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诚恳地说道：“阿姨，我明白您的顾虑。瑶瑶是我见过最单纯、最真诚的女孩，我不敢说能给她多么富贵的生活，但一定会尽我所能，让她过得幸福。”
冯思瑶的母亲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谨慎：“小伙子，你别介意……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证吗？主要是瑶瑶年纪还小，社会经历少，我这做母亲的，总是免不了多操一份心。”
“没事的，阿姨，将心比心，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肯定也会多问几句。”张洋边说边从裤兜里取出钱包，抽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冯思瑶的母亲双手接过身份证，仔细端详了片刻，略带歉意地开口：“这个……我能拍张照片留个底吗？”
张洋爽快答应：“可以的，您拍吧。”
她拿出手机拍好照片，将身份证递还给张洋：“谢谢你理解。”
张洋收好证件，语气自然地问道：“阿姨，您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冯思瑶