、滚木，堆在城门后，就算城门破了也能挡住他们；第三步，赵匡胤，你带两百士兵绕到城西，从侧面偷袭禁军，打乱他们的阵型！”
这话说得条理清晰，原本慌乱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郭威眼前一亮，立刻补充：“就按荣儿说的办！守住城门，朕保证，以后每人都能分到土地！”
重赏之下，百姓们瞬间有了干劲。青壮年纷纷拿起弓箭，瞄准攻城的禁军；老人和妇女扛着石头，在城门后堆起一道矮墙；赵匡胤则带着士兵，悄悄从西门绕了出去。陈越留在城楼，一边帮着搬石头，一边观察战局——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禁军人数占优，一旦他们缓过劲来，城门迟早会被攻破。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城门被攻城车撞出一个大口子，几个禁军士兵趁机冲了进来。陈越眼疾手快，拿起一根木棍砸过去，正好打在一个士兵的背上。身边的百姓也跟着冲上去，用锄头、扁担和禁军缠斗起来。
“顶住！赵匡胤很快就到了！”陈越大喊着，又砸倒一个士兵。可禁军越来越多，百姓们渐渐体力不支，眼看就要被突破，突然听到城西传来一阵喊杀声——赵匡胤带着士兵偷袭成功，禁军的阵型瞬间乱了。
“冲啊！”郭威抓住机会，提着佩剑冲下城楼，百姓们也跟着冲上去，把冲进城门的禁军赶了出去。陈越看着重新关上的城门，终于松了口气，可刚直起身，就感觉一阵头晕——他还在发烧，刚才的打斗消耗了太多体力。
“荣儿，你没事吧？”郭威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连忙扶住他，“快回府衙休息，这里有我盯着。”
陈越摇了摇头：“父亲，我没事。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禁军只是暂时撤退，肯定还会再来。咱们得赶紧制定逃生计划，万一城门守不住，也好有退路。”
郭威知道他说得对，带着他回到府衙。陈越找来一块布帛，飞快地画起邺都周边的地图，在上面标注出三个地点：“父亲，咱们的逃生计划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今晚就把家眷和重要物资转移到城东的庄子里，那里有咱们的旧部驻守，相对安全；第二阶段，明天一早，派心腹去联络周边的守军，让他们尽快赶来支援，同时继续和契丹谈判，逼退禁军；第三阶段，如果支援赶不来，咱们就从北门撤退，去投靠镇州的节度使，那里的节度使是咱们的旧友，肯定会收留咱们。”
他一边说，一边在布帛上标注“转移家眷”“联络援军”“撤退北门”三个阶段，还写上每个阶段的负责人和时间节点，活像一份现代的项目KpI表。郭威看着布帛上清晰的计划，心里彻底踏实了：“好！就按你这个‘阶段性任务’来办！我现在就去安排转移家眷，你留在这里，盯着城里的动静。”
郭威走后，陈越靠在椅子上，刚想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警惕地拿起匕首，喊道：“谁？”
“是我，郭荣。”门外传来郭荣的声音。陈越打开门，看到郭荣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脸上满是愧疚：“荣儿，刚才在城门，我没帮上什么忙，还差点被王公公骗了……这个披风给你，晚上冷，你还在发烧，别冻着。”
陈越心里一暖，接过披风：“哥，这不怪你，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对了，你去帮我盯着王公公，别让他再耍什么花样，我担心他还有其他同党。”
郭荣点点头，转身去了偏院。陈越披上披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他知道，今晚肯定睡不好了，转移家眷、盯着禁军、防备内鬼，每一件事都不能出错。
没过多久，负责转移家眷的士兵回来禀报：“公子，家眷和物资已经安全转移到城东的庄子了，路上没遇到什么问题。”
陈越松了口气，第一阶段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郭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荣儿！不好了！王公公……王公公自杀了！”
“什么？”陈越猛地站起来，跟着郭荣跑到偏院。只见王公公躺在地上，嘴角流着黑血，身边掉着一个空药瓶，显然是早就藏好了毒药。负责看守的士兵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公子，对不起，我们没看住他……”
陈越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王公公的尸体，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王公公为什么要自杀？是怕被审问出更多秘密，还是有人故意让他死，杀人灭口？如果是后者，那城里的内鬼肯定还没被抓完，而且地位不低。
“把尸体抬下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陈越站起身，对士兵说，“另外，加强府衙的守卫，尤其是偏院和粮仓，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郭荣看着陈越，语气担忧：“荣儿，王公公死了，咱们就找不到其他同党了，这可怎么办？”
陈越皱着眉，心里也在思考——王公公死了，线索断了，城里的内鬼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且，王公公一死，禁军那边肯定会知道，说不定会加快攻城的速度。
他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士兵跑进来：“公子！不好了！禁军又开始攻城了，这次他们带了投石机，城楼上的士兵伤亡惨重！”
陈越和郭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投石机的威力比攻城车大得多，城门肯定撑不了多久。他立刻朝着城楼跑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块巨石砸在城楼上，士兵们惨叫着摔下来，城门也出现了一道裂缝。
“父亲！怎么办？投石机太厉害了，城门撑不了多久！”陈越朝着郭威大喊。
郭威握着佩剑，脸色凝重：“没办法，只能拼了！传我命令，让所有士兵都上城楼，就算是死，也要守住城门！”
陈越看着城楼下越来越近的投石机，心里涌起一股绝望——第二阶段的“联络援军”还没完成，第三阶段的“撤退北门”也没准备好，城门就要破了。他们能撑到援军赶来吗？城里的内鬼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夜色中，投石机的轰鸣声、士兵的惨叫声、百姓的呐喊声混在一起，整个邺都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陈越握着弓箭，看着城楼下的禁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撑下去，绝不能让逃生计划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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