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凶猛:她以骨为卜,以血为祭

雨念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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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名字会咬人,烧得越狠咬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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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眼,并非血肉之躯的眼,而是由无数被遗忘的怨念、不甘的记忆,以及这片土地本身沉睡万年的意志所凝聚。

光芒亮起的第三日,第一声尖叫划破了赵家庄的黎明。

“鬼!有鬼啊!”

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在晨雾中撕开一道裂口,回荡在低洼的屋檐与枯井之间,像是从地底爬出的呜咽。

三日前,赵家庄村正赵德旺亲手点燃了那堆积如山的族谱,火光映着他谄媚而扭曲的脸,向着县衙来的差役点头哈耳。

焦纸翻飞如黑蝶,带着呛人的硫味和木香灰烬的气息,飘散在风里。

那时他指尖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如今却冷得发麻。

可现在,他连滚带爬地冲出祖祠废墟,裤裆湿了一片,尿臊混着泥土腥气扑鼻而来;脸上血色尽失,嘴唇泛白如腊纸,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村民们被惊醒,举着火把战战兢兢地围拢过来。

松脂燃烧的噼啪声此起彼伏,火光照亮他们颤抖的手指和瞳孔中的恐惧。

夜风掠过烧焦的梁柱,发出空洞的呜鸣,像有人在残垣间低语。

只见那片烧成焦土的祖祠中央,不知何时竟竖起了一排光秃秃的木偶,约莫有几十具,粗糙的木头,没有五官,死气沉沉地立在晨雾里。

雾气冰冷潮湿,贴在人脖颈上如同亡者吐息。

“这……这是什么?”有人颤声问,声音干涩得像磨砂刮过石板。

一个胆大的后生凑近了,绕到木偶背后,火光一照,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那木头竟微微发热,仿佛体内尚存余温。

他指着木偶的后心,话都说不利索:“名……名字!”

众人哗然,纷纷上前。

指尖触碰到木偶背部时,皆觉一股阴寒顺着手掌窜上脊背。

果然,每一具无面木偶的背后,都用黑乎乎的焦炭,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名字。

“赵大根……”

“赵三槐……”

“赵氏春姑……”

这些,全都是他们三日前亲手从族谱上划去、扔进火里烧成灰的先祖之名!

更诡异的是,这些焦炭写就的名字,在晨光下竟仿佛活了过来。

雾气凝结成露珠,顺着字迹滑落,那黑色便深一分,像是刻进了木头里,又似渗入血脉;露水滴落时发出极轻的“嗒”声,宛如心跳。

到了日头最盛的正午,字迹又会渐渐淡去,仿佛从不存在。

可一旦入夜,它们又会重新浮现,比前一夜更加清晰,甚至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血锈味。

而且,每天清晨,木偶都会多出一具。

恐慌如瘟疫般在赵家庄蔓延。

赵德旺色厉内荏地咆哮着,命人去铲平那片不祥的土台。

“装神弄鬼!给我砸了,全砸了!”

两个壮丁扛着锄头,哆哆嗦嗦地走上前。

铁刃磕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其中一人心一横,高高举起锄头,对着地面狠狠刨下!

“噗——”

没有预想中泥土翻飞的景象。

锄头尖仿佛戳破了一个巨大的脓包,一股腥臭的黑水从地下喷涌而出!

那水浓稠如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蒸腾起一阵腐臭的热气,熏得人几欲作呕。

转瞬间就淹没了那片土台,水面映着残月,竟不见倒影。

更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在黑水的中央,缓缓浮起半截蜡黄的手指。

那手指早已腐烂,皮肉剥离,露出森白的骨节,指节僵硬弯曲,唯独指甲缝里,死死嵌着一小撮纸灰。

湿冷的触感仿佛透过空气传递到围观者的指尖。

一个眼尖的村民失声尖叫:“那……那上面有字!”

纸灰上,依稀可以辨认出“赵大根”三个字,墨迹已被水浸晕,却依旧倔强地粘附其上。

刨地的壮丁“嗷”的一声扔了锄头,锄柄落地时激起一圈泥星,他屁滚尿流地逃了。

当夜,赵德旺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拖进一片无边无际的泥沼里,脚踝被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拽住——那手滑腻如蛇,带着地下水的寒意,指甲抠进他的皮肉。

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能听见他们在水下齐声低语,那声音不大,却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他的脑子,嗡鸣不止:

“你不认我,我偏要姓赵……”

“你不认我……”

第二天清晨,赵德旺被人发现时,正长跪在祖祠废墟的土台前。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癫,用一块锋利的瓦片划破手掌,鲜血顺着裂口汩汩流出,滴落在焦土上发出轻微的“滋”声,腾起一缕微不可察的白烟。

