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他简洁地说道：“情报处吗？我是杨寒。
调取学生王浩，学号，近期在校的所有记录。
包括但不限于：任务阁接取和完成记录、修炼场所使用记录、战技图书馆借阅记录、课堂表现评估、能量检测数据......对，全部，加密发送到我的私人频道。”
挂断通讯后，他看向冷潇潇：“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调查他？”
“师叔有自己的考量。”冷潇潇平静地说，并不在意。
“一方面是确认他的实际进度和潜力，为后续的培养计划做准备，虽然他不是我的弟子，但他是我的学生。”
杨寒走到窗前，与冷潇潇并肩而立，“另一方面.....我总觉得这小子有些秘密，还藏着些什么。
刚才见面时，除了火系异能外，我隐约感觉到另一股极其隐晦的能量波动，很特别，像是......”
他话没说完，书桌上的专用通讯器发出提示音，文件已经传输完成。
杨寒回到桌前，打开全息投影。
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记录在光屏上滚动，他快速浏览着，眼神专注。
冷潇潇也静静地看着。
随着记录的展开，她的眼中逐渐浮现出惊讶。
任务阁三个月内记录显示，王浩在寒假的一个月内接取了十个任务，平均每三天一个任务，开学后任务减少但也每星期完成两个以上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
这本身已经相当惊人，大一新生大一时期基本还在以学习为主，很少接取任务。
但更特别的是任务类型和难度：其中所有任务难度都是摘星阁三楼任务阁A级以上难度，其中绝大多数更是涉及兽神教的危险任务，少数是是荒野区采集任务.......
这些任务难度远超普通四阶中级异能者的接取范围，从这些也能看出王浩的实力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杨寒没有回应，继续往下看。
战技图书馆借阅记录更明显：王浩近期借阅的书籍笔记中，基本与空间理论、维度学说、空间异能基础、空间异能熟练度相关。
另外还选取了两门S级的空间系战技！
而修炼场所的能量检测数据中，有三处记录了微弱的空间波动，时间恰好与王浩使用该场所的时间吻合。
最后是一段监控视频，来自某个私密修炼训练区的一个角落。
画面中，王浩正在练习火系战技，但有一次，当他尝试一个高难度动作失败时，身体眼看要撞上墙壁的瞬间，却诡异地平移了半米，避开了撞击。
视频放大、慢放，可以清晰看到那瞬间王浩周围的空间产生了细微的扭曲。
......
文件显示，王浩近期频繁接取与空间波动相关的任务，在战技图书馆借阅的书籍中有不少涉及空间理论，还有两门S级战技，甚至在修炼场的能量记录中，检测到过短暂的空间波动痕籍。
这一切迹象都表明，王浩很可能还拥有稀有的空间系异能，而且正在暗中修炼。
书房内，全息投影的光影在王浩的任务记录、借阅清单和能量痕迹数据上静静流淌。
杨寒的视线逐一扫过，手指在檀木桌面上无声地轻点，起初节奏平稳，随着信息展开，那敲击的韵律逐渐缓滞，最终彻底停顿。
空气仿佛凝成了琥珀。
“空间系异能.......”杨寒的声音打破了长达一分钟的沉寂。
他没有立刻转头，仍盯着已黯淡的投影区域，脸上惯常的平静如同冰面绽开裂隙，被层层荡开的惊讶取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他缓缓靠回高背椅，又仿佛坐不住似的，身体前倾，将投影记录重新调出，目光死死锁住那几行关于“短暂空间波动痕迹”的描述。
“双系异能者，而且第二异能是罕见的空间系.....这可真是.....”
他摇着头，话语间带着一种近乎失笑的难以置信，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藏得可真深。”
冷潇潇也难得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空间系....整个异能界，现存的空间系异能者都极少，而且看目前他的展现他的空间系异能天赋也不低。”
“而且他隐藏得很好，”杨寒缓缓说，“如果不是刻意调查，根本发现不了。
好小子，居然还藏着这一手，这孩子的谨慎和心性.....了不得。”
他关闭投影，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天空被染成绚烂的金红色。
冷潇潇静立在一旁。
最初看到结论时，她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震动，睫毛微颤，开口道出了意外。
但不过瞬息，便重归幽潭般的平静。
她只是将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指尖无意识地轻触指节，这是她陷入思考时几乎不可察的小动作。
她静静等待，没有打扰。
杨寒关闭投影，靠回椅背，望着窗外的夕阳。金红色的光泼洒进来。
许久，杨寒忽然转过椅子，目光看向冷潇潇：“潇潇，你觉得王浩如何？”
冷潇潇怔了一下，不明白师叔为何突然这么问。
她抿了抿唇，沉默两秒，吐出三个字：“不烦人。”
这已是她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她想起交易开始的场景，那是王浩第一次听说他是药剂师的厚脸皮开口。
她本该拒绝。
可那句话像羽毛，轻轻搔在了她内心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宅女，社交于她而言是极大的消耗。
长时间没有和陌生人开口，王浩的快言快语和无赖让他来不及拒绝。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她第一次没有来得及开口。
交易就这样开始。
那时候王浩的实力还很低，丹药品级要求也不高，她每天都要进行练习的也就顺手完成了。
王浩为了感谢她炼制的丹药也会准备一些哭笑不得的谢礼让她对这个人观感不错。
再到后面两人相熟后，社恐的她因为师叔平时忙于琐事，宅女也有想要有人陪，出去逛街的欲乐，两人的交易再次升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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