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一袭白色丝绸睡衣,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温水,热意顺着喉咙漫开。
桌面的手机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震动,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屏幕亮起,一行日程提醒清晰弹窗,“9:00 集团高层会议”,无声告知她该动身上班了。
她放下水杯,杯底与实木桌面相触,发出一声细碎又清脆的轻响。
指尖探向冰凉的手机机身,解锁后快速划过屏幕,扫过几封紧急工作邮件,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蹙,随即转身回了卧室换衣。
不过十分钟,她便已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地走出卧室。
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衬得身姿纤细又干练。
顺手将煎好的吐司、温好的牛奶摆上桌,指尖捏起便利贴,一笔一画写下娟秀的字迹:“醒了记得热一下再吃。”
写完轻轻贴在餐盘旁,指尖顿了顿,才拿起包推门而出。
Voc集团,作为全球顶尖的奢侈品牌巨头之一,其总部大楼矗立在法兰美利加市中心的核心地段。
整栋建筑通体以冷调玻璃与金属线条勾勒,科技感与线条感拉满。
既藏着奢侈品牌的矜贵气场,又透着现代建筑的凌厉质感,远远望去,宛如一柄静置的银色利刃,低调却难掩锋芒。
“Good morning, ms.Su。”
“……”
“Good morning,ms。”
一路行来,苏宛宛总能收获沿途员工恭敬的问候。
她不笑,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眉眼间是全然的干练自如。
在家中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柔弱,踏入Voc大楼的那一刻便被彻底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强大的自信与掌控力,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
她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包随手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走到落地窗前,沐浴着早上的阳光。
阳光晒在脸上暖暖的,目光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突然不知为何想到了沈颂年。
那个她学生时代放在心尖上爱慕的人。
时过境迁,这份喜欢从未褪色,只是被忙碌与野心,牢牢压在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不轻易触碰,却从未消散。
“ms。会议时间到了。”助理的声音轻叩门板,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苏宛宛猛地回神,眼底的柔软被利落取代。
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助理,声音清冷而沉稳:“知道了。”
她拿起桌上整理好的会议资料,迈步向外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细碎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在为她的野心伴奏,清脆而坚定。
一身干练利落的气质,像一副坚硬的盔甲,严丝合缝地覆盖在她身上。
她好像不是那个苏宛宛了,但又是那个苏宛宛。
如果当年大学毕业,她没有执意远赴法兰美利加,没有走进金斯顿大学深造,她或许也能过得很好。
她会留在东城,留在那个有沈颂年的城市,毕业后进入沈氏集团,一步步靠近他,与沈颂年发生些什么。
这不是异想天开,也不是毫无根据的意淫。
她感觉自己如果待在东城,她会和沈颂年结婚,会成为他的爱人,会得到沈夫人这个头衔,拥有世人眼中安稳顺遂的人生。
可是……她偏不。
比起“沈夫人”这个依附于他人的称谓,她更偏爱耳边响起的“ms.Su”。
这几个字,是她凭借自己的能力挣来的,无关情爱,无关依附,只属于苏宛宛本人。
依附沈颂年的菟丝花,被圈养在金丝笼中的雀鸟,仰人鼻息,任人摆布。
她不要。
她要权利,她要金钱,她要地位,她要不顾一切往上爬,她要亲手掌控自己的一切,她要站在Voc的顶端。
那些缠绕心脏、束缚她脚步的枝桠,早已被她用野心与能力编织的金丝银线取代。
她突破了自己的界限,挣脱了既定的轨迹,活成了另一种模样。
就像沈颂年之前无数次说的那样,苏宛宛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她业务能力强悍,冷静聪慧、坚韧,拥有可怕的执行力。
或许是世界缝隙的微妙馈赠,或许是既定剧情早已在潜移默化中被分散淡化。
苏宛宛这个“女主”觉醒得比梵音让时间倒流更早一点 ,所以她并没有被强制拉回所谓的剧情线。
早在她第一次鼓起勇气,选择离开沈颂年,那些死死缠绕她心脏的枝桠松开一点点的时候,她的人生,就已经彻底偏离了预设。
她不要做沈夫人,不要满心满眼都是沈颂年的喜怒哀乐,不要耗费心力去应付那些围绕着“沈太太”头衔而来的流言蜚语与明枪暗箭。
她要给奶奶过上好日子,凭自己的能力,而非借着沈颂年的光。
她依然喜欢沈颂年,这份喜欢纯粹而清醒,不再是卑微的追逐与执念。
喜欢,并不代表她要索取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它们”或许是被苏宛宛突破界限的勇气所打动,或许是等到发现时,她早已挣脱桎梏,走向了远方,一切都已太晚。
总之,苏宛宛便是苏宛宛,不再是剧情里被设定好的角色,不再是依附于任何人的影子。
她是独立的、清醒的、光芒万丈的苏宛宛。
她满意喜欢死了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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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冷气裹着顶级奢侈圈的疏离感,长桌两端坐满Voc的核心高管,投影幕布上滚动着季度合作规划。
最后一页赫然定格在“沈氏集团——全球高端材质独家供应合作意向”一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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