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林薇薇踩着高跟鞋，晃着手里的牛皮纸袋，一脸得意地走了进来。她穿了件亮红色连衣裙，妆容浓艳，和之前那个装可怜的模样判若两人 —— 显然，有顾家旁支撑腰，她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姐姐，好久不见，你这办公室倒是比以前气派多了。” 林薇薇走到办公桌前，把牛皮纸袋 “啪” 地拍在桌上，眼神里满是挑衅，“可惜啊，再过几天，这地方就要易主了。”
温雪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苏晚按住母亲的手，抬眼看向林薇薇，语气平静：“有话直说，别绕圈子。你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还是姐姐痛快。” 林薇薇笑着打开纸袋，抽出一叠文件，扔在苏晚面前，“你自己看 —— 这是你妈公司前三年的‘偷税漏税记录’，还有‘挪用公款’的转账凭证，每一笔都有‘公章’和‘签名’。只要我把这些交给税务局和记者，你妈不仅要补税罚款，公司还得被查封，说不定还要坐牢呢！”
苏晚拿起文件，快速翻看。果然，上面有伪造的公司公章，还有模仿母亲签名的字迹，甚至附了 “银行流水”—— 但她一眼就看出了破绽：母亲公司的财务章去年就换了新样式，文件上的还是旧章；而且流水里的几个账户，根本不是公司的对公账户。
“就这点伎俩？” 苏晚把文件扔回去，冷笑一声，“林薇薇，你伪造证据能不能走点心？公司的财务章去年三月就更新了，你这文件上的章还是旧的；还有这些流水，账户户主根本不是公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随即又硬撑着：“你别想狡辩！这些都是顾明远帮我找的‘专业人士’做的，比真的还真！税务局和记者才不会像你一样‘挑刺’，他们只认‘证据’！”
“顾明远？” 苏晚抓住关键词，“你倒是坦诚，连背后的人都敢说。不过你忘了，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是犯法的，你和顾明远，一个都跑不了。”
林薇薇被怼得说不出话，恼羞成怒地抓起文件：“你别得意！下周的新品发布会，我会带着记者和税务局的人过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温雪看着苏晚，声音发颤：“晚晚，这可怎么办？万一他们真的把假证据交上去……”
“妈，别担心。” 苏晚握住母亲的手，眼神坚定，“这些都是伪造的，我们现在就找陈墨查清楚，再联系税务局备案，让他们提前核实公司的财务情况。顾沉舟那边也会帮我们，林薇薇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墨的电话：“陈墨，林薇薇手里有伪造的公司偷税漏税文件，你帮我查两件事 —— 一是文件上的公章和签名是不是假的，二是她提到的顾明远，最近有没有联系过税务局或者媒体的人。”
“放心，交给我！” 陈墨的声音带着自信，“我现在就用技术手段解析文件，再查顾明远的通讯记录，半小时后给你结果。”
挂了电话，苏晚又拨通了顾沉舟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他沉稳的声音：“苏晚？是不是林薇薇那边有动静了？”
“你怎么知道？” 苏晚有些惊讶。
“顾明远的行踪一直在我助理的监控范围内，他昨天联系了两家八卦媒体，还托人找了税务局的‘关系’。” 顾沉舟的语气严肃起来，“新品发布会那天，我会安排安保和律师到场，帮你们应对突发情况。”
苏晚心里一暖 —— 有顾沉舟和陈墨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半小时后，陈墨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屏幕里，他指着电脑上的文件截图，语速飞快：“晚晚，我查过了，文件上的公章是用旧章扫描伪造的，边缘有像素模糊的痕迹；签名也是模仿的，笔锋和你妈的真迹差太远。还有那些流水，我查了银行系统，根本没有这些账户的交易记录，全是假的！”
“太好了！” 苏晚松了口气，“那顾明远呢？他联系的媒体和税务局的人，有具体信息吗？”
“有！” 陈墨调出另一个文档，“他联系了《都市财经报》和一家叫‘星闻社’的自媒体，还托了税务局征管科的一个临时工，想让对方‘优先处理’举报。不过我已经匿名把顾明远伪造证据的线索发给了税务局的纪检组，那个临时工估计不敢掺和了；媒体那边，我也用技术手段‘提醒’了他们，别乱报假新闻，不然会吃官司。”
苏晚忍不住夸赞：“陈墨，你太厉害了！这下林薇薇的‘后手’基本上被我们断了。”
