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门见山地说：“李侦探，我想请你查两件事。一是高笙歌的死因，二是高辉集团董事长的大儿子高振辉，我要知道他的结婚对象，还有他是否有孩子流落在外。”
李福尔摩挲着茶杯，目光如炬：“高笙歌......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听说他是在前些天死的？”
“没错。”王启铭神色凝重，“而且事发后，高家对事故细节讳莫如深。至于高振辉，他已经死亡多年，活着的时候行事极为低调，连高家内部都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私生活。”
李福尔沉吟片刻：“这两件事都不简单，不过我会尽力。”
“酬劳好说。”王启铭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现金，啪地拍在桌上，“这二十万是定金。只要有确凿线索，事成之后我再付三十万。”
李福尔瞥了眼桌上的现金拿了一万，退回了十九万：“王先生，我查案向来不漫天要价。先收一万，后续费用按实际情况结算。”
王启铭露出赞赏的神色，重新将钱推了过去：“张春生果然没看错人。放手去查，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说着，他掏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是我收集的关于高振辉的资料，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帮上忙。”
李福尔双手接过纸袋，郑重道：“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过调查需要时间，还请王先生耐心等待。”
王启铭语气坚定地对李福尔说：“李侦探，我绝对相信你。”
李福尔凝视着王启铭，然后缓缓问道：“王叔，关于高振辉孩子的事情，您还有其他需要交代的吗？”
王启铭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哦，对了，我一直有个怀疑，高笙离很可能就是高振辉的孩子。”
李福尔的眼睛微微眯起，追问道：“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呢，王叔？”
王启铭连忙解释道：“您看看这张照片就知道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打开那个牛皮纸袋。随着纸袋的打开，几张泛黄的照片滑落了出来，其中一张正是高振辉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中的高振辉站得笔直，他身旁的女子面容清丽，气质温婉。
李福尔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照片上的人像，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痕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然后缓缓说道：“嗯，确实有点像。”
王启铭说完就走了，窗外的雨仍在下着，这场调查，恐怕远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时电话响起，李福尔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时跳出王红梅发来的信息：完事了吗？我做完晚饭了。
对话框里还跟着个举着平底锅的卡通小人表情包，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飞快在屏幕上敲出回复：这就回去。
然后将桌上的文件利落地塞进公文包，他拿起车钥匙出了办公室，冒着雨上了车。
汽车驶入他居住的雅居栎墅小区时，雨刚停了。
李福尔停好车，熟稔地穿过种满香樟树的步道，远远望见自家阳台透出暖黄的光。推开家门，热气裹挟着糖醋排骨的香气扑面而来，王红梅扎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眼睛却亮得像缀着星星：“福尔，你回来了，哎呀你的衣服湿了，快去换个衣服，吃饭吧。”
“好。”
李福尔弯腰换鞋时，瞥见玄关处摆着双崭新的拖鞋，然后去了卧室换了睡衣。
出来后他来到厨房笑着问：“红梅，你怎么做饭了？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做吗？”
王红梅端着刚出锅的青菜从他身边经过，马尾辫扫过他的手臂：“就许你加班不许我‘偷袭’？”
她将盘子轻轻放在餐桌，转身从消毒柜取出碗筷，“我现在没事了，别把我当成病人对待，快点吃饭吧，这个粉蒸排骨我看你爱吃，我就跟着网上学的，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李福尔夹起最后一块粉蒸排骨放进王红梅碗里，摇头晃脑道：“红梅大厨的手艺真好，这道菜能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两人吃得盘光碗净，王红梅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挑眉问：“福尔快说说，王启铭找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塞了什么烫手山芋？”
李福尔从公文包里抽出个皱巴巴的牛皮纸文件袋，学着侦探剧里的腔调压低声音：“他让我查查高笙歌的死因，还有高辉集团那位‘太子爷’高振辉的家庭情况——查查他有没有孩子。”说着把文件袋“啪”地拍在王红梅手心，“我的王牌助理，该你大展身手了！”
王红梅捏着文件袋，突然戏精附体，扶额作虚弱状：“李老板是周扒皮转世吧？晚上九点了还让人加班，这是要榨干我最后一滴劳动力啊！”她故意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李福尔，手指在文件袋上敲出“哒哒”声。
李福尔猛地一拍脑门，夸张地倒退半步：“失敬失敬！我这就给您报销三倍加班费！”说着就要掏手机，“要不现在点份宵夜赔罪？炸鸡奶茶还是冰淇淋？”
王红梅“噗嗤”笑出声，把文件袋往桌上一甩：“逗你玩呢！看把你紧张的。”她利落地拆开封口，文件哗啦啦散开，一张合照滑了出来。
照片里搂着年轻女子的高振辉眯眼笑着，王红梅盯着照片突然皱起眉头，指尖轻轻摩挲照片边缘：“等等……这女的怎么这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歪头看向李福尔，眼睛里已经燃起破案的火花，“李侦探，这案子有点意思啊！”
李福尔凑过来，仔细端详照片，“你再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
王红梅托着下巴，眼神放空陷入回忆。突然，她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很像我婆婆年轻的时候。”
李福尔迅速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看来你婆婆这个女人身上有不少故事。明天我去调查一下高振辉和她的关系，你回高家别墅，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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