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两小时后,苏棠还坐在控制台前。屏幕上的异常信号断断续续闪现,每次只出现三秒就消失。她把七次抓到的数据排在一起,放大看频率曲线。
“这不是噪音。”她说,“是编码。”
她调出之前解码的数字:7-19-3-25-14。她用字母对应数字的方法转换,A=1,b=2……结果出来了:G-S-c-Y-N。
这五个字母看不懂。她试了各种组合,还是没意义。她马上联系江临川:“信号又出现了,这次多了0.8秒。”
江临川很快回话:“我感觉到了。”
他站在窗边,左手腕贴着玻璃。手表没有提示,但他记得那一瞬间的震动——很轻,像心跳停了一下,和之前的系统启动不一样。
“它躲过了签到系统的识别。”他说,“普通设备抓不到,我们要换方法。”
“什么方法?”
“去找能接住它的工具。”
半小时后,江临川到了西北荒漠。三个月前他在这里签到过,拿到了稀有矿物,后来用来做抗G服的材料。风沙吹过地面,远处有一座废弃探测站的铁架。
他停下脚步,闭上眼睛。
心里默念:签到。
【命运签到系统提示:检测到宇宙辐射残留区,触发专属奖励——“信号翻译器”模块已解锁。】
一股信息冲进脑海。他睁开眼,眼前浮现出一串操作指令。这个模块能捕捉不同频率的信号,还能解析未知语言,最多同时处理十二种编码。
他立刻打电话给苏棠:“准备接收新程序包,名字叫‘译语者’,来源加密,权限S级。”
“收到。”
十分钟后,地下指挥中心的主控台出现新界面。一个灰色立方体图标在屏幕中央转动,下面写着:“信号翻译器已激活”。
苏棠导入最新的信号片段。程序开始运行,进度条慢慢走。
“要等很久?”江临川问。
“不是算得慢。”她盯着频谱图,“是它在躲。我们快接近时,它就偏移0.3赫兹,好像在测试我们。”
“那就让它知道,我们跟得上。”
“我已经设了自动追踪,只要它再出现,程序会立刻调整频率。”她顿了顿,“我还用你给的新模块,重新分析那串数字。”
“结果呢?”
“不是字母,是坐标。”
她重新排列数据:经度7°,纬度19°,高度3千米,时间是25日14时。这个时间和信号第一次出现的时间一样。
“有人在按计划发信号。”她说,“而且,他们知道我们会看。”
“不是‘人’。”江临川说,“至少,不是地球上的。”
他走到主屏前,打开全球监控地图。KJc的卫星在扫描平流层以上,但没发现登记过的飞行器。他又连上月球基地的感应阵列,把灵敏度调到最高。
这时苏棠开口:“信号回来了。”
这次信号持续了整整二十秒。翻译器启动,一行行字跳出来:
第一行:频率校准完成。
第二行:语言映射启动。
第三行:信息解码中……
两人静静看着。三分钟后,最终内容出现:
“欢迎加入宇宙文明联盟。”
苏棠的手停在回车键上。她没有转发,也没有备份。
“这不是攻击。”她说,“是邀请。”
“也可能是考验。”江临川看着那句话,“他们知道我们能听懂。”
通讯灯突然亮了。是新闻警报。热搜第一是:“中企KJc接收外星信号?官方未回应”。
多家媒体发布了消息,配图是KJc太空基站的照片。国外社交平台吵翻了,有人说是假的,有人要求联合国调查。
十五分钟后,NASA发声明:KJc违反《国际太空活动保密协议》第十二条,禁止私自接收和回应非地球信号,要求立即停止一切互动,并交出所有原始数据。
苏棠冷笑:“他们根本没收到信号,就开始管我们了?”
江临川没说话。他打开加密频道,拨通岑疏影。
“NASA动手了。”他说。
“我知道。”她回答,“我已经让周媛把新的《外空资源利用法》草案提交国际议会,明天上午表决。”
“理由是什么?”
“法律要更新。”她说,“旧法只管人类之间的太空行为。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改了规则。”
通话结束。
江临川看向主屏。舆论还在发酵。多个国家开紧急会议,有的要求冻结KJc的航天项目。同时,三十多个科研机构联名写信给联合国,要求成立独立小组,验证信号真假。
苏棠终于按下回车键。译文被同步到所有备份服务器,包括深海研究所和北极观测站的离线节点。
“存好了。”她说,“谁也删不掉。”
江临川点头。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表盘安静,但刚才他又感觉到震动——比以前更清楚,像是回应。
“它还在发。”他说。
“我知道。”苏棠打开实时监测,“每113秒发一次,内容一样。不加密,也不干扰,就像广播。”
“他们在等我们回话。”
“我们要回吗?”
江临川没马上回答。
“先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联盟’,有多少成员。”
苏棠立刻切换程序为监听模式,扩大扫描范围。系统开始分析背景噪声里的隐藏信号。
两个小时后,第二段信息被捕获。
只有一行数字:1,427
她看向江临川:“一千四百二十七个文明。”
“不是广播。”他低声说,“是名单。”
就在这时,主屏右下角弹出提示。来自月球基地能源阵列的报告:今天的氦-3采集量破纪录,方向指向猎户座β星,和星图轨迹一致。
苏棠刷新信号图,发现每次能量上升,信号强度也跟着提升0.7%。
“它们有关联。”她说,“矿脉、星图、信号……全连在一起。”
江临川走到控制台前,手动打开“振声航线”模型。这是根据岑父手表裂痕还原的路线,终点未知。
他把信号来源方向叠上去。
两条线在宇宙深处交汇于一起。
“这不是巧合。”他说,“二十年前,岑振声就已经收到了。”
苏棠没说话。她在打包最新数据,准备上传区块链存证系统。文件名叫:《首次接触证据包_V1》。
她刚点下确认,主屏突然一闪。一段新信号直接绕过防火墙,出现在翻译器输入框。
没有波形,没有频率变化,像是从系统内部生成的。
译文跳出来:
“你们迟到了。”
苏棠的手僵住了。
江临川上前一步,盯着屏幕。
“回复功能开了。”她说,“我们可以打字了。”
江临川伸手,在虚拟键盘上敲了三个字:
“为什么?”
发送。
屏幕黑了两秒。
亮起时,只有一行字:
“因为你们终于打开了门。”
苏棠查后台日志,发现这条消息来源无法追踪。但它触发了一个隐藏程序——叫“守门人认证”的子模块正在加载。
进度条走到87%,突然停下。
下一秒,整个指挥中心的灯轻轻闪了一下。
主屏上的译文消失了。
只剩下一串没写完的字:
“门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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