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审讯与线索
被捕的袭击者被秘密带到了山狼团队的安全屋进行审讯。此人极其顽固，无论使用何种审讯技巧，始终一言不发，眼神空洞，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能是被深度催眠或者用了某种药物控制。”有审讯经验的队员判断，“常规方法很难撬开他的嘴。”
苏念和顾言深在监控室看着审讯过程。
“让技术组检查他身上的所有物品，特别是电子设备。”苏念下令。
小方带领技术组对袭击者进行了全面的扫描和搜查。在他牙齿里发现了一颗微型毒囊（已被取出），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文件，衣物也是毫无特征的批量产品。
唯一的收获，是他手腕上戴着一块看似普通的电子手表。但经过小方的破解，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多功能通讯和定位装置，内部存储卡虽然大部分内容已被远程擦除，但还是恢复出了一小段加密的坐标信息和几个模糊的音频碎片。
坐标指向城郊的一个废弃化工厂。
而音频碎片经过降噪和处理后，能隐约听到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冰冷的指令：
“……制造混乱……取得样本或数据……如失败……启动‘清扫’程序……”
“清扫”程序？是指清除这个棋子，还是指别的？
“这个坐标，很可能是一个临时的联络点或者安全屋。”顾言深分析，“对方很谨慎，可能已经撤离了。”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苏念眼神锐利，“必须去查一下。山狼，你带一队人，立刻去这个坐标点，小心埋伏。”
“是！”山狼领命，立刻带着一队精锐出发。
与此同时，对晚宴宾客的排查也在暗中进行。林静在事发后表现得无懈可击，对袭击事件表示震惊和后怕，并积极配合调查，很快就以受到惊吓为由提前离开了庄园。她的行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小方在复盘晚宴的监控录像时，有一个细微的发现。
在停电前几秒钟，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即将进行的基因采集吸引时，林静似乎极其隐蔽地、用她手中的晚宴包，对着展示区灵境科技的那台VR原型机，做了一个类似扫描或者信号发射的微小动作！因为动作太快太隐蔽，在正常的监控视角下几乎无法察觉，是小方用了图像增强和逐帧分析才捕捉到的！
“她在对VR设备做什么？”苏念蹙眉。
“不确定。”小方摇头，“但肯定不是好事。可能是在植入某种后门程序，或者窃取某种我们未知的数据。”
敌人果然狡兔三窟！明面上吸引注意力制造混乱抢夺基因样本，暗地里却可能已经对灵境科技的技术下了手！
“立刻对那台原型机进行最高级别的隔离和彻查！”苏念立刻下令。
几个小时后，山狼那边传来了消息。
他们抵达了那个废弃化工厂，经过仔细搜查，在其中一个布满铁锈的反应罐内，发现了一些近期有人活动的痕迹，以及……一套被遗弃的、与晚宴袭击者同款的通讯设备。设备已经被物理破坏，无法恢复数据。
对方果然已经撤离了，而且清理得很干净。
线索似乎又断了。
审讯没有结果，坐标点扑空，林静那边也抓不到把柄。
“掠星者”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一击不中，立刻远遁，不留痕迹。
办公室内，气氛有些沉闷。
“我们太被动了。”苏念揉了揉眉心，“每次都是等他们出招，我们再应对。这样下去，永远慢他们一步。”
顾言深走到她身边，将一杯温水递给她：“至少我们确定了两点。第一，他们的目标确实包括你的基因和灵境科技的技术。第二，他们在本地有活跃的人手和据点。这次行动，虽然没抓到大鱼，但也让他们损失了一个行动人员，暴露了一个据点，并非全无收获。”
苏念接过水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热。
“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路。”她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既然他们对我们和我们的技术这么感兴趣，那我们就用他们无法拒绝的东西，把他们引出来。”
“什么东西？”
“一个他们梦寐以求，但只有我们才能提供的东西。”苏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比如……关于‘方舟’的，‘真实’的线索。”
顾言深眼神一凝：“你想用‘方舟’做饵？太危险了！”
“真假参半才行。”苏念冷静地分析，“我们可以通过梁教授，或者某些‘意外’发现的‘古籍’，释放出一些模糊的、指向某个特定区域的‘线索’。这个区域，要足够偏远，足够神秘，便于我们设伏。同时，要让他们相信，这条线索至关重要，甚至可能直接找到‘方舟’。”
这是一个更大胆、也更危险的计划。一旦操作不当，可能会弄假成真，或者引火烧身。
但正如苏念所说，这是打破目前被动局面的唯一方法。
“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剧本，和一个绝对可靠的‘泄密’渠道。”顾言深沉吟道。
“林静……或者她背后的人，就是最好的渠道。”苏念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我们要让他们，‘偶然’地得到这个消息。”
一张更大的网，开始编织。
这一次，他们要钓的，是隐藏在深海下的巨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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