他颤抖着蘸血,在每一具无面木偶的背后,补全了那些名字的生卒年月。

血字初干时呈暗红,片刻后竟微微发烫,如同烙印。

消息如插翅般飞抵西山。

小满听完信使的汇报,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指尖沾着晨露,轻轻拂过唇角,凉意沁入神经。

她只是走到西山碑前,伸手触摸着那些冰冷的刻痕。

石面粗糙而坚硬,寒意直透掌心,仿佛握住的是整片大地的沉默。

“名字会咬人,”她轻声说,像是在对石碑低语,“烧得越狠,咬得越深。”

她转身,召集了七村所有识字的少年。

“共笔阵,重开。”她的声音清冷而决绝,随风传入林梢,惊起几只宿鸟,扑棱棱飞向灰白的天空。

但这一次,少年们面前铺开的不再是《还名册》,而是一卷卷空白的麻纸。

纸面粗糙吸墨,散发着植物纤维特有的微腥气息。

小满将各地传来的“失名案例”——从赵家庄的木偶,到李家村井中夜夜传出的点名声——逐一念出。

水汽从井口升腾时的湿润触感,仿佛也弥漫在场中。

“不必抄录《还名册》。”小满下达了新的指令,“听我所念,闭上眼,凭你们心中所感去写。想到什么,便写什么。”

少年们面面相觑,却无人质疑。炭条握在手中,微微发颤。

他们蘸上那混有“灰烬芽叶”的特制墨汁,墨色幽深近黑,隐约泛着一点灰绿光泽,气味苦涩中带着焚烧后的余温。

闭目凝神,凭着直觉在纸上落笔。

一个名叫阿石的少年,当他写到“陈阿妹”三个字时,身体忽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手中的炭条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猛地一划,竟自行划破了他的指尖!

一滴鲜血滴落,瞬间渗入纸面,发出极细微的“嗤”声,如同灵魂归位。

异变陡生!

那整页麻纸上的文字,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竟开始疯狂地蠕动、重组!

一个个墨字拆散成笔画,又如铁屑般被磁石吸引,飞速聚合成一段全新的、从未被任何人记载过的往事:

“景和七年冬月,清河县衙强征‘无户女子’充作河祭,以平水患。陈氏阿妹,年十三,亦在其中。临死前,她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裙角写下血字:娘,我想回家。”

满场死寂。

少年们惊恐地看着那页仍在微微发光的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怆与血腥的气息,鼻腔仿佛吸入了陈旧的泪水与河水的腥咸。

小满走过去,拿起那页纸。

纸张温热,仿佛还残留着一个少女最后的体温,指尖触之竟有轻微搏动感,如同尚在跳动的心脏。

她凝视了许久,然后转向众人,声音沉静如铁:“将此卷,埋入西山碑底三尺之下。”

她亲自接过那碗“灰烬芽叶”研磨的墨汁,将其缓缓浇灌在埋入的土坑上。

墨汁渗入土壤时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是大地在啜饮。

“让地脉,记住这口血。”

当夜子时,西山碑底的土壤,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震颤,仿佛大地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唤醒,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震颤并未止息,而是顺着山根潜行,如一道隐秘的脉搏,在地下蜿蜒奔涌。

它穿过岩层,掠过古井,惊醒了沉睡在断流河床下的哭声。

一路向北,八十余里,直至柳河滩那片曾浸透少女泪水的沙土之下,才缓缓停驻。

那一夜,无人听见的地底,传来第一声水响。

三日后,距西山八十里外的柳河滩,异象惊天。

那条本已干涸了数十年的古老河道,竟在一夜之间注满了漆黑如墨的河水。

水面无风自动,泛着油光,散发出浓烈的尸水与淤泥混合的恶臭,令人窒息。

水面上,漂浮着数百件湿透了的陈旧衣物,大多是女子的襦裙、孩童的肚兜。

布料早已褪色溃烂,触之即碎,却仍顽强地承载着记忆的重量。

每一件衣物的衣襟或裙角,都用早已褪色的丝线,绣着一个模糊的名讳。

指尖轻抚,能感受到丝线凹凸的痕迹,像是未尽的呼喊。

巡河的衙役大惊失色,以为是邪教作祟,立刻上报。

很快,一队官兵赶到,将所有衣物打捞上岸,堆在一起,泼上火油,付之一炬。

熊熊烈火冲天而起,火焰跳跃的声音如同无数人在哭泣呐喊。

热浪扑面,逼得人不断后退。

然而,那些被烧毁的衣物所化的灰烬,并未随风飘散,反而诡异地在空中盘旋、凝聚,最终在半空中,凝成一行巨大的黑色字幕,每一个字都带着焚烧的火星,炽热地悬浮在夜空:

