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照片，计九方出了空间打算睡觉，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他这房子在大门边上，进出97号院的人都要经过这里，晚上有人上茅房也是正常情况，他没有在意。
但这脚步声在他的窗根底下停了下来，久久都没有离开，他就有些疑惑了。
打开狩猎面板，面板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有一个人，在贴在窗户边上，这个姿势很像是在偷听什么啊！
计九方没有动弹，还特意发出呼噜声，窗外那人听了一会，悄悄的进了院子，直接进了后罩房赵家。
是那个赵启东！
他想要干嘛？
计九方心里疑惑，赵启东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自己跟他没有交集吧！
难道是想来偷他的相机？
计九方想不明白，也没当他是回事。
第二天，他照样出门去医学院上课，出门就撞到赵启东，赵启东还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要不是看到昨晚他鬼鬼祟祟来他窗口偷听，他还真看不出来这家伙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他现在在医学院，主要旁听神经学方面的课程，彼得罗维奇是神经科的顶尖专家，再有三个月，苏联专家就要回国了。
计九方必须把神经学方面的一些知识短板补齐，努力跟上彼得罗维奇的思路才有可能学到东西。
好在他记忆力超群，在医院里现在也有提问的资格，不懂的地方，尽可以问彼得罗维奇。
这位苏联顶级神经学专家对计九方的提问知无不答，答无不详，耐心到让别人嫉妒发狂！
没人知道这位专家只能在中国再待三个月了！
估计连彼得罗维奇自己都不知道。
这事关系重大，计九方不能泄露一丝风声。
而且计九方还有一些小心思，苏联专家撤离时，一些专业书籍，以及实验室设备甚至实验室数据，他都想要！
书籍和数据就不用说了，那些在当时很先进实验室设备，能让他垂涎欲滴！医院这边的专家是没有，他是想看这些苏联专家有没有一些途径弄到。
要进行中药提纯萃取，光靠嘴可不行，得先进行大量的实验分析，他的下一步是要组建一个先进的实验室，很需要这些设备。
关于药物化学、药理学实验方法、仪器分析原理的书籍、论文和内部手册，这些是他的目标。
他需要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信息，也许从彼得罗维奇这里打开缺口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些书籍国内没有，从国外买也很难带回国，上次去香港他还没想到这些，竟然没有去找找关于这些方面的书籍！
如果给他一个去国外的机会，他要把那些先进技术方面的书籍，全都搬到空间里带回国来！
还有那些精密的实验室设备，能让他流口水的东西啊！
买是不可能的，但只要给他机会，他就算是偷，也要偷上一套！
暂时出国没有机会，先把和彼得罗维奇的关系打好了再说。
苏联专家不缺吃喝，他们爱喝的伏特加和卷烟，都有专门进口来提供给他们，计九方要送点啥都拿不出东西来。
在医学院上课的这几天，计九方实在无计可施，就在空间里烤了一些兔子。
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一开烤，那四只金雕就齐齐整整站在他前面，盯着烤兔子。
没办法，他只好先烤几只喂饱金雕一家子，然后把剩下的放空间小院的仓库里收起来。
到时拿出来，就还是热气腾腾的，味道一点不会变。
他想不到送什么给彼得罗维奇，到时拎上一只烤兔子给他，相信能折服他的胃。
很快，周四到来，今天是三月的最后一天，计九方又来到医院实习，照例的相互打招呼问候之后，又开始了一天的查房治疗过程。
计九方主动问了很多问题，其中有很多是那些中国同行想问又不敢问的，这样的问答，显然更加适合这些被派来学习的中国医生。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计九方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时就拎了一只用纸包着的香喷喷的烤兔子回来。
这特殊的香味引起一阵骚动，在食堂里众人一路瞠目结舌的眼光之中，计九方把烤兔子送到了彼得罗维奇的面前。
计九方把包着兔子的油纸打开，“老师，这是我家里人送来的烤兔子，送给老师尝尝！”
“哇哦！烧烤兔子？计，你自己吃！”彼得罗维奇知道中国正在艰难的时候，肉是很少能吃到的食物。
他们这些来援助的专家倒经常能吃到肉，但这么香的烤肉也是没有的。
“我前几天抓了十来只，家里天天都在吃，都吃腻了，老师尝尝我的手艺。”
“是真的吗？真的抓了这么多？”彼得罗维奇盯着计九方，这个学生好像是真的不缺吃！
“老师放心吧，是真的。”说着，计九方拿刀切了一腿兔肉给他。
彼得罗维奇不再推辞，“计，你也吃！”
计九方哪会放过巴结其他苏联专家的机会，这个医院，一共三位苏联专家，他把这只兔子分成四份，三位苏联专家各得一份。
第四份，他自个吃了！
在满食堂的人都盯着他的情况下，他怡然自得地吃着烤兔子。
另两位苏联专家也是很客气地谢了他，这两位，一位是传染病专家，一位是药理学专家，都是有可能会接触到一些实验设备的。
这些实验设备，打包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据后来公开的资料，苏联的策略是让留下的设备无法运转或失去价值。
最常见的手段是撤走关键部件和“心脏”。
他们会从大型设备、生产线或实验装置上，拆走最核心的仪表、控制系统、专用电机或精密齿轮。
留下的就是一个无法运转的“铁壳子”。
好比拆走了汽车的发动机和EcU，只留下车身。
很多苏联设备需要专用的润滑油、化学试剂、滤膜、特殊钢材等，苏联会突然停止所有这些耗材的供应，让设备在耗尽库存后自然瘫痪。
在一些重要项目上，苏联专家在撤离前会对设备进行“维护”，然后在维护中故意调整关键参数、埋下隐患、甚至用简单工具对内部结构进行不易察觉的物理破坏。
例如，在电站项目中，他们可能故意使涡轮机的动平衡失准，导致其在未来运行时剧烈振动并损坏。
安装、调试、维修特定设备所需的专用扳手、校准仪器、测试平台等，会被全部带走，让中方人员“有设备也无法修”。
计九方不想要一堆垃圾，他试图先处好关系，看能不能拿到一些完好无损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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