“这还不够。” 陈墨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还查到，顾明远租了一辆面包车，买了很多‘劣质面料’，上面印着你们公司的 logo—— 我怀疑他想在发布会上‘掉包’你们的展示样品，让记者以为你们用劣质面料欺骗消费者。”
苏晚心里一紧 —— 这招比伪造税务问题更狠，一旦样品被掉包，发布会现场被记者拍到，公司的口碑就全毁了。
“我知道了。” 苏晚立刻对陈墨说，“你帮我查一下面包车的车牌号和司机信息，再查一下顾明远有没有雇人混进发布会现场。另外，我们得给所有展示样品做标记，比如在面料里缝上微型防伪标签，再安排人盯着样品间。”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查。” 陈墨挂断了电话。
苏晚又给顾沉舟打了电话，把顾明远准备掉包样品的事告诉他。顾沉舟听完，立刻说：“我会让助理联系发布会场地的安保，让他们严格排查进场人员，尤其是携带大包裹的；另外，我会派两个专业的安保人员，全程盯着样品间，确保样品不会被掉包。”
“谢谢你，顾先生。” 苏晚真诚地说，“每次有麻烦，都是你在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顾沉舟温和的声音：“苏晚，我们不是‘互相帮忙’，是‘一起面对’。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苏晚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连忙转移话题：“那发布会当天见，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她转身对温雪说：“妈，我们现在去准备真实的财务报表和税务完税证明，再给所有样品做防伪标记。林薇薇想搞破坏，我们就让她当众出丑！”
温雪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少了很多：“好，妈跟你一起准备。这次，我们绝不让她得逞！”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和温雪忙着准备发布会的细节，陈墨负责监控顾明远和林薇薇的动向，顾沉舟则安排安保和律师 —— 一场针对发布会的 “攻防战”，悄悄拉开了序幕。
新品发布会当天，市中心的会展中心人声鼎沸。苏晚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西装，站在后台，看着工作人员最后检查样品 —— 每个样品的面料里都缝了微型防伪标签，标签上有专属的二维码，扫码就能显示 “晚星设计正品” 的信息。
“晚晚，顾先生来了，还有他带来的律师和安保。” 温雪走过来，小声说。
苏晚抬头，看到顾沉舟走进后台，穿着深灰色西装，身边跟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律师，还有四个安保人员。他走到苏晚面前，递过一个对讲机：“这是和安保的对讲系统，有情况随时联系我。样品间和展示区都安排了人盯着，顾明远的面包车还在会展中心附近徘徊，没敢进来。”
“谢谢你。” 苏晚接过对讲机，心里踏实了很多。
下午两点，发布会正式开始。苏晚走上台，刚介绍完新品的设计理念，就听到会场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 林薇薇带着两个 “记者”，还有几个自称 “税务局工作人员” 的人，闯了进来。
“苏晚！你别装了！” 林薇薇冲到台前，手里举着伪造的文件，对着台下的摄像机大喊，“大家快来看！这是‘晚星设计’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证据！他们用劣质面料做衣服，欺骗消费者！今天我就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台下的观众和记者们议论纷纷，几个记者举起相机，对着林薇薇手里的文件拍照。
苏晚站在台上，脸色平静，拿起话筒：“林小姐，你说我们偷税漏税，有证据吗？你手里的文件，我已经让税务局的纪检组核实过了 —— 公章是伪造的，签名是模仿的，流水是假的，就连你带来的‘税务局工作人员’，也是你找的群演吧？”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白了：“你胡说！他们就是税务局的人！文件也是真的！”
“是吗？” 苏晚示意工作人员播放大屏幕 —— 屏幕上出现了税务局纪检组的回复邮件，还有 “群演” 跟林薇薇的聊天记录，上面写着 “一天五百，假装税务局的人，帮你闹场”。
