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河轻啜一口茶,讥讽道:“东皇大人,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皇太一落座后反问:“秦王,你不欢迎本座前来?”
“我该欢迎吗?”
“你应当欢迎。此次前来,本座特为令千金送上出生贺礼。”
“多谢了。”
箫河嘴角微扬,显然不信东皇太一的说辞。
送礼?
东皇太一若真只为送礼,怎会亲自登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箫河断定,她绝非单纯为了贺礼而来。
“秦王,魏国铜盒何时能到手?”
箫河饮茶一口,从容答道:“快了,半月之内,我自会交予你。不过——阴阳家那位美人,你可别忘了承诺。”
“哼,本座言出必行。”
东皇太一冷冷扫了箫河一眼。
荒淫无耻之君!
九州大地之上,诸国帝王虽不乏好色之徒,但如箫河这般肆无忌惮者实属罕见。
喜好美色本无可厚非,可偏偏痴迷年长美妇,且专挑已有夫君的女子,如此癖好即便在乱世之中也寥寥无几。
他人纵然偶有染指,亦不过是权贵间的调剂点缀。
而箫河却截然不同——
他不仅钟情美妇,更公然以有夫之妇为心头所好,甚至毫不掩饰其偏爱,东皇太一对此等行径唯有鄙夷至极。
“亲……咳咳~东皇大人,冰火岛近日天象异常,屠龙刀之谜,你不打算去探查一番?”
箫河险些脱口而出“亲爱的”,连忙咳嗽掩饰。
若真喊了出来,东皇太一即便不当场震怒取他性命,恐怕也会狠狠教训一顿。
东皇太一寒眸直视箫河,冷冷回应:“本座自会前往,只是时机未到。”
亲爱?
下流坯子!
她怀疑箫河早已知晓自己是女子。
数十年来,身份从未泄露,
仅与箫河数次相见,他如何能看破她的真容?
箫河疑惑地望着她:“时机未到?东皇大人,莫非你从星象中窥见了什么?冰火岛将有变故?”
他心中满是不解。
东皇太一这话何意?
眼下不宜前往冰火岛?
难道屠龙刀的秘密短期内不会现世?
东皇太一负手而立,声音冷峻:“秦王,本座以观星之术推演天机,屠龙刀之秘将在三个月后浮现,亦或说,三个月后才是开启之刻。”
“三个月后?”
“正是。秦王,届时你可愿亲赴冰火岛?”
箫河撇嘴摇头:“不去。我只是个废物,跑去送死不成?”
东皇太一直视着他:“秦王,本座可与你同行,亦能护你周全。”
“护我?我不信。”
“你不信本座?”
“不错,除了我的女人,我谁都不会信,更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一个不值得信赖的人。”
“哼!”
东皇太一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
女人?
这无耻之徒竟敢拿她寻开心?
东皇太一心中微恼。
她早已从天机推演中看出,箫河必将与她同赴冰火岛,又怎会轻易避开?
“唉……冰火岛?屠龙刀?”
箫河倚靠在椅背上,神情无奈。
去,还是不去?
他心下踌躇——若去,恐如当年云梦泽秘境一般,危机四伏;
若不去,心头却又难以抑制地渴望,知晓那屠龙刀背后的隐秘。
更何况,移花宫与峨嵋派的弟子皆已动身前往,白静、慕容秋荻等女子也身在其中,他岂能安心坐视?
“夫君,你在想什么?”
焱妃缓步走入御书房,见箫河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她轻声询问,料定此事与方才东皇太一的造访脱不开干系。
只是……
东皇太一究竟对他说了什么,竟能让他如此失神?
箫河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搀扶,“没想什么,夫人,你怎么不多歇息几日就起来了?”
焱妃轻轻瞥了他一眼,盈盈落座,浅笑道:“我已经休养三日,身体并无大碍。”
“可你莫要大意,纵然你会武功,产后仍需调养,理应多卧床几日才是。”
“我会的,夫君。”
她顿了顿,关切问道,“东皇太一前来,可是有要事?”
“为魏国铜盒,还有冰火岛之事。”
“魏国铜盒?梅三娘不是已经去取了吗?冰火岛又出变故了?”
箫河便将东皇太一所言尽数告知。
即便他不说,以焱妃的手段,迟早也会知晓。
与其让她事后追问,不如此刻坦然相告。
焱妃握着他的手,眸光微凝,轻声问:“夫君,你……不会真的打算去冰火岛吧?”
箫河靠在椅中,摇头叹道:“不去。冰火岛或将风云骤起,我对屠龙刀的秘密毫无兴趣。我不过是个闲散之人,岂会自找麻烦?反倒希望移花宫与峨嵋派那些人尽早离开。”
焱妃指尖轻抚发丝,眉间微蹙。
她不信。
箫河嘴上说得洒脱,可她看得分明——他眼中藏着跃动的波澜,分明是想去。
可女儿才出生不过四日,她如何放心让丈夫远赴千里之外的孤岛?
更怕他深陷险境,再难归来。
正思忖间,黑寡妇疾步闯入书房,神色慌张:“主人,大事不好!黑寡妇参见王后。”
焱妃抬手示意免礼,沉声问:“何事如此惊慌?”
“王后、主人,罗网刚刚传来密报——焰灵姬、雪女,还有雪月公主,三人已登临冰火岛!”
箫河猛地站起,脸色阴沉:“什么?她们竟敢去冰火岛?不要命了吗?”
焱妃当即下令,语气不容置疑:“黑寡妇,立刻传讯给白静与柳芯如,命她们务必护住言儿三人周全!”
“遵命,王后!”
黑寡妇领命行礼,旋即匆匆退下。
焰灵姬三人现身冰火岛,岛上群雄汇聚,暗流汹涌,危险重重。
必须尽快通知守在岛上的同伴,以防意外。
箫河怒不可遏,在殿中来回踱步:“焰灵姬简直比我还胆大包天!她们三个是傻吗?不知冰火岛杀机四伏?雪女和言儿怎么也跟着她往火坑里跳?”
焱妃无奈瞪他一眼,淡淡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若非你故意放她们离开,她们如何能逃出咸阳?又怎能走出大秦帝国?”
“我……”
箫河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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