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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挨了一刀,陷入昏迷。
朦胧中,他似乎听见战友们的怒吼。
“谁?谁将军中的箭给了海盗?”
“是谁出卖了我们?”
“畜生!我不服!堂堂军人,没战死沙场,却死在自己人的武器下,我不服!!”
贺虎苏醒时,被一位老渔夫所救。
为查明 ** ,他带伤潜入云州城。
入城后他猛然发现——
第三军的统帅,竟是那日的海盗首领!
悬崖上那张狰狞的脸,他记得清清楚楚。
多方打探后得知:
半月前成王下令,原第三军将领调防,此人新晋上任。
贺虎决定留下探查,誓要为枉死的弟兄讨回公道。
那些抗击倭寇的铁血男儿,
不该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更骇人的是——
如今的第三军士兵,全是牛角谷伏击他们的海盗!
贺虎满腹疑窦:
军营士兵流动虽大,可各地驻军、云海城官吏、成王府眼线,
难道统统瞎了眼?
为何无人揭露这群刽子手?
与此同时,云海城正坠入深渊。
昔日安乐景象荡然无存,恶霸横行无忌,官府竟与第三军狼狈为奸,
专挑十二岁以下女童强征。
那些孩子,最终去向成谜。
这令贺虎忆起军中旧事——
某次随百夫长巡查渔村,
面对遭海盗屠戮的村庄,
百夫长曾喃喃自语:
“怪哉,这一年来遇害的村子,怎么总不见十二岁以下的女娃?”
贺虎心中生出一种直觉,第三军三万六千名将士的牺牲,或许与这些失踪的小女孩有所关联!
正思索间,一名身形魁梧、气势逼人的男子从远处走过。
那人似乎在城中四处查探消息,悄然调查着什么。
鬼使神差地,贺虎悄悄跟了上去……
………………………………
七侠镇县衙内。
叶长秋盯着手中那团黑漆漆的不明物体,眉头紧皱,眼中泛起一丝寒意。
“这就是你耗费数日炼制出来的东西?”
背对他的男人头也不回,语气却透着掩不住的得意:“师叔不必惊讶,炼丹不过是雕虫小技,半闲早在入门第三年时,便已是地宗丹道第一人。”
即便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叶长秋仍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傲慢的意味——
他更想动手了!
掌心里那团乌黑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入口之物。
就这……也敢自称地宗第一?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是洛玉川的声音!
叶长秋心头一紧,猛地推门冲向洛玉川的房间。
“师叔,别去!”陈半闲在身后急喊。
可他的动作太快,话音未落,人已闯入屋内——
“砰!”门被推开。
“砰!”门又被重重关上。
叶长秋黑着脸折返回来:“她究竟怎么回事?”
………………………………
背对而立的男子幽幽叹息:“说来话长,都是贪念惹的祸。”
“凡尘中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能承载一切……”
叶长秋冷冷打断:“说人话!”
“洛玉川天赋卓绝,却偏偏修炼了人宗禁术《天人合一太上诀》。”
“此术自创出以来无人练成,因此无人知晓其反噬之力。师父曾说,她虽练成了,代价却是邪火焚心,修为越深,邪火越盛。”
“长此以往,终会烈火噬身而亡,或……”
“堕入魔道,成为邪尊。”
叶长秋瞳孔微缩:“无药可解?”
叶长秋面露喜色:我可以尝试吗?
陈半闲一怔:师叔,你这话不太对劲。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屋内。
叶长秋无奈,决定独自前往云州看望同福客栈众人。他先去找邀月同行,却得知她仍在闭关。自从明玉功大成后,她修炼得愈发勤勉,明明已达巅峰境界......
接着他又询问焰灵姬,同样遭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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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内,佟湘玉等人正策划逃离。尽管受到成王盛情款待,但他们心知这份优待全凭虚假身份。
白展堂愁眉苦脸:今儿个王爷找我论武,差点穿帮。
佟湘玉果断道:趁夜走吧。
吕秀才掂量着手中板砖:交给我。他走向守卫,笑容温和:二位,我来讲讲圣贤之道。趁守卫抬头张望时,迅疾出手——
两声闷响,守卫应声倒地。
白展堂竖起拇指:漂亮!
众人匆忙收拾行囊离开院落,却在偌大的王府里迷失了方向。
佟湘玉焦急张望:出口在哪儿?
郭芙蓉提议:老白,上房看看!
白展堂摆手道:“别胡闹了,王府戒备森严,飞檐走壁被人逮着可咋整?”
“慢慢寻吧。”
忽然间,吕秀才竖起耳朵:“嘘——似乎有呼救声……”
白展堂凝神片刻,指向西侧:“在那边。”
郭芙蓉蹙眉:“怪事,王府怎会有人喊救命?”
佟湘玉当机立断:“走,瞧瞧去。”
众人蹑手蹑脚前行,刚绕过一座太湖石,突见五六个杂役狂奔而来。大伙儿慌忙缩进假山缝隙暗中窥探——
只见那些杂役拨开灌木,竟拖出个奄奄一息的女童。约莫十来岁的孩子浑身是伤,眼眶成了血窟窿,残缺的指头仅剩三根,左腿自膝盖以下空空荡荡,正用肘部在泥地里蠕动:“救...救救我...爹娘...”
