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劲了。”龙悦操控缚鬼绳尝试捆缚摊主鬼，却发现缚鬼绳无法进入金色方形。
她又尝试把雷劈桃木剑伸进去威胁它，结果发现武器也无法伸进金色方形的范围里。
看来这种强制召唤道具对双方都有限制。
被召唤来的鬼怪不能逃，召唤者则无法延长对方逗留的时间，且无法伤害对方。
龙悦戴上数据鬼的旧眼镜，看到的依旧是——
【摊主鬼，未知状况。】
“老大！你试试这个管不管用！”诸邪退散递来一张黄色符箓。
符纸上的符文跟【真话符】一模一样。只不过【真话符】是蓝底黄字的，诸邪退散递过来的是普通的黄纸朱砂符。
“我昨天看到那张符，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记下了。今天抽空模仿画了一下。你看看能用吗？”
龙悦大喜。这小子果然靠谱。
【真话符：玩家“诸邪退散”绘制的真话符。a级符箓。可让a级以下鬼怪诚实1个回答问题。可破除玩家a级以下精神类防护道具，让玩家诚实回答1个问题。对同一目标只能使用一次。】
没正版厉害，只能让目标回答1个问题。而且有使用次数限制。但总比没有强。
即便对方不知道答案也算使用次数。选择问题需谨慎。
龙悦将符箓夹在手上，不急着出手。
她绕着摊主鬼踱步，说：“你手上的货物来源是什么？”
摊主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是告诉过你？它们都是自己送上门的。我只是为它们提供一个遇到有缘人的平台。”
龙悦无视它的话，自顾自地说：“这种货物的产生都与【神明】有关吧？”
摊主鬼像被人扼住七寸般，瞪大双眼看着她。
“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信徒？神明代理人？”龙悦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猜测否了，“应该不会是太重要的角色。毕竟这些货物分别与不同【神明】相关。三姓家奴，鬼中吕布，不可能得到重用。”
“你胡说！”摊主鬼成功被她激怒，“我的鬼技特殊。所有神明都需要我！我是祂们忠实的奴仆！”
它脸上露出跟“螳螂的弹”一样的虔诚神色。
龙悦继续用激将法，说：“所有【神明】忠实的奴仆？恐怕你连对方是不是真的【神明】都分不清。”
电锯女生并没有获得过【神明】的职业身份，却可以“降临”到摊主鬼身上。
龙悦获得【神明】职业身份，它却看不出来。而且龙悦不但无法“降临”到摊主鬼身上，还看不到它的鬼技具体是什么。
龙悦猜测它的鬼技不是与【神明】相关，而是与那批内测玩家相关。
神明【渡我】大概跟电锯女生一样，是提前进入游戏的内测玩家。不同的是电锯女生没有获得【神明】身份。他却获得了。
这样的内测玩家不知还有多少。
不知立场如何。
如果爆发大区冲突，这些【神明】的立场无疑会影响很多人的生死。
前世的几次大区冲突里不知道有没有他们操作的手笔。
摊主鬼听到龙悦嘲讽它分不清真正的【神明】，居然没有发怒，而是心虚地低头挠了挠身体。
“我主说了，这种情况谁都分不清！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只要我发誓向我主效忠，以后依然可以选择进入我主的【神域】生活！”
又来了。进入【神域】生活的许诺。
龙悦试探性询问：“进入【神域】生活有什么好处？”
摊主鬼瞪了她一眼，说：“那可是神佑之地！你说有什么好处？在那里可以受到神明庇护，不再需要心惊胆战地艰难求生。而且物资充足，玩家和鬼怪能和平共处。”
龙悦等它继续往下说，他却一脸满足的抬头望向虚空。
龙悦：？就这？
感觉它描述的“神佑之地”跟现在的5354分区也没多大区别嘛。
龙悦正要继续询问，眼前的金色方形突然黯淡。摊主鬼闪烁几下，便在方形内消失。
鬼怪召唤卡变成的金色方形也于此时一并消失。
龙悦豪横地再拿出一张【鬼怪召唤卡】写上“摊主鬼”三个字。
诸邪退散绘制的【真话符】有使用次数限制，【鬼怪召唤卡】可没有。
摊主鬼发现自己重获自由，瞬间松了口气。强制召唤道具稀有得很，她总不可能又把它召唤过去吧？
它不由感叹自己足够机智，不停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没有暴露与【主】有关的信息。
它正准备去找【主】告状，那个该死的金色方形再次出现在它脚下。
下一秒，它就再次出现在龙悦面前。
“hi～又见面了。”
龙悦和诸邪退散看到摊主鬼的表情，忍不住双双贩剑，站成一排嬉皮笑脸地冲它摆手。
“你还想做什么？！”摊主鬼没好气地说。
“咱们还没聊完呢。你说你是所有【神明】的奴仆。那么，跟你以任何方式有过联系的有多少【神明】？”
“我才不告诉你！”摊主鬼再次被强制召唤过来，相当不爽。连东拉西扯的闲情逸致都没有了，直接闭嘴拒绝交流。
“神明【渡我】现在在哪里？”
摊主鬼依旧昂起高傲的头颅，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手上的人形立牌变回玩家身份是偶然，还是神明【渡我】特意挑选他过来杀我？”
摊主鬼的眼角动了一下，依旧选择不回答。
龙悦将它所有细微动作和表情都尽收眼底。
她甩出【真话符】。好在这个符箓可以穿过金色方形甩到摊主鬼身上。
她再次询问：“你手上的人形立牌变回玩家身份是偶然，还是神明【渡我】特意挑选他过来杀我？”
神明【渡我】既然没有向螳螂的弹泄露自己的玩家身份，大概率也不会向摊主鬼泄露。
与其锲而不舍追查神明【渡我】的身份，不如先确定神明【渡我】是不是她的敌人。
摊主鬼双眸涣散，摇摇晃晃地说：“自然是我主有意为之。我主说要趁你成长起来之前把你消灭。但是又不想让你知道祂的存在。所以特意挑选一个跟你有仇的玩家出手。呵呵呵呵，我就说玩家不靠谱。他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完成。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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