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咸阳王宫内，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殿中跪伏的姜炎，声音低沉却充满威压：“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告诉我，你的那些手下，还有什么用？”
姜炎浑身一颤，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他身后，几名亲信将领跪成一排，皆是面色惨白，大气不敢出。
“父王……”
姜炎刚开口，便被姜明一声冷笑打断：“父王？你也配唤我‘父王’？”
姜明站起身，缓缓走下王座，步伐沉重如山。
走到姜炎面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练气二百层，在百国境内确实算得上镇守一方的强者，可放在火旬山，那不过是外门弟子！”
姜炎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却不敢反驳。
“火旬山体量不大，练气二百层确实算外门弟子里的佼佼者。”
姜明直起身，背着手踱步，“可这一次，出来的不仅是外门弟子，还有内门弟子、内外门长老，甚至那位半步虚丹境的大长老，都亲自出手了！”
猛地转身，目光如刀：“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抵挡？”
姜炎浑身一震，终于抬头，眼中满是惶恐：“父王，儿臣……儿臣不知火旬山会如此重视……”
“不知？”姜明冷笑，“你训练五百强者，以武力镇压犯人，但凡有犯事者，便直接处以重刑。
你倒是威风，可你可知，这五百人，在火旬山眼中，不过是蝼蚁！”
说着，姜名语气一变，骂道：“如果只有这些，你的罪的还只是王朝内的力量；告诉我，火旬山外门长老，跟那几个内门弟子，为什么死在你的手上！”
姜炎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
姜明回到王座，缓缓坐下，目光落在殿外漆黑的夜空，仿佛穿透时空，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他还是姜国太子，与火旬山有过一段渊源。
“二十年前，我曾亲赴火旬山，求见山主。”
姜明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追忆。
“那时的火旬山，远不如今日强大，但山主却告诉我，‘修者之路，不在杀伐，而在心性’。”
他看向姜炎，目光复杂：“你可知，为何火旬山会如此重视你？”
姜炎摇头，眼中满是困惑。
“因为你太像二十年前的我。”
姜明轻叹，“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以为凭着一身武力，便能横行天下。”
姜炎浑身一颤，低头不语。
“可你错了。”
姜明站起身，走到殿中，目光扫过姜炎和他的亲信。
“修者之路，漫长而艰辛。练气二百层，不过是起点，而非终点。”
抬手一挥，一道劲风扫过，姜炎身旁的一名将领顿时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
“练气二百层，在我面前，不过如此。”
姜明冷冷道：“更何况，是火旬山的大长老？”
姜炎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双眼之中充满了震惊；自己的父亲，原来是一名虚丹境强者。
姜明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的那一刻，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很多岁。
“你不明白，百国一直在调查我的实力；一旦确定，迎接我姜国的，就是灭顶之灾。”
再次长叹梯口，姜明抬头看向这个，最近让自己惊讶的儿子。
语气缓和却依然威严：“炎儿，你可知，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姜炎抬头，眼中满是困惑。
“不是武力，不是权谋，而是心性。”
姜明轻叹，“心性沉稳，方能驾驭天下；心性浮躁，终将自毁前程。”
他站起身，走到姜炎面前，伸手扶起他：“你天赋不差，若能沉下心来，潜心修炼，未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姜炎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父王……”
“但若你继续如此狂妄自大，终将酿成大祸。”姜明目光如炬，“届时，不仅是你，整个姜国都将陷入危难！”
姜炎面色骤变，连忙跪地：“父王，儿臣知错！儿臣定当痛改前非，潜心修炼，不再肆意妄为！”
姜明目光缓和，点了点头：“起来吧。”
姜炎起身，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再言。
“火旬山此次出手，虽未直接对姜国宣战，但已是警告。”
姜明回到王座，目光落在殿中众人身上，“若想化解此劫，唯有两条路。”
众人抬头，目光灼灼。
“第一条路，便是低头认错，向火旬山赔罪，并承诺不再肆意镇压犯人。”
姜明声音低沉，“但如此一来，姜国威严必将受损，你姜炎的名声，也将彻底毁于一旦。”
姜炎面色骤变，却不敢反驳。
“第二条路，便是迎战。”
姜明目光如炬，“但以姜国如今的实力，迎战火旬山，是有胜利的可能。
但后面要面对什么，想必不用我说你们应该知道；附近所有山门，都不会忍手，有国家出现虚丹境强者。
后面我们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区区火旬山，而是附近所有山门的联手。”
殿中一片寂静，众人皆是面色惨白。
“父王……”
姜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儿臣……儿臣愿迎战！”
姜明目光一冷：“迎战？你拿什么迎战？拿你那五百捕快？还是拿你练气二百层的修为？”
姜炎浑身一颤，低头不语。
“炎儿，为君者，当知进退。”
姜明轻叹，“若一味逞强，终将自毁前程。”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次，我们只能选择第一条路。”
姜炎面色惨白，却不敢反驳。
“但……”
姜明目光如炬，“赔罪可以，威严不能丢。”
他站起身，走到殿中，目光扫过众人：“明日，我亲自前往火旬山，向山主赔罪。”
说完这句话，姜名就好像抽干所有精力一样，整个人看起来都颓废起来。
众人皆是面色骤变：“父王！”
“但赔罪之前，我要让火旬山知道，姜国虽小，却不可欺！”
姜明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传令下去，三日之内，全国练气境以上修者，集结咸阳！”
众人皆是浑身一震，连忙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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