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骚动刚起，柳如烟眼底便掠过一丝隐秘的喜色——来得正好，倒要看看叶凡这冲动的性子，能不能逼出秦飞的真实实力。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动手打人？”先前被叶凡顶撞的教官见状，立刻横身挡在赵德柱和叶凡中间，厉声喝止。
“老子今天还就打了！你能奈我何？”叶凡目眦欲裂，哪还听得进劝阻。
话音未落，他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了过去！那教官虽有军人底子，可终究只是普通人罢了，哪是叶凡的对手？不过一个照面，便被叶凡一拳撂倒在地，捂着胸口动弹不得。
“反了天了！”其他几名教官见状，也顾不上规矩，纷纷抄着家伙冲了上来。
“哼，一群废物，一起上又如何？”叶凡狞笑着，竟迎着几名教官的围堵冲了上去，下手又快又狠。
秦飞眉头一皱，迅速将吓傻眼的赵德柱、方长几人拉到学生群的身后，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是执法所吗？我要报警，南市大学校园内有打人，情况很紧急，你们赶紧过来。对了，千万别派女执法官，尤其是长得好看的警花——这小子跟个神经病似的，别污了人家的眼。”
电话那头顿了顿，追问了句“为什么”，秦飞耐着性子解释：“他就是个疯批，万一脱衣服或者口无遮拦，影响多不好？你们快点，再晚可能就要出流血事件了！”
挂了电话，秦飞指尖一动，给柳如烟发去一条消息：“别在那儿看戏了，再不过来处理，你就不怕你爸被这蠢货连累？”
看到消息的柳如烟脸色瞬间变了——叶凡的死活她毫不在意，可若是因为他闹出来的事牵扯到父亲的名声，那后果不堪设想！她再也坐不住，立刻朝着骚乱的方向快步跑去。
……
不过片刻功夫，冲上去的几名教官便被叶凡尽数撂倒在地，捂着伤处龇牙咧嘴，再没了还手之力。
“赵德柱，你刚才不是挺狂吗？”叶凡踩着地上的草皮，一步步走到脸色发白的赵德柱面前，居高临下地嗤笑，“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叶凡！你闹够了没有！”一道带着怒火的声音陡然响起。
叶凡回头，见是柳如烟，眼睛瞬间亮了，语气里还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如烟？你来了！之前你总说我保护不了你，你看——这几个教官连我一拳都接不住，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他全然没察觉柳如烟的脸色早已沉得能滴出水，还在自顾自地炫耀，压根没弄清眼前的处境有多严重。
“殴打教官，你还觉得自己很能耐？”柳如烟的声音冷得像冰，“家里让你来上学，是让你接受教育，不是让你在这里打架惹事的！还有，我最后说一遍——不许叫我‘如烟’，我和你一点都不熟！”
说完，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不远处的秦飞，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叶凡被她这副冰冷的模样吓得一哆嗦，到了嘴边的“如烟”硬生生咽了回去，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这不是被他们气糊涂了吗？是他们先逼我的……”
“闭嘴！给他们道歉！”
“什么？你、你让我给他们道歉？”叶凡顺着柳如烟的指尖看向秦飞三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瞬间炸毛，“凭什么？！”
“你不道，我道。”柳如烟没再看他，径直走到赵德柱面前，微微颔首，语气诚恳，“三位同学，今天的事是我没及时阻拦，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柳如烟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叶凡虽是因她冲动，可她终究有连带责任——这声道歉，该她来。
“校花，别别别！”赵德柱三人慌忙摆手，连声道，“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叶凡自己疯了！”
柳如烟悄悄抬眼瞥向秦飞，见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些，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如烟……你至于吗？”叶凡追上来，满脸不解与愤懑，“他们三个就是没本事的废物，值得你为他们低头？”
“废物？”柳如烟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叶凡，你以为能打就了不起？以为有几分蛮力就能肆无忌惮欺负人？赵德柱说得没错，你这种只会用拳头撒野的样子，跟条乱咬人的西班牙斗牛犬没区别！”
叶凡被噎得脸色涨红，还想反驳，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执法官到了。
听完总教官和学生们的证词，执法官们看向叶凡的眼神瞬间充满怒火，二话不说掏出拘票：“叶凡是吧？涉嫌殴打他人，跟我们走一趟！”
几名受伤的教官被随后赶来的校医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治。
没了教官带队，这场刚起头的军训彻底没了章法，最终只能草草作罢，学生们也各自散了去。
……
……
小树林！
“秦飞，刚才军训场上的事，真的很抱歉。”她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歉意。
“如果只是说这件事，那我先走了。”秦飞脚步未停，语气平淡。
“等等！”柳如烟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他，索性开门见山，“我就不绕圈子了——我是“古武者”，昨日便在校门口察觉到你身上有异样的气息，便想试探下你的修为深浅。”
古武者？秦飞心中一动：叶凡那家伙看着倒像个莽莽撞撞的古武者，柳如烟怎么会是？他分明知道她的女帝身份，可她究竟是如何修炼的，他却始终摸不透。
“我不是古武者。”秦飞如实摇头，“至于你说的修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柳如烟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眼神坦荡，不似作伪，心中愈发疑惑——秦飞确实不是古武者。
要知道，古武者那种落后的修炼体系，最高也只能止步于大宗师境，换算成修仙界的境界，不过是筑基期罢了。
而她前世可是修至大乘期的女帝，距离那传说中的至高境界，不过一步之遥，岂会看走眼？
“如果你愿意和我切磋一下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下修炼境界还有修炼方法你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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