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刚把给贾张氏的兔肉碗洗干净，院里就传来秦淮茹怯生生的声音：“正阳兄弟在家吗？”
他拉开门，见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小碟腌萝卜，脸上带着惯有的柔弱笑意：“正阳兄弟，忙着呢？”
“秦姐有事？”吕正阳侧身让她进来，目光落在那碟萝卜上——这是秦淮茹的惯用伎俩，总爱用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套近乎，尤其是有事相求的时候。
秦淮茹走进屋，把萝卜放在桌上，搓了搓手：“也没啥大事，就是……早上妈借肉那事，你别往心里去。她年纪大了，不懂事，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吕正阳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淡淡道：“道歉就不必了，借条写得清楚，按规矩来就行。”
“看你说的，都是一个院的街坊，哪能真要利息啊。”秦淮茹接过水杯，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手，声音放软，“正阳兄弟，你看那借条……能不能就算了？妈她就是一时糊涂，真要让她还，她也拿不出钱来。”
吕正阳收回手，往炉子里添了块煤：“秦姐，话不是这么说。规矩就是规矩，今天我撕了借条，明天她再去别家闹着借东西，人家是不是也得让着？惯着她不是帮她，是害她。”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软肋。她确实怕贾张氏闹得太难看，影响自家在院里的名声，可吕正阳的话又挑不出错处，只能挤出笑容：“话是这么说，可……”
“可她是你婆婆，你不好说她，对吧？”吕正阳打断她，“秦姐，我知道你难，但有些事不能退让。你要是真为她好，就该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便宜都能占的。”
秦淮茹的脸白了白。她没想到吕正阳这么不给面子，以往她撒个娇、说几句软话，傻柱早就点头答应了，哪像眼前这年轻人，油盐不进。
“正阳兄弟，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这一次行不行？”她放低姿态，眼圈微微泛红，“你刚来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因为这点事闹僵了……”
“秦姐这是在拿街坊情谊压我？”吕正阳抬眼看向她，目光锐利，“我敬重你拉扯孩子不容易，但借东西写借条，天经地义。要是今天我因为‘面子’撕了借条，明天院里人该怎么看我？说我看人下菜碟？还是说我好欺负？”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再说了，秦姐要是真顾念街坊情分，当初就该拦住贾大妈，而不是等她闹完了再来替她求情。”
秦淮茹被堵得哑口无言，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她没想到吕正阳年纪轻轻，心思却这么透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既想卖好，又不想得罪人，还想保住自家的体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
“秦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送了。”吕正阳起身送客，态度坚决，“借条的事，按规矩办。三个月后，我会去要。”
秦淮茹咬着唇，没再说话，转身快步走出屋。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吕正阳正低头整理炉台，连个余光都没给她，心里又气又急——这小子油盐不进，以后怕是不好打交道了。
吕正阳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拿起那碟腌萝卜，直接倒进了垃圾桶。前世看剧时就知道秦淮茹的“白莲花”手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似柔弱，实则处处算计，想用几句软话就抹掉规矩，哪有那么容易。
刚收拾完，傻柱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吕正阳的鼻子骂：“吕正阳你什么意思？秦淮茹好心来给你道歉，你还摆脸子？不就是一碗肉吗？跟个娘们似的斤斤计较！”
“我跟谁计较，好像不关傻柱哥的事吧？”吕正阳靠在门框上，冷笑，“怎么，秦姐求你帮忙了？还是你自己想当出头鸟？”
“你！”傻柱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秦淮茹！她一个寡妇带着仨孩子容易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体谅？”吕正阳挑眉，“我体谅她，谁体谅我？我自己打的兔子，凭什么白给贾大妈？写借条算利息，已经够客气了。倒是傻柱哥，你天天往贾家跑，又是送菜又是送钱的，你家雨水知道吗？她的生活费，好像又被一大爷扣了吧？”
提到何雨水，傻柱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他确实不知道妹妹的生活费又被易中海克扣了，可被吕正阳当众戳穿，脸上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吼：“我乐意！我愿意帮秦淮茹，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吕正阳摊手，“但你也别管我。想当好人，自己去当，别拉着我垫背。”
傻柱被怼得说不出话，看着吕正阳那张平静的脸，一股火没处发，最后狠狠跺了跺脚：“你行！吕正阳，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就走，差点撞上门口的石墩子。
吕正阳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几分。傻柱这性子，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早晚得吃大亏。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旁人劝也没用。
正想着，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拒绝道德绑架，维护自身权益，奖励念力强度提升0.5%，解锁位面《钢铁侠1》穿梭权限，可随时开启穿梭。】
吕正阳心中一动——刚怼完傻柱就有奖励？看来这系统还挺“懂”是非的。《钢铁侠1》……托尼·斯塔克的初代装甲技术，倒是值得一去。
他走到桌边，拿起纸笔，把刚才和秦淮茹、傻柱的对话简单记了下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禽满四合院，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窗外，秦淮茹正对着傻柱抹眼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傻柱拍着胸脯保证，看那样子，怕是又要来找麻烦。
吕正阳关上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就来，他倒要看看，这四合院的“禽兽”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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