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蝙蝠被“烟花大会”送走的次日,刘芳婶叉着腰站在农场外围,目光如炬,仿佛一位即将规划皇宫园林的大师——如果这位大师手里拿的不是锄头而是图纸,图纸上画的不是花卉而是“防御工事结构图”的话。
“都听好了!”她一拍大腿,后勤队全员立正,“咱们今天不种吃的,种‘吃的防御工事’!让那些魔化崽子知道,农场的菜,不仅能下锅,还能上战场!”
她的核心创意是“防御蔬菜墙”——将林小满培育的特殊作物与日常蔬菜结合,实现“自给自足,自防自御,自产自销(战后能吃)”的可持续防御理念。“硬邦邦土豆当墙基,刀刃草缠上面当刺刀,这组合,比符文墙实在!符文要耗能,咱们这墙,晒晒太阳还能长!”刘芳婶举起一个刚挖出来的土豆,那土豆表皮粗糙呈青灰色,敲起来“梆梆”响,活像颗石头蛋子。
这“硬邦邦土豆”是她最新的得意之作:用平衡苗汁液和光元素泉水交替浇灌,辅以“每天对着它们朗诵《岩石的品格》”的玄学培育法(据她说这样能让土豆拥有岩石般的意志)。结果就是,土豆确实硬了,但也出现了副作用——有个帮厨小伙想偷吃一个,一口下去,崩掉了半颗牙,现在说话漏风:“刘芳婶,你这土豆……嘶……能当暗器使了。”
周强带着铁匠铺的汉子们来帮忙,看着满地的“石土豆”,表情复杂:“刘婶,咱们是埋土豆,还是埋地雷?”他们用铁钎在提前挖好的深沟里按半米间距钻孔,再把土豆“种”进去——这个过程更像在安装桩基。土豆露出地面的部分约半米高,形成一道连绵的矮墙,远看像给大地镶了一排不整齐的灰牙。
“周强啊,你敲敲看,”刘芳婶得意地递过锤子。周强一锤下去,“铛!”火星四溅,土豆纹丝不动,锤子把手震得他虎口发麻。“好家伙!这硬度,盖房子都不用打地基了!”他龇牙咧嘴地甩手。
“这才哪到哪,”刘芳婶又掏出一把细小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种子,“刀刃草种子,陈曦丫头改良的。叶片边缘比我的菜刀还快,还带点光能量,专破魔化厚皮。”她指挥众人将种子撒在土豆之间的缝隙里。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或者说离谱)的时刻。刘芳婶提起一桶特制“能量水”——由光元素泉水、平衡苗汁液、以及她秘制的“生长快高剂”(主要成分是话痨李二狗每天晨练的口号精华,她说充满生命力)混合而成——对着种子泼洒下去。
“滋啦——”种子接触水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跳了一下,然后疯狂破土!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出,并非温柔缠绕,而是“嗖嗖”地勒住土豆墙,叶片“唰唰”展开,边缘寒光闪闪,层层叠叠,眨眼间就给灰扑扑的土豆墙穿上了一件密不透风的、长满倒刺的绿色铠甲。阳光下,整面墙闪烁着危险而晶莹的光泽。
一个年轻后勤队员好奇伸手想摸,被刘芳婶一把拍开:“想当独臂大侠啊?这草,现在六亲不认!”
恰逢林小满巡查至此,目睹了这“蔬菜成精变装甲”的全过程,下巴差点掉地上:“刘芳婶……您这墙……它正经吗?”
刘芳婶拿起平时割麦子的镰刀,对着刀刃草叶片轻轻一碰——“嗞!”镰刀刃口上赫然出现一个小缺口。“咋不正经?又硬又能打,还纯天然无污染!”她骄傲地挺起胸膛,“咱们农场的菜,就得这样,能屈能伸,能上餐桌能上战场!我还在土豆墙后面偷摸种了一排‘解毒白菜’,万一哪个倒霉蛋被暗能蹭了,揪片叶子嚼嚼,比陈丫头的药膏来得快!”
林小满绕着这堵散发着淡淡菜香和凛冽杀气的墙转了一圈,憋出一句:“婶,以后咱农场可以改名叫‘蔬武门’了。”
远处,负责饲养的村民看着这边,忧心忡忡地对同伴说:“以后可咋施肥啊?这哪是墙,这是刺猬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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