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施灵羽将她缝的歪歪扭扭的,淡金色男士短裤递给秦策。
“夫君,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缝制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见到这件底裤,秦策面上的笑容猝然消失,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裤上,那犹如怪物爬行的“灵”字,勉强的问出声:“莫要告诉我,你用一日的时间,竟为我缝了一件底裤?且在咱们的女儿面前?灵儿,你觉得这合适吗?”
“我没告诉她我缝什么。”
“可是这谁看不出来啊?”
秦策抓狂的疾走,他努力克制住发疯的情绪,然后重新走回来抱住施灵羽,耐心的劝诫:“宝贝,以后咱们要懂得避嫌,你这样让夫君很难堪你知道吗?”
“可是我不会缝别的,只会缝底裤。”
“那咱们偷偷的缝,别让人发现。”
施灵羽勾唇一笑,再度有灵感袭来:“对了,我还可以为自己缝,我要缝一个三角底裤,多做一点还能卖给后妃,促进她们消费。”
“慢着慢着!”
秦策急忙捂住施灵羽的嘴,无可如何的笑劝:“请不要再做了,宝贝,你现在是皇后你还记得吗?哪有皇后整日做底裤卖给别人的?岂不是让我成为天下笑柄?”
施灵羽认同的点头:“也是哈,那我的伟大事业就此打住,你先试试我给你做的底裤。”
秦策当真是百依百顺,他转身抓起底裤,便到卧房内去换。
有这么一刻,秦策很庆幸,幸好施灵羽做的是底裤,套上外裤可以遮的严严实实。
若是长衫或裤子,她做成这样,又非逼着他穿,秦策莫说在丈夫圈抬头,简直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但这些心里话,绝对不能让施灵羽知道,否则她非得气哭不可。
秦策在施灵羽严密的监视下,裸身单穿一件底裤,那硬朗的肌肉线条下,这件横平竖直的底裤甚是违和。
尤其那刺绣的“灵”字,仿佛是犯人的刺青,严正的标明这个男人是她施灵羽的,谁碰都不行。
“夫君觉得好看吗?”
“我妻子的手艺,必须好看。”
秦策清朗的面上,洋溢着盛夏阳光的笑容:“我真会穿着它上朝下朝,参加诞辰之宴,并非玩笑。”
“好,那你就穿着吧。”
施灵羽弯身抻平裤边,再次为自己的首作感到自豪。
“夫君,你的妻子果真厉害,会武功,懂测卦,画技一绝,如今还能缝裤子。”
“没错,我的爱妻无人能及。”
秦策单臂拢过施灵羽的脑袋,在她额上大大的吻上一口,随后叮嘱道:“虽然会缝,以后也要少缝。”
“怎么?你不喜欢?”
“不不不,我担心你被针戳到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施灵羽信以为真,然后脱衣上床。
二人一个被窝里睡下,秦策却久久难以入眠,他转身抱住施灵羽,悄声呢喃:“宝贝,你的这件底裤,内里可能有问题,它磨的我不舒服,甚至有点血脉喷张。”
施灵羽倏然坐起身,于微弱的烛光中瞧着秦策暧昧的表情:“那你还是将它脱下来收藏吧。”
秦策坦然的展开四肢,等待施灵羽帮他脱。
施灵羽虽满眼嗔视,仍然亲自动手,拉下秦策的底裤。
同时,那悟空的如意神铁乍然冒出来,傲立于天地之间。
施灵羽及时将被子拉过来,罩住秦策下身,她鬼笑着说:“夫君,我如今尚不能为你解决烦恼,请你忍住。”
秦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我忍住。”
说着,秦策拉过施灵羽的手臂,将妻子揽入怀中。
晨曦微露,四野蝉鸣。
施灵羽精神抖擞,起驾直奔铁应惠的福寿宫。
这位铁应柔的妹妹,转而变成施灵羽的皇妹,她虽无任何身份,但毕竟是贵妃的妹妹,在后宫待遇尚可。
相比起朝阳宫的简约,福寿宫只能算简朴。
尤其铁应柔过世,正房被封,整座院落免去任何花枝招展的摆设,甚至院子里的花草都失去妖冶的颜色。
铁应惠的西厢房更为素淡,帘子轻纱皆是清朗之色,屋中除了日常必需品,再无其他装饰。
唯有阵阵幽兰之香传来,柔和温馨,书香满园,让人一见之下顿觉心情舒畅。
这长相恬静的少女,温婉安静,处处透露着谨小慎微,她同秦永安比起来,在懂事的方面更胜一筹,她的懂事不仅仅是不添麻烦,更是习惯性的察言观色。
无法想象,一个金银窝里出生的女孩,享尽温馨与荣华,一时之间全家遭难,从天堂跌入地狱,而刽子手正是如今供养她长大的姐夫。
作为唯一的支撑,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却早逝。
铁应惠更似被遗弃在虎狼之地的孤儿,她当然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让自己有任何锋芒。
“你这里怎么这般朴素?我看账上对你的日常供应并不少?”
施灵羽环顾房间,不由地追问铁应惠。
铁应惠急忙颤音解释:“娘娘莫要误会,其实是我特别喜欢素净,亦不愿意购置摆件,故此显得朴素些。”
施灵羽叮嘱说:“若有缺衣少穿,你尽管告诉我,不能过分苛待自己,再节俭也得过日子。”
“多谢娘娘关心,我真的很好。在这里,衣食住行样样都不缺我的,我感念皇上的救命之恩,也感念皇后娘娘能够如此包容。”
“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如此客气。”
“劳娘娘费心了。”
“对了,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施灵羽吩咐小七端上来,那是另外一个华服人偶,用一个粉色的锦盒精心包装。
铁应惠千恩万谢,双手接过锦盒,但当她见到盒中的人偶,眼中却闪烁着异常复杂的神情。
这样的人偶,她儿时经常玩。
身为大威朝最年幼的公主,铁应惠养尊处优,享尽宠爱。
家里莫说这样的玩偶,天下之物,但凡她开口,不出三日,必然出现在她面前。
可这一切美好,皆在她八岁的一场变故中灰飞烟灭。
姐夫秦策带兵杀进皇宫,父亲自焚,朝代更替,铁应惠因此被捕入狱,成为铁氏罪人。
在姐姐铁应柔的力保下,铁应惠才从大牢中被释放,留在秦策的后宫生活。
但铁应惠没有幸存之后的喜悦,她出狱后的每一日都是灰暗的。
尤其见到姐夫之后,在铁应惠幼小的心灵看来,那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猛兽,他吼起来会吃人,专吃铁家人。
尽管姐姐铁应柔经常向她解释秦家的遭遇,说明秦策造反的逼不得已。
但在铁应惠看来,姐姐都是为了自保,而且她一直在受姐夫的压迫,姐姐背叛了整个铁氏家族,完全是受到姐夫的威逼和挑唆。
铁应惠不知该感恩姐姐的搭救,还是该恨她的优柔寡断。
但毋庸置疑,铁应惠恨秦策,但又恐惧秦策的威慑,每次见到秦策,她都如同耗子见了猫,她不自控的想要躲避,恨不得将自己化为一缕烟,瞬间在秦策面前消失。
铁应惠认为,秦策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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