杂役们揪着女童的脚踝扬长而去,像拖条破麻袋。佟湘玉双眼喷火要冲出去,被白展堂铁钳般的手掌按回阴影里。
“禽兽不如!”待脚步声消失,掌柜的银牙咬得咯咯响。
白展堂青筋暴起:“能在王府干这事,成王绝对脱不了干系!”
吕秀才脖颈涨红:“身为皇亲不思造福黎民, ** 孩童简直枉称亲王!”
郭芙蓉摩挲着剑柄:“我闯荡江湖这些年,里头必有惊天隐情......”
“跟上去!”佟湘玉一甩帕子。平日里这群人虽总插科打诨,可叶长秋说得没错,紧要关头他们比谁都靠谱。
尾随半里地后,众人目睹杂役将女童押进地牢。就在牢门开启刹那,白展堂化作残影掠至背后。“葵花点穴手!” 指风过处,七八个杂役顿成泥塑。
“干什么的!” 转角突然冒出个端着夜香桶的杂役。众人魂飞魄散——若招来府兵,今日必葬身于此!
那杂役果然张口要嚷,白展堂面如菜色箭步冲去,袍角都掀起了劲风。
郭芙蓉纵身扑向那名仆从,可距离太远终究迟了一步。
忽然一声闷响,仆从应声倒地,身后露出吕秀才高举青砖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藏起凶器,嘴角扬起谦逊的浅笑。
白展堂踹开地牢铁门的刹那,喉间爆出惊叫:老天爷!佟湘玉闻声而至,猩红血丝瞬间爬满眼白:该千刀的禽兽!
潮湿的囚室里挤着数百名女童,最小的不过十岁光景。她们有的缩在墙角战栗,有的已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更有四肢尽断的躯体悬在铁链上摇晃。四人眼中烈焰翻腾,杀意凝成实质。忽有黑影疾掠而至,白展堂正欲出手,来人低喝:玄字第一密探上官海棠,噤声随行。
成王府书房内,檀香混着血腥味缭绕不绝。一盆殷红液体正化作雾丝没入成王七窍,待最后一滴血浆干涸,他餍足地舔过艳色唇瓣。再过两日,本王便能问鼎半步大宗师......话音未落,心腹仓惶来报地牢败露之事。叶长秋!成王捏碎案角,忽又阴鸷低笑:既敢捋虎须,便让 ** 殿送你们共赴黄泉!
那人疾步离去,开始部署。
成王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拿出一个木盒。
盒中静静躺着一张丹书铁券。
此物乃 ** 钦赐,可赦免谋逆之外的所有罪责!
持此铁券,成王即便屠戮万千百姓,残杀无数孩童,也不会被治罪,至多削去王爵,收回封地。
可他并不想动用此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与此同时,云海城内,铁手凝视着跪地的贺虎,眼中杀意凛然。
“你所言当真?”
贺虎泪流满面,恨声道:“绝无虚言!”
铁手仔细思量,确信他所说不假。
傍晚时分,暗访中的铁手察觉到贺虎在尾随自己。
他将其引入深巷,正要出手制服逼问缘由。
忽有两名**殿的地级**现身。
铁手原以为刺客冲自己而来,不料对方竟要杀贺虎!
他当机立断斩杀二人,救下贺虎,却从他口中得知一个骇人 ** ——
名震九州的第三军,早在三年前就已全军覆没!
如今这支军队,不过是海盗伪装!
铁手深知,云州境内,唯有一人能操纵此事——
成王!
畜生!恶贼!该千刀万剐的叛徒!
那三万六千名将士,皆是抗击倭寇、战功赫赫的铁血英魂!
他们未马革裹尸,竟惨死于你这奸贼之手!
正怒极,房门骤开,归海一刀携风雷之势踏入。
铁手沉声问:“有何发现?”
归海一刀展开染血白布,密密麻麻全是血字冤情!
万民**!
控诉云海城郡守与第三军将领鱼肉乡里,恶贯满盈。
多少女子遭玷污,多少幼童被掳掠,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冤魂枉死狱中。
字字血泪,罪行滔天!
归海一刀道:“此**乃百姓一年前所写,却申诉无门。凡赴云州向成王鸣冤者,皆有去无回。”
“上京告御状者,皆横死途中。我几经周折,才从一老儒手中取得此状。”
“云州,早已腐朽透顶!”
段天涯此时亦归来,查明被掳少女均囚于军营,即将押送成王府!
云州隐秘正被层层剥开。
重要线索有二:
首先,成王串通海盗残害第三军将士,妄图掌控这支军队。林南大人因察觉此事而遇害。
其次,成王放纵恶徒在云海城附近掳掠十二岁以下少女。
三个未解之谜:
成王为何对第三军 ** 手?
大量少女有何用途?
他与海盗何时开始勾结?
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就在眼前——云海郡守柴和,曾经的第三军监军。这关键情报由贺虎提供。
夜幕降临时,段天涯与归海一刀已将柴和押解到案。
这位微胖的文官跪地战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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