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克嘴里多少是真的，没人知道。
林克恩只清楚一件事。
现在离开，命运将由别人说了算。
无论是哪位林克恩，都不接受这个提议。
“嗯？”
贝尔克眉头微微皱起，他也没想到，面对这种情况，两位林克恩竟然出奇的一致。
这么僵持下去，对贝尔克有利，却不是稳胜。
因为还有FFF团虎视眈眈。
就算林克恩没说过，贝尔克也能想到，在古塔滞留的时间里，有FFF团的骑士被引过来。
再这么下去，鹿死谁手很难下结论。
砰砰——
又是两瓶拘禁秘药砸在贝尔克的脚下。
他可以肯定，眼前两名林克恩，正在逐渐的达成某种合作。
如他所想。
两名林克恩，哪怕想法上出现了偏倚，基本准则却没有变化。
不能放走贝尔克。
真的林克恩，需要救莉莉安，给姐姐提供帮助。
假的林克恩，需要控制贝尔克，只要将本体囚禁，自己将能以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
“如果他的阴谋得逞，莉莉安的安危暂且不论，本体肯定以他为主，到时候我们之间那位假的，可就要成为奴隶了，这和被FFF团软禁有什么不同？”
两名林克恩相视一眼，最终各让一步。
先将贝尔克和身旁的女孩分开。
两人同时行动，一个起手一脚将贝尔克踹飞。
一个眼疾手快，将女孩抱了起来，往后暴退。
“呵！”
贝尔克奋力一震，被拘禁秘药砸中，他的速度是变缓了，但力气一点没减，被踹飞到墙脚，他稍一用力，将墙壁上腐朽的木板扒开，也不管有多远，身子直接往后倒去。
林克恩见状，也不敢迟疑，连忙冲了过去，跟上贝尔克。
他这时候逃跑，正好中了林克恩下怀。
认为自己可能是假的那一位林克恩，一把冲了出去，紧跟贝尔克。
他的目标，就是活捉贝尔克，软禁他，并想办法，将本体囚禁在永远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而认为自己是真的林克恩，此刻抱着女孩，在想办法，能不能绕开贝尔克，将莉莉安唤出来。
“喂，我该帮谁啊？”
波娜双手抱怀，一脸的沮丧，“我总不能两边帮，结果到头来，只收获一份人情吧？这种买卖不划算啊。”
林克恩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冷静道：
“那就看你自己怎么下注，决定权在你手上。”
波娜扶着额头，说这番话，其实就是为了看这个林克恩能不能让步。
比如两边都帮，不过你得算两份人情。
这样的话，自己一个人，用同样的时间，收获两份巫师的人情，这场买卖赚翻，做梦都能笑醒两次。
奈何林克恩鸡贼得很，不仅没打算给人情，还让她自己去下注。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有成为唯一活着的那位。
一旦赌错，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波娜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两边都帮。
巫师的人情，以后未必有机会得到。
就算只拿到一个，都得珍惜。
“你先前可以摸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现在能不能摸到莉莉安？”
波娜俯下身子，摸了摸女孩的脸庞。
有体温，有呼吸，是活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女孩身上有着不少伤痕，可没有触及到莉莉安的底牌，说明这个女孩和莉莉安唯一的联系，应该只有两者的距离。
后者的线索也是猜测，没有十足把握。
如果莉莉安没有被限制在女孩身上，贝尔克没必要带着她，要说专门用来迷惑林克恩的，也不现实。
要知道，就是因为他买别人家的女儿，才给林克恩找到了机会，寻得此处。
根据以上这点消息，波娜能想到的，就是莉莉安现在一定在这个女孩周围。
只是因为幻境的缘故，所以看不见。
波娜手中也有看破幻境的手段。
不过见林克恩的真视秘药效果都不显着，自己也没必要拿道具来显摆。
毕竟每用一个道具，都得付出相应代价。
要是无效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代价。
林克恩以防万一，再喝下一瓶真视秘药，然后双手开始向着四处摸去，一边摸一边说道：
“莉莉安，如果你看得到我，就抓住我的手。”
按理说，到了这一步，只要莉莉安抓住他的手，一切问题都有解法。
自己这边可是有波娜和莉莉安两名顶尖人物相助。
就算【沼泽人】来自【门】里的世界，也必然能够解决。
遗憾的是，无论林克恩怎么摸索，周围都是空荡荡一片，完全没有触碰到东西的感觉。
奇怪，先前明明可以碰到隐形人，为什么会碰不到莉莉安？
难不成，莉莉安是紧跟贝尔克的？
林克恩低头看向沉睡不醒的女孩，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贝尔克自己都没有肉身，说是自身难保都不为过，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莉莉安。
她一定就在身边！
只是真视秘药的效果太差，距离本体又太近，所以才没能碰到莉莉安。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林克恩心暗暗下沉，目光瞥向波娜。
这时候，只能问问最懂行的波娜了。
“……【沼泽人】可是瑞贝尔千辛万苦带出来的邪祟，你的秘药效果不够好，很正常。”
波娜说完这话，往后稍稍退了一步，继续道：
“你再摸摸周围，看有没有莉莉安留下的符号，我这边可以帮你占卜一次。”
波娜伸出三根手指，“今日三次占卜，在古塔用了一次，还有两次，一次给你，另一次给另一个你。”
两边，波娜都要帮到，所以占卜的机会只能分开来。
至于占卜以外的帮助，波娜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道具。
一个是香水瓶，另一个是装有粉尘的铁盒子。
“第一个的效果，你是知道的，如果莉莉安真的在周围，她又被幻想包裹，你可以用这个香水瓶，试着把她周围的规则吸收，释放香水瓶的规则出来。”
“这第二个粉尘，和你的真视秘药效果类似，只要撒在周围，不属于现实的人或者物，都会消失，反过来同理，不过……”
“你的真视秘药都无效，它有效的可能性很低，另外，代价不小。”
波娜摇了摇那个铁盒子，“代价就是——”
“粉尘入肺部，不可逆的永久存在于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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