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闻言色变。原来掌控山西酒业的幕后之人竟是卢奉！难怪他要做太原郡通守，这是要在山西扎根啊。想到唐国公府的根基也在山西，两家利益已然冲突，她不禁懊悔万分。
窦仙娘曾告诉她，卢奉最初本有意投靠李家，却被李家当成提款机，始终被排斥在核心圈子外。这份轻视彻底激怒了卢奉，迫使他自立门户。如今遍布山西的酒馆网络，本可成为李家的情报据点，却因家族的傲慢与偏见白白错失。
看着李秀宁掩饰不住的悔恨神情，武则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是要让李家人知道，当初对主人的轻慢，注定要付出代价！
有些人连书都没翻过，就敢乱嚷嚷，压根不明白系统奖励和召唤是咋回事。他们可能扫了眼目录，看到武则天和薛仁贵的名字，立马跳脚：这两人怎么提前出场了？
这种人才是真该补补脑子。要是按历史时间线，武则天和薛仁贵得二十多年后才登场——谁乐意看二十多年的空白期？像这样的风云人物，当然要让他们提前二十年亮相！
这个时空的武则天没完全黑化，只是沾了点阴影，整体还是明艳动人的模样。她骨子里那股机灵劲儿可没变，满肚子都是心眼。要知道她现在能力还没练到巅峰呢，等属性点全加满，凭她的手段，能把李秀宁她们玩得团团转。
武则天摆出副贴心姐妹的模样对李秀宁说：秀宁姐呀，你和主公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替你不值。你们好歹有四五年的婚约，当初主公对你们李家多上心？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李元霸要什么给什么，简直把你们当祖宗供着。
本来拜堂成亲后，你就是咱们主母了。想想我家主公文武双全、礼贤下士，要是当了你们李家的女婿，一个人就能撑起半边天。结果你们居然为点私房钱翻脸，白白放跑了比韩信还厉害的人才——这话扎心了吧？
才跟着卢奉没多久，武则天就把他那套阴阳怪气学了个十成十。李秀宁这会儿心里堵得慌，恨不得也蹦出两句卢奉阵营的时髦词：扎心了老铁，人艰不拆啊！
卢奉这边总有些让外人摸不着头脑的黑话。比如两支部队碰头时，除了验虎符对文书，还得对上扎心老铁这种暗号——别的势力听了直挠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卢奉的士兵们齐声高喊：扎心啊！
对面的队伍立刻回应：老铁！
这套独特的暗号让其他势力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学不来。
李秀宁长叹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媚娘，多谢你的开导。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纠结了，现在只想看看还能做些什么补救。虽然你刚来不久，但我看你聪慧机敏，很是投缘，不如我们结为姐妹如何？
李秀宁刚才见识了武则天的过人之处，终于明白为何卢奉如此器重这个姑娘。她暗想不如将其拉拢过来，帮自己挽回卢奉的心意。
武则天何等精明，一眼看穿了李秀宁的心思。她心知卢奉绝不会再为李家效力，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于是连忙推辞道：李**折煞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侍女，您可是唐国公府的千金，陛下的外甥女，实在不敢高攀。
李秀宁早有预料，笑吟吟地说：你家主公用人从不看出身，薛仁贵本是农夫也得到重用。如今我也是卢奉的侍女，咱们身份相当，正该互相照应，结为姐妹才是。
武则天不愿接这个话茬，转而说道：秀宁姐竟然答应做一年侍女？这一年来你随侍左右，其他世家公子会怎么想？你的名节恐怕......
李秀宁一下子愣住了。她当初答应这事，纯粹是为了求卢奉救母亲窦仙娘，根本没考虑后果。
武则天这番话点醒了她。现在想想，自己确实太冲动了。这下名声全毁了，柴绍那些世家子弟肯定不会再对她有意思。想给李家找个得力女婿，怕是没指望了。
眼下只能孤注一掷，想办法把卢奉拉拢过来。要是办不成，那就真只剩两个选择：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像武则天说的，去给卢奉当小妾！
她强撑着笑脸，不想在武则天面前露怯：我那会儿只顾着救我娘，哪想得了这么多。只要娘能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
再说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卢奉总归念旧情。不过...妹妹你得帮帮我。
武则天眨巴着大眼睛装傻：姐姐要我帮什么呀？我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李秀宁亲热地挽住她：妹妹，卢奉明显中意你。你以后肯定不止当丫鬟，迟早要当姨娘的。
只要你肯帮忙，日后我要是能和卢奉重修于好，做了正房太太，保证不拿你当寻常小妾看待。咱们就像亲姐妹一样，好不好？
这可不是空话。要知道在她们这个年代，妻妾地位天差地别。妾就算生了孩子，也享受不到正妻的待遇。
原因很简单——正妻都是门当户对娶进来的，妾室多半出身寒微。和这两个词本身就说明问题：一个用聘礼，一个叫买妾钱。
更关键的是，礼法规定妾永远不能转正。就算正妻死了，也不能把妾扶正。敢这么干的，也就曹操那种不守规矩的人。
自古以来，妾室地位卑微，不过是高级婢女罢了。娶了正妻的男子才算有家室，而那些只纳妾未娶妻的，依然算作单身汉。即便正妻亡故，哪怕家中姬妾成群，这个男人还是会被视为鳏夫。
到了唐代，朝廷更是明文规定：妾乃贱籍可买卖交易。最荒唐的是，若有人胆敢将妾室扶正为妻，不仅要吃一年半牢饭，出狱后还得被迫离异。律法甚至将妾室与货物等同视之，称买妾如购公物。
更可怕的是，正妻可以随意处置妾室——找个借口就能要人性命，甚至把看不顺眼的妾卖进窑子！妾生子嗣永远低人一等，就算日后飞黄腾达，回乡祭祖照样遭人白眼。
卢奉每每想到这些就怒火中烧。多少聪慧的妾生子女被这吃人制度埋没？都是儒家那套害人的规矩！可惜他现在羽翼未丰，暂时还撼动不了这千年痼疾。
正是看准妻妾云泥之别的现状，李秀宁才敢拿善待武则天当诱饵。换作寻常姑娘，早被这位贵女的气势唬住了。但武则天何等人物？她早看透卢奉必成大事，只要死心塌地跟着主公，将来混个贵妃之位不在话下，哪会稀罕李秀宁开空头支票？
武则天冷眼瞧着李秀宁上蹿下跳，心里门清：错过就是错过了。如今主公野心已起，岂会再给人当看门狗？窦仙娘她们不过是在白费功夫。她偏不点破，就等着看这对主仆闹笑话呢！
武则天轻轻摇头：“姐姐，你太抬举我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我只是替主人抄抄写写、整理文书，哪敢随便插嘴？若真为你说话，恐怕主人立刻就会将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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