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看得出托尼是在下逐客令。
按照尼克的说法，托尼是他们要拉拢的一员，没必要把关系搞那么紧张。
于是他站起来，准备告辞。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艾吉正好醒了准备去餐厅找东西吃。
路过的时候看到客厅的托尼，他朝托尼打了个招呼。
科尔森胸口的微型摄像头立即转向艾吉，随后镜头开始过热，几秒后被烧毁。
“我这里没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该离开了。”
在他的别墅明目张胆地偷拍，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托尼这暴脾气怎么可能忍住。
科尔森也没再纠缠，起身向着托尼点头示意之后离开了别墅。
赶走无关人员，托尼也来到餐厅准备续一杯咖啡。
“托尼，你的身体。”
“老样子，不用担心。”托尼耸耸肩。
“不一样，它在慢慢死去。”
“我会解决的，我可是天才。”
另一边回到神盾局的科尔森找到尼克，“那孩子的情况先不谈，托尼斯塔克的身体和局长你预想的差不多。”
“需要我去找托尼摊牌吗？”
“不急，先挫挫他的锐气。”在尼克看来，托尼还是太锋芒毕露了。
时间又过去几天，托尼的状态更差了，他现在需要喝一种特殊的叶绿素来延长他的生命。
死亡一点点靠近的感觉让托尼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今天他对伊森发了一通火，之后又去公司大闹了一场。
军方那边在步步紧逼，要求他交出钢铁战衣，所有的烦心事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托尼坐在战甲底座上，工作室的寂静放大了他胸口反应堆发出的微弱嗡鸣。
这声音曾是他的心跳，是希望的象征，如今却更像一个死亡倒计时。
艾吉没有说话，只是来到他身边坐着。
“你和赫拉克勒斯的共生。”托尼眼中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羡慕。
“听起来真不错。我跟我这个小东西，更像是在互相折磨。”他敲了敲胸口的反应堆，
“它是我父亲那个时代的产物，一个不完美的天才留下一个不完美的造物，然后由他同样不完美的儿子来承受后果。真是个完美的闭环。”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霍华德斯塔克的嘲讽。
艾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的父亲，不爱你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托尼伪装出的玩世不恭。他猛地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度：
“爱？哈！他爱的是他的事业，是美国队长，是他那些该死的发明！
他留给我的，除了一个烂摊子和一堆我永远达不到的期望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个只顾自己的混蛋！”
激动的情绪让托尼感到一阵眩晕，胸口的刺痛感加剧了。他扶着工作台，大口喘着气。
然而，艾吉没有认同托尼的话。
他站起身，走到托尼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不对。父亲不可能不爱他的孩子。”
“你懂什么？”托尼被他这种天真的论调激怒了，“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没见过你的父亲。”
“但我知道，创造者对于被创造者，都怀有期望和寄托。那是他们存在的延续。迪安奈拉说过这种情感，就是爱。”
托尼愣住了。他看着艾吉认真的脸，那份纯粹的执着让他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他意识到，跟艾吉争论这个就像跟一台计算机争论情感一样，毫无意义。
艾吉的世界观是基于他自己的经历——被黄金族抚养长大，父亲们陪他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在离开前赋予艾吉黑铁族诺多斯的使命，之后他便跟着迪安奈拉征战寰宇振兴黑铁一族，在他看来，这就是爱的全部形式。
托尼叹了口气，挫败地摆了摆手。“好吧，好吧，算我输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
“你想看看我那个‘伟大’的父亲留下的东西吗？”托尼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自嘲，
“也许你能从那堆破纸堆里找出他爱我的证据。”
他带着艾吉来到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蒙尘的箱子。
这是霍华德·斯塔克留下的遗物，他踢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些旧的蓝图和模型。
“看，斯塔克工业早期的设计，还有这个……”他拿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城市模型，
“1974年斯塔克博览会的园区模型。他毕生的骄傲，一个浮夸的科技主题公园。”
“当初他说要和我一起构建未来的斯塔克工业，却因为工作一直没能开始，直到他死于暗杀。”
话说到这，原本的嘲讽已经转变为了苦涩，无论他多么成功，事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想要掩去他的脆弱。
“那老家伙估计也是年纪大了，才会想着造这种华而不实的在主题乐园。
不得不说他的审美是真差劲，和我比差多了，这步局...这步局。贾维斯！扫描这座城市模型，去掉街景！”
幼时的他看不懂这些，只觉得它又大又好看，现在借着酒劲朦胧地看过去，竟然像是某种原子结构模型。
随着贾维斯的快速重组，一个元素的结构图出现了，这是从未被发现过的元素，受限于当时的技术，霍德华无法创造出这个元素。
“都过去三十年了，你居然还想着教我吗，老家伙。”
“你的父亲是爱你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但他确实救了我的命。”
即便发现这个模型，托尼还是不认为霍德华很爱他。
毕竟这份证据现在还在某个光头手里，打算用来作为拉拢托尼的筹码。
托尼立即着手开始试验，伊森和佩珀看到他重振旗鼓，也很高兴。
“你父亲真是个天才，托尼！”
伊森看着新元素的模型发出惊呼，这可是三十年前，那个时候很多人对元素的定义都不清晰。
“他只是个工作狂，换成谁花那么多时间都能做到，再给我几年我就能超越他了。”
看到托尼死不承认他其实很在意他的父亲，伊森只好附和，是是是！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CC读书(m.ccdushu.com)世界，扮演，大杂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