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灵的研究分成两个方向，一个是搜集人，一个是搜集问题。
搜集人，就是找到跟吕尘类似的人，然后进行研究。
搜集问题，就是专门搜集修炼中遇到的问题，然后进行研究。
在研究方面，陆辰从来就特别的大方，要钱给钱，要政策给政策，所以在他的支持下，姜文灵的研究进展很快。
首批找到的实验体23人，年龄在55至70之间，都是筑基巅峰，但无法晋级。
经过尝试，其中一个人死亡，3人晋级失败，另外19人晋级成功。
第二批找到的实验体43人，年龄在45至60之间，同样是筑基巅峰，无法晋级。
经过尝试，无人死亡，23人晋级成功，20人晋级失败。
第三批找到的实验体63人，年龄在35至50之间，同样是筑基巅峰，无法晋级。
经过尝试，无人死亡，13人晋级成功，50人晋级失败。
这三次实验，让姜文灵获得极其重要的数据。
第一批死亡的那人，实在是不幸，主要是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药』物的刺激，排除这个孤例去看，姜文灵的理论是有道理的。
通过这些数据可以看出，年龄偏大的人，制约他们的是身体，而年龄偏小的人，制约他们的其实是精神。
于是，进行成功组和失败组的精神力研究。
姜文灵发现，成功组的人多是战士，而失败组的人多是富翁或者贵族，他们缺乏施展也缺乏磨砺。
但这只是表象，具体到精神力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这种研究就是大数据。
姜文灵对失败组进行了一些针对『性』的训练，主要是训练他们的精神。
具体是什么精神，姜文灵也不知道。
但是通过研究和探索，姜文灵『摸』出了门道。晋级结丹所需要的精神，主要有两点，灵魂强度和灵魂知觉。
这两个概念是属于修炼的概念。
灵魂强度，是一个人的精力强度；灵魂知觉，是一个人的精神知觉。
这里面有天生的成分，所以有部分人晋级很顺利，但还有更重要的因素就是后天。
比如成功者，他们很多都是战士出身，经历过生死，精神变得强壮，也经历过厮杀，精神变得敏锐。
相反，富翁或者贵族，没有经历这些，如果天生灵魂力不足、知觉不足，那么进行试验以后同样失败。
小范围的试验，已经验证了理论猜想的合理『性』。
现在还不敢说它正确，只能说它具备合理『性』。
这样的研究成果，在创新之城的内部刊物里登发。
这份内部刊物是创新之城自己想出来的，陆辰没想到这点，而是技术人才的自发行为。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专业的科研刊物么？
这种刊物每月出一本，全都是理论研究成果的发表。有些属于猜想，有些属于已经验证，有些属于更一步的拓展。
刊物是经过技术协会严格审核的。
审核的标准就是有理有据，不能胡搅蛮缠。如果是天方夜谭的东西，刊物是不会印刷的。
这种审核保证了刊物的质量。
所以有趣的是，这刊物虽然定价高昂，但是购买的人却不少。
包括研究单位的人，包括创新之城的人才，包括技术人才，甚至工厂管理者也会购买，最有趣的是，丘山矿区那边也要求订货。
这是人才对知识的渴求。
……
……
丘山矿区，一名小技术员，他叫王舟。
他是个孤儿，出生在贵元境的领地。
他的经历跟戏剧《梦想之船》的主角很相似，不过，他是个孤儿，被抛弃在江里，是渔翁救了他，养了他。
他一直想要报答养父，想学技术但却处处碰壁。
他的人生很『迷』茫。
后来，他看到了《梦想之船》，心里对苍林境充满着感情，对苍林境充满着好感，对陆辰充满着崇拜。后来，他决定追寻梦想，离开贵元境界。
王舟他对苍林境充满着向往，脑子里想着是要成为陆辰的海军，但是到了贵元境却被招募到矿区。
当时，他还有点不满意。
然而，当他第一眼看到延绵的熔炼厂时，他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延绵起伏的工厂，那轰隆隆的灵泥火车，那一箱一箱的矿石……他被深深的震撼了。
曾经，他以为铁甲舰就是想象的极限，但是看到熔炼厂，他才明白自己的想象力是何等的贫乏。
王舟就在熔炼厂干活。
他认识字，又喜欢学习，很快就成了熔炼厂的小领导。
他喜欢琢磨，喜欢吸收新的知识，更喜欢开动脑筋想问题，所以解决掉了许多熔炼厂的小问题，被提拔进入技术骨干队伍。
他不仅做着小管理，还学习新技术。
在这个过程中，王舟表现很优异。
王舟的薪水不错，但是他没有像同龄人一样喜欢享受，挣得钱，大多都用来修炼和购买书籍。
他的修炼天赋其实极高，但他却并不执着于修炼。
因为修炼越到后面，耗费的资源越多，他更喜欢知识和科技，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力量源泉。
很多书籍，开拓了他的见识，也增长了他的视野，让他的思维越来越“科学”。
什么是科学？
先问是不是，再问对不对，再思考原理，再验证原理。
这就是科学。
创新之城的刊物很贵，每月出一本，有时候还要跳票，运到丘山境以后更是价格不菲。
但是王舟喜欢看这个刊物。
其中虽然不涉及具体的技术，但是有丰富的理论，有很多很有趣的猜想。
“王舟，你要买哪个刊物啦？”同事说道：“那么贵的东西，你就只是看个热闹，有啥意思？”
王舟只是笑。
“看了又不能变厉害，又不能多挣钱。你丫，只是工厂的技术骨干，别把自己真当成技术人才。”
王舟：“喜欢而已。”
王舟买下了刊物，边走边看。
“这一期竟然有重磅理论！”王舟有点激动，结果翻开以后才发现，“这只是合理猜想，而非成熟理论。”
经常看刊物，王舟已经明白，理论以及合理猜想之间的关系。
合理猜想有可能是理论，但也有可能不是。
而理论，则是正确的合理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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