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阳光铺满长街,镇脉石的古纹突然泛起远行的光。一支由三地工匠组成的队伍整装待发,他们背着脉连晶、带着灵物种子,要沿着灵脉光带往更远的地方去——据说东方的海岛、南方的雨林,都有未被发现的灵脉分支,他们要去缔结新的缘分,让脉源的灵气走得更远。
“这叫‘脉远’,”周先生展开绘制到边缘的灵脉图,图上的光带从三地出发,像树枝般伸向未知的远方,“灵脉本就没有边界,就像人心,装得下天地,才能容得下更多故事。”他把新抄的《灵脉志》分给工匠,“带着它,让远方的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刘石给工匠们备了“引灵石雕”,石坯上刻着简化的融纹,混着三地的标志性纹样。“这石雕能引动陌生灵脉的共鸣,”他拍着石面,“遇到新地方,把它立起来,若有灵脉,光带就会缠上去,就像递出的手,等着人来握。”徒弟们在石雕底座刻上“青石镇造”,字里透着股自豪。
王铁匠打造的“探脉铲”泛着万灵铁的流光,铲头能感知不同灵脉的气息:遇水脉发蓝,逢土脉泛黄,碰火脉则发红。“用它在新地方挖三铲,就知道那里的灵脉合不合咱的缘,”他把铲子递给带队的石头,“若遇着不怀好意的,这铲还能当兵器,铲刃的融纹能破邪气。”
路生把自己的脉连晶分给工匠们,说:“带着它,远方的灵脉会认亲。”工匠们笑着收下,把晶石系在行囊上,晶石的光与探脉铲的光交相辉映,像串移动的小灵脉。
张婶的点心铺连夜赶制了“远行道”,用耐存放的灵珠种面混着三地的干果,烤成坚硬的饼,泡在水里能胀成粥。“路上别省着吃,”她往工匠包里塞,“到了新地方,给当地人尝尝,就说这是青石镇的味道,带着灵脉的暖。”翠儿还在饼里夹了张融纹图谱,说能让远方的人看图学做点心,也算种手艺的缘分。
李郎中的药箱里,除了常用的药材,还多了包“脉远籽”——脉承草与三地灵物杂交出的种子,撒在有灵脉的地方就能生根,长出的草能净化浊气,还能指引方向。“这草是活的路标,”他叮嘱工匠,“若在陌生地方迷了路,跟着草的光带走,准能找到灵脉充裕的地方。”
晌午,送行的队伍挤满了长街。波斯使者送来三匹灵马,马具上镶着雪山晶石;黑沙城的长老赠了袋沙棘粉,说能在缺水时解渴;青石镇的村民们往工匠行囊里塞着灵壤、铁器、糕点,把长街的心意都装了进去。
墨渊站在路口,给工匠们递上“脉远令”,令牌由三地金属合铸,正面是融纹,背面刻着“同源同生”。“这令牌是你们的身份,”他望着远方,“到了新地方,要懂尊重,会包容,像咱对待波斯和黑沙城的朋友一样,把灵脉的善意传出去,别丢了青石镇的脸。”
工匠们翻身上马,石头举着引灵石雕,喊了声“等我们带新故事回来”,队伍便踏着灵脉光带,向未知的远方出发。长街的人挥着手,孩子们举着脉承草,看着队伍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下午,长街的人开始准备迎接远方客人的物件:刘石在雕新的融纹屏风,王铁匠在打能展示三地工艺的摆件,张婶在研究新的点心花样,李郎中在培育更耐寒热的灵草。“等工匠们带回消息,”周先生笑着说,“咱的长街又要添新邻居,新故事了。”
路生和小沙、小椰在灵壤地种下更多脉远籽,说要让草的光带长得更远,给工匠们指路。孩子们还画了张巨大的地图,贴在联艺坊的墙上,每天在上面标记工匠们可能到达的地方,想象着远方的灵脉是什么样子。
凌恒的账房里,“脉远账”开始记录:工匠们带了多少灵物,预计何时到达第一处陌生地,需要准备哪些回赠的物件。“这账要记到他们回来,”他算着路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有远方的商队跟着灵脉光带,找到咱青石镇了。”
夕阳西下时,灵脉光带向远方延伸的部分,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像条连接未知的绸带。刘石的引灵石雕样品立在联艺坊前,光带缠着石雕,仿佛在呼应远方的同伴。长街的炊烟与光带交织,有种安静的期盼。
往回走时,晚风带着脉远籽的清香,孩子们还在地图前叽叽喳喳,猜测着工匠们此刻到了哪里。王铁匠扛着给远方客人打的铁壶,听着孩子们的话,哼着:“脉行远,缘行远,青石名,传更远……”
夜色降临时,镇脉石的光与远方的灵脉光带遥相呼应,像在传递无声的问候。墨渊站在脉久亭下,望着满天星斗,心里明白,脉远不是离别,是灵脉故事的新征程,是青石镇的包容与善意,向更广阔天地的延伸。往后,会有更多的地域因灵脉而相连,更多的文化因理解而相融,让这从脉源生出来的缘分,像条没有尽头的河,流淌过山海,流淌过岁月,把温暖与希望,带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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