台下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放下相机，转而对着林薇薇拍照。
林薇薇慌了，又喊道：“就算税务问题是假的，你们的面料是劣质的！我有证据！” 她刚要让人去拿 “劣质样品”，就被顾沉舟带来的安保拦住 —— 安保手里拿着几个印着 “晚星设计” logo 的劣质面料，还有顾明远租面包车的合同。
“林小姐，你说的‘证据’，是不是这些？” 顾沉舟走到台前，拿起劣质面料，对着话筒说，“这些是顾明远从批发市场买的劣质面料，印上‘晚星设计’的 logo，想在发布会上掉包样品。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我们的安保拦下了。”
苏晚接过安保递来的样品，对着台下说：“我们的所有样品都缝了微型防伪标签，大家可以扫码验证。另外，我们已经把真实的财务报表和税务完税证明交给了在场的正规媒体，欢迎大家核查。”
台下的记者们立刻围过来，扫码验证样品，翻看财务报表。很快，有记者喊道：“是正品！标签能扫出来！财务报表也没问题！”
林薇薇彻底瘫软在地上，看着周围的摄像机和质疑的目光，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顾明远说会帮我的……”
就在这时，几个警察走进会场，走到林薇薇面前：“林薇薇，你涉嫌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跟我们走一趟！”
林薇薇被警察带走时，还在哭喊：“我是被顾明远骗的！不是我干的！”
发布会继续进行，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苏晚站在台上，看着温雪欣慰的笑容，还有顾沉舟鼓励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 —— 这场仗，她们赢了。
发布会结束后，苏晚和温雪、顾沉舟一起送走了记者和客户。刚回到后台，苏晚就想给陈墨打电话，告诉他好消息 —— 却发现陈墨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人回。
“怎么了？陈墨没接电话吗？” 顾沉舟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
苏晚点头，心里有些不安：“嗯，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回。他早上还跟我说，会盯着顾明远的动向，防止他逃跑……”
顾沉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立刻让助理查陈墨的定位：“别担心，我让助理查一下他的手机定位，应该不会有事。”
几分钟后，助理跑过来，脸色苍白：“顾总，苏小姐…… 陈先生的手机定位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而且…… 定位已经半小时没动过了，手机也关机了。”
“废弃工厂？” 苏晚心里一紧，“是不是顾明远干的？他没被警察抓？”
顾沉舟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警方的电话：“喂，我是顾沉舟，顾明远有没有被抓到？对，就是那个和林薇薇勾结的顾家旁支代理人…… 什么？他跑了？”
挂了电话，顾沉舟的表情凝重：“警方说，顾明远在林薇薇被抓后，就开车跑了，现在还在追捕中。陈墨的定位在他逃跑的路线上，很可能是被他绑走了。”
苏晚的手开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 陈墨是为了帮她，才去盯着顾明远的，要是他出了什么事……
“我们现在就去废弃工厂！” 苏晚抓起包，就要往外走。
顾沉舟拉住她，语气坚定：“我已经让助理安排车，还联系了警方，让他们派警力去废弃工厂。你别冲动，我们一起过去，确保你的安全。”
夜色渐渐降临，城郊的废弃工厂一片漆黑。苏晚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心里满是担忧 —— 陈墨，你一定要没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废弃工厂里，除了顾明远，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人在等着他们 —— 那个一直暗中帮她的神秘男人，竟然也出现在了工厂里。他到底是谁？是来帮陈墨的，还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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