“吾等非牲,亦有人名。”

那火焰整整烧了七日七夜,不曾熄灭。

当火光最终散去时,坚硬的河床之上,竟被烧出了一道深邃的裂痕,狰狞扭曲,宛如一根被强行挣断的绳索,裂缝边缘仍散发着余温,踩上去脚下微微发烫。

从那以后,柳河滩附近村落的孩童们,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举动。

他们会自发地跑到河边,捡起石子,在岸边的岩石上,一遍又一遍地刻写着一些陌生的名字。

石屑飞溅时带着清脆的“咔嗒”声,孩子们的手指常被划破,血珠渗出也不觉痛。

当大人喝问时,他们总会歪着头,一脸茫然地回答:

“我听见水里有人在教我写字。”

那声音温柔又哀伤,像从很深的地方传来,带着水流的回响。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信息汇总到小满手中。

她坐在西山碑顶,看着星空下那张由光点织成的记忆舆图,一个大胆的推断在她心中成形。

错的不是他们。

错的是大邺皇朝。

凡是试图用暴力强行抹除名字的地方,反而会像挤压一块吸满水的海绵,催生出更多、更无法磨灭的名字痕迹。

皇室那道“焚名令”,非但没能实现系统性的遗忘,反而阴差阳错地,成了唤醒这片土地沉睡记忆的最强引信!

“原来……是这样。”小满低语。

她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了祝九鸦那句“怕被遗忘的人,才最记得你”的真正含义。

不是亡魂记得,而是这片承载了一切生死的土地记得!

她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她立刻秘密派遣了七名最机敏的少年,让他们分赴周边的各个州县。

他们的任务,不是去对抗,而是去“播种”。

在每一处即将执行“焚名令”的村镇外围,他们会提前找到一处隐蔽之地——老树的根下、废弃的井沿、荒废的土地庙神龛里——悄悄埋下一片浸染过“共笔阵”墨汁的空白竹简。

竹片冰凉,渗入泥土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同时,他们会找到当地的孩童,只教他们一句简单的口诀:

“写了就记得,念了就不怕。”

童音清脆,回荡在山谷之间,像是种子落入冻土。

不出十日,大邺王朝各地纷纷呈上“怪事”的奏报。

那些执行焚名令的现场,火光再旺,也总有那么一撮灰烬会逆风飞回,如同有生命般,附着在村口的墙壁、老槐树的树皮、打水的井栏之上,自动排列成一个个清晰的名字。

有性情暴戾的差役怒不可遏,举起铁锤砸毁了整面墙壁。

可第二天清晨,那片废墟上竟长出了新的青苔,苔藓的纹路,依然是那几个被砸毁的名字。

触之微润,绿意悄然蔓延。

镇压,正在演变为一场场无声的宣告。

深夜,万籁俱寂。

小满独坐碑前,摊开手掌。

掌心之中,“容玄”二字正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光芒,如同一颗永不熄灭的远星,暖意微醺,抚慰着她的神经末梢。

这光芒源自那道“名存即护”的天地规则,是他在化为法则后,留给她的唯一信标。

“你还在吗?”她低声问。

风穿过石碑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一声极轻的回应,一个遥远规则的余响,在告诉她,他从未离开。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那是从京城旧档库中秘密流出的密令抄件。

上面的字迹透着一股森然杀气,墨色如刀,读之令人脊背生寒:

“即日起,凡涉‘记名’言行者,以妖言惑众论,格杀勿论。”

小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将这张象征着帝国最高意志的密令,平整地铺在西山碑冰冷的碑面上。

石面寒气侵肌,纸张微微颤动。

然后,她拾起一根最普通的炭条,蘸了蘸身旁的露水,一笔一划地,在那张密令之上,覆盖、重写。

露水清凉,滑过指尖,炭粉与水交融,墨迹缓缓延展。

她写的,是《记名启蒙》第一章。

当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时,整座西山碑,轻轻震动了一下。

那张被重写的密令纸片,边缘竟开始奇迹般地泛起一层淡淡的绿色,一株株肉眼可见的细小嫩芽,倔强地从那些杀气腾腾的文字缝隙间,破纸而出,嫩叶舒展时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窸窣”声,如同新生的呼吸。

小满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

夜色深处,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队列,正如一条火龙,沿着官道向西山方向疾驰而来。

火光跃动,映照出骑兵轮廓,蹄声渐近,震得地面微颤。

那是朝廷的鹰犬,带着最新的、更严酷的禁令。

她望着那片越来越近的火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风传遍整座山野:

“你们烧名字,我们种名字——看谁的地,长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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