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看年思语没缩手去挠冻疮了,他才把萝卜放下。
年思语睡着了,她身体应该是难受的,从表情就能看出来,眉头并没松开。
秦征坐在床边,盯着年思语瓷白的小脸看着。
听到火上的水开了,他去到火边把水提了下来。
余光看到边上的饼子,秦征拿起一个,还有点余温。
秦征往床上的人看去,这是她给自己带的饼。
其实仔细想想,年思语欺负归欺负他,可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也是给他释放过最多善意的人。
咬了一口饼子,有点噎,秦征喝了口水咽下去。
“秦工,车装好了,准备下山了,你和你媳妇快去啊。”
外面一个同志来叫人了。
秦征走了出去,“张工,等会,我去叫叫她。”
秦征到床上,摸了摸年思语的额头,还是不放心,他开了口,“年思语,我背着你下山吧?”
开始年思语没啥反应,后面再叫了几次。
年思语微微掀开眼皮,看到秦征伸手扶她起床,要背她,她往秦征手上就是一口。
咬完,她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翁声说:“不下!说了不要吵我,好烦你……”
看样子,今天是没法下山了。
秦征不得不出来告诉同事,“张工,她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不下了,辛苦你帮忙帮我去说一声,他们不用等我们了,直接下山吧。”
张工:“行,那你照顾好你媳妇,这山上不比山下。”
“嗯。”
回到屋里的秦征,把饼吃了。
听到年思语好像在叫冷,他去把她带上来的包裹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衣服。
好紧实的棉衣棉裤,这一件大衣怕是顶得上他现在身上的两三件。
秦征把所有的大衣放到床上,给年思语盖着,又去灌了个热水玻璃瓶放到了被窝里,希望这样能让年思语暖和点。
年思语睡了下午,秦征就陪了一下午。
等年思语醒来,秦征已经去临时大锅食堂打了饭回来。
这饭也就是几个杂粮馒头,加上一点咸菜。
“秦征,屋里好暗啊。”
现在已经5点了,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的是油灯。
秦征放下饭盒过来,又探探年思语额头,“起来吃饭吧。”
年思语精神了许多,下床道:“你从哪里拿回来的馒头啊。”
秦征解释句:“工人们有临时食堂,每天有人做饭,我去领了自己的份。”
这跟来做苦力没啥差别了,秦征也是真吃得苦。
年思语看到床上的衣服,她问:“怎么没穿上啊,你穿上试试。”
秦征走过来,“这些,都是你给我准备的?”
“那不然呢?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在这里惨兮兮的,这不就被我猜对了?”
秦征心里堵堵的,他坐在那煮着萝卜汤,然后背对着年思语问:“年思语,我们结婚,是你说的,别让我当真。”
“离婚也是你提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年思语从床上下来,“反正不离了!秦征,你这么听我话啊,要你和我结婚就结,要你离婚就离?”
还不是秦征欠她恩情!
秦征把勺子放下,眼神晦暗不明,“那时候,说好了,和你结婚,帮你度过下乡难关,你就当我还完了恩情,这不是你说的?”
年思语下床过来,脸皮厚着说:“那我现在反悔了!”
那她反悔的次数可真多。
“反正我家是回不去了,没有我去的地方了。我那继妹是我渣爹的亲女儿,你走后,她还想叫丑男人玷污我。”
“要不是我逃得快,我就要被我爸强行配给恶心男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征现在觉得说得通了,她就说年思语怎么可能反悔,怎么可能敢来这千里远的地方找他。
这是实在没办法了吧。
那年叔也太不是个男人了!他怎么对得起玉姨。
玉姨是年思语亲妈,秦征在心底很感恩的一个人。
秦征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给年思语盛了一碗汤道:“我想想办法,送你回去前,我找熟人给你找个工作,你回去住厂里,别住家了。”
“或者……”秦征低沉着声音继续说:“或者我帮你找个能护住你的男人,你可以……”
听到这就气,年思语拿着馒头塞住秦征的嘴,“秦征,你想得美!你都睡了我,你不负责,还要把我推给别人!”
秦征拿下馒头,道歉道:“这事是我的错,可是……”
他也没想不负责,但他知道年思语不会愿意。
“别可是了,秦征,快吃吧,这饼你尝尝没?味道好不好?我亲手做的东北咸菜饼。”
竟然是年思语亲手做的,挺好吃的。
年思语看秦征还在那想,她悠悠说道:“再说了,那晚上我们这么激烈,我要是怀了你孩子怎么办?”
“不可能!”秦征红了耳根,说完又有些不确定,“我好像就有一次是……”
想到那没有控制住的一次,秦征心里没底了。
哼!没啥不可能的,秦征就等着当爹吧!
年思语还故意说:“秦征,你惨了!我家的恩情你还不完了,你要对我负一辈子责,恩情才能还完。休想耍了我!”
秦征扯了扯嘴角,年思语这强词夺理,欺负人的本事又见涨了。
年思语感冒了,胃口不好,没吃多少,剩下的都进了秦征的肚子。
吃完饭,年思语一鼓作气洗漱下,然后继续窝到了床上。
秦征把火盆端到了床边不远处,“今晚上,你就睡这里,我和大壮去睡一晚。”
搞什么啊,都夫妻了,还分床睡?
这大山里,屋里本来就冷,让年思语一个人睡冷床,那怎么行。
年思语坚决不同意,“不要!你当我的暖床的,和我一块睡。我还发着烧,你晚上要照顾我。”
别以为秦征不知道,年思语下午发了一下汗,她身体还算不错,喝了热水睡一觉,烧已经退了。
秦征又妥协道:“行,我不去睡。我今晚就在床边守着你,给火盆里添柴,给你及时换热水瓶,这样总可以了?”
年思语拍拍床,“不可以!你现在就去洗脚上床来,被窝好冷,你现在就上床来给我暖床。”
秦征盯着年思语提醒,“夫妻才睡一个床,还是别了,别以后你怪起我来,又给我加一个要还恩的理由。”
“像刚刚那样,你说我睡了你,你要我负责,要我还一辈子恩。”
秦征还挺记仇。
年思语躲进被窝里,笑道:“那还真是被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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