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灵气形态的猜想，很多炼器师都觉得有趣。
他们按照王舟提出论文的方法，对秘铁、秘银等等进行了观察，全都观察到了王舟提出的现象。
现象出现，必然会有很多道理。
因此，王舟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论文渐渐的火热了起来。
懂技术，爱好研究的炼器师，都开始讨论灵气形态的问题。
但是，他们跟当初的王舟一样，觉得这事情有趣，但是又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有人试图研究，但始终没有进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形态也渐渐的趋冷。
因为光是观察到现象没有意义，要理解背后的本质和原理，才有价值。
当人们研究以后，才发现这东西还真弄不明白。
时间来到十月。
王舟的第二片论文《灵气形态是灵变现象的残留，论灵变的本质》。
这篇论文的题目就让人头疼，外行人看题目都看不懂。但是专业审稿团还得审，而这一次，恰巧有位炼器大师。
当这位炼器大师看到王舟的论文时，整个人完全惊呆了。
在论文里，王舟明确的提出，灵气是一种不断循环变化的事物，它既是能量，也是物质，呈现出物质状态，也拥有能量特性。
它持续不断的变化，既不会凭空消失，也不能凭空创生，它只会从一种状态演变为另一种状态，从一种能量演变为另一种能量。
而在秘铁，异铁等物质上面观测到的痕迹形态，属于变化过程的残留。
这种变化的残留痕迹，就像是在平地里挖了条水渠。当有水通过以后，后面的水会继续从水渠走。
天地灵气会通过痕迹不断的进行细微的变化，这个过程同样缓慢，但灵气的变化会给物质带来一些新的特性。
王舟提出了一个“空灵实验”。
将一柄法器放在完全没有灵气的空间里，这柄法器不会有任何特效，其性质跟凡兵无疑。
这个实验在后来极为有名。
这篇论文也被誉为跨时代的巨着。
然而在现在，看到这篇论文的炼器师，却觉得荒诞不经。
他随手拿出一柄法器，然后布置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紧接着，他利用自己的修为将空间里的灵气抽取干净，当然不可能绝对干净。
而后，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他要展示法器的威力。
这是一柄强化过的刀，非常的坚硬，可以切开绝大多数物质。
于是，他就用刀看向了密封墙壁，以此来证明理论的荒谬。
结果，令人震惊的事情出来，那把他最得意的到，在空灵的环境里比凡兵还不如，竟然直接崩断了。
这样的事情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当场演示“荒谬”的场景，却反而证明了论文的正确性。
越来越多的炼器师收到了消息，开始审阅这篇文章。
如此不合理而且荒谬的假设，怎么可能是真理？
然而，不管炼器师怎么试验，不管他们怎么努力的去寻找论文的漏洞，最后却反而证明了论文的正确性。
炼器师无法接受这个观念。
他们始终坚持，是灵气对物质进行了改变，而不是那该死的“灵气变化痕迹”。
但他们越不接收，反而越是证明的理论的正确性。
这个论文太重要了。
这是颠覆性的理论。
必须要谨慎又谨慎，谨慎又再谨慎的证明，和实验。
所以，这一期的《新知识》跳票了，没有如期发行。
整个创新之城都被惊动了。
很多理论研究的炼器师纷纷出马，以更严格、更高水平的实验来审核王舟的论文。
并且，这片论文还被呈现给了陆辰。
苍林境，要说炼器水平，陆辰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种涉及到炼器理论的颠覆性文章，当然也要找水平最高的炼器师来看看。
陆辰看完，第一反应就是荒谬。
这跟他的认知不符。
假设有个盒子，不跟外界发生接触，温度什么的全都没有变化，然后你告诉我，盒子里面的水一会儿变成水汽，一会儿又凝结成冰，一会儿又变成水，然后**的毫无规律，任意随即发生变化，你觉得陆辰会信？
陆辰当然不信。
这个论文的基础就是灵气会永恒且无规律发生变化。
他甚至觉得这个人是异想天开。
然而，他看了“空灵实验报告”，看了铭文实验报告，看了阵法实验报告，而后就沉默了。
无数的实验，在刷新着他的认知。
“难道，对方是对的？”
“不行！这个理论太重要了，我要亲自参与审核！”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只有实验，只有实验证据，才能用事实说话。
为了验证论文的正确性，炼器师设计了一个完全空灵的环境，然后在这个环境里进行所谓的痕迹加工。
如果理论正确，那么眼前的凡铁在离开空灵环境后，会直接变成秘铁。
现场的气氛非常的紧张。
很多炼器师都感觉到，这个验证的结果，将决定他们的饭碗。
如果理论正确，那么炼器师本质只是一群“临摹画师”而已，看似高深的理论，看似复杂的技巧，其实只是在临摹痕迹。
当玻璃罩打开，天地灵气流入的时候。
所有人都观察到了，眼前的凡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秘铁。
陆辰也被震惊，许久以后才喃喃的说道：“这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的，老子以后要失业了！”
很多炼器师都生出了同感。
炼器的神秘面纱第一次被揭开，炼器师的神秘地位也发生了动摇。
甚至他们积累的很多理论和经验，根本就是错的。
他们不希望这是真的，但眼前的事情又确实是真的。
从今以后，炼器师恐怕都得改行当设计师了。
因为神秘的炼，已经不再神秘。
“好！很好！”陆辰拍手鼓掌：“这就是进步！这就是我们苍林境的伟大进步。诸位莫要气馁，懂得了原理，我们才能设计更多的东西，不是么？”
炼器师恍然大悟。
对啊，懂得了原理，很多脑海里的不可实现的构思，却慢慢的清晰起来。
“相信我，这是个伟大的时代！你们将是伟大的一员！”陆辰也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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