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将白柚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胸腔里盈满了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撑开的满足与悸动。
他手臂收拢,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嵌入自己怀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哑:
“我今天就去跟父皇和皇祖母说,好不好?”
白柚懒懒地蜷在他怀里,狐狸眼半阖着。
听到他的话,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语气随意得像在回应今天天气不错。
“随你。”
她补充道,带着点娇蛮的任性:
“但是我现在可不嫁,事情那么多,烦死了。”
萧恪的心脏因为她那句“随你”而狂跳,又因她后面的话而微微收紧。
但那份应允带来的狂喜,压倒了一切。
他低下头,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好,都依你。”他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带着宠溺和纵容。
“我先去请旨,让父皇和皇祖母心里有数。日子……自然要好好选,选一个最吉利的,最好的,配得上你的日子。”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眼中漾开纯粹的喜悦。
白柚窝在他怀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萧恪却觉得她连哼声都娇媚得撩人心弦。
他又吻了吻她微肿的唇瓣,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占有欲被满足后的慵懒和得意:
“他们肯定都知道了你是我的人了。”
白柚这才微微睁开眼,狐狸眼里水光潋滟,映着他餍足而英俊的脸。
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点天真的残忍,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
“那阿恪可要小心点了。”
她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下巴:
“万一他们失去理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可怎么办呀?”
萧恪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敛去,化为一片冰冷的阴鸷。
“他们敢碰你一根手指,”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就杀了他们。”
白柚蹙起眉,像是被他这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语气弄得不高兴了,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阿恪好凶,动不动就要杀人。”她嘟囔着,翻了个身,将光滑的脊背对着他,表达不满。
萧恪立刻放软了语气,手臂重新环上来,从背后将她搂紧,唇贴着她细腻的后颈肌肤。
“好,不凶。”他低声哄着,“但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打你的主意。”
他顿了顿,又吻了吻她的肩头。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找父皇和皇祖母。”
“嗯……”白柚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真的困极了,眼皮沉沉合上。
萧恪又静静抱了她片刻,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臂,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穿戴整齐,临走前,又回到床边,俯身在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那份充盈的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步履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决绝,离开了凝香阁。
寝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白柚一人。
【柚柚!】光团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你昨晚不是还跟花老板……怎么今天早上就答应嫁给太子了?你到底想干嘛啊!还有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真的要嫁给他?】
【我不激他们一下,他们就一直这样端着、算计着、互相试探着,多没意思?】
【你看,我不过稍微给了萧恪一点甜头,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他就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要把我娶回家了。】
【花俞沢那边,昨晚被我逼得几乎失态,连踏平大周,把萧恪做成人彘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还有容清绝、萧殷、柳言之,甚至萧子瑜……】她唇角弯起一个娇艳又凉薄的弧度,【该着急的,都会着急起来。该出手的,也都会忍不住出手。】
【这一池水,才算是真正活了。】
光团的光晕晃了晃:【那你说的嫁……】
【嫁?那要看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有没有那个本事,拦得住其他人了。】
紫宸殿上,早朝刚过,气氛却远未轻松。
皇帝正与几位重臣商议西域使团觐见的具体仪程,萧殷、柳言之等与接待事宜相关者亦在列。
萧子瑜因永宁侯府也需参与部分护卫,同样立于殿侧。
容清绝作为协理此事的摄政王,自然也在。
就在这时,殿外内侍高声通传:
“太子殿下到——”
萧恪大步走入殿中。
他仍穿着昨夜那身墨色绣金蟠龙常服,只是金冠束得一丝不苟,面色虽仍有些苍白,眼底倦意浓重。
但那股阴鸷沉郁之气却消散了许多,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锐利与神采飞扬的笃定。
他这副模样,与平日上朝时那副厌弃万物的姿态截然不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儿臣参见父皇。”萧恪的声音比平日清亮,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平身。”皇帝声音沉稳,“何事?”
萧恪并未起身,反而向前一步,撩袍,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这个动作,让殿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太子身份尊贵,若非重大节庆或请罪,极少行此大礼。
皇帝威严的眉峰微蹙,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下方跪得笔直的太子。
几位重臣交换着眼神,俱是惊疑不定。
“儿臣恳请父皇,”萧恪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清晰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郑重。
“为儿臣与清乐县主白柚赐婚。”
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紫宸殿每一个人的心头。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眼中是清晰的震动。
萧恪继续道,声音铿锵,不容置疑:
“儿臣与灵柚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儿臣愿以太子妃正位迎娶,此生此世,只她一人,绝无二色!”
殿内一片死寂。
几位重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太子暴戾之名在外,对女子更是视如草芥,东宫那四位新妇的境遇已是明证。
如今他竟跪在这里,宣称要为一个女子,放弃三宫六院,请旨赐婚。
清乐县主虽得太后与圣心,但毕竟出身……太子妃之位,何等贵重?更遑论“此生此世,只她一人”?
皇帝将手中茶盏缓缓放回御案,发出轻微一声脆响。
他目光如炬,落在萧恪身上,威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方才说……灵柚答应你了?”
萧恪直视着父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笃定:
“灵柚亲口应允,待西域使团事了便嫁给儿臣。”
皇帝的心,却沉了沉。
难道短短一夜,那丫头就改了主意?
还是说恪儿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皇帝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审慎:
“此话当真?灵柚是何时何地,如何答应你的?”
萧恪迎着父皇审视的目光:
“就在今晨,凝香阁内,灵柚亲口对儿臣所言。”
他没有回避,声音清晰。
殿内众人神色各异。
皇帝眉头蹙得更紧。
他自然知道萧恪今早去了凝香阁,却不想事情竟发展到这一步。
皇帝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灵柚的意愿,朕与太后,自会尊重。”
“不过,此事关乎国本,更关乎灵柚终身,不可草率。”
他目光转向萧恪,带着帝王的考量:
“你先起来。待今日下朝后,朕自会去慈宁宫,与太后商议。”
“若灵柚果真愿意,朕与太后……自然不会阻拦。”
这话说得很是谨慎,既未立刻答应,也未彻底否决,留下了足够的回旋余地。
萧恪站起身,脊背挺直如松,阴鸷的眉眼间此刻盈满了志在必得。
他侧过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殿中几人,眼神充斥着挑衅和宣告主权。
萧殷脸上的慵懒笑意早已消失殆尽,紧紧盯着萧恪那张写满得意与占有欲的脸。
容清绝微微垂着眼,长睫覆下,遮住了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握着玉笏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
柳言之站在文臣队列中,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清俊的面容上失了往日的从容,唇线紧抿。
萧子瑜站在宗室子弟中,那张总是阳光灿烂的俊朗脸庞,此刻阴沉得可怕。
就在殿内气氛诡异凝滞之时,皇帝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此事暂且议定。西域使团觐见在即,一切以此事为重,莫要旁生枝节。”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萧恪身上,带着警告:
“恪儿,你既已言明心意,便更当谨言慎行,以国事为重,莫要因私情废公义,令朝臣非议,令朕与太后失望。”
萧恪躬身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示意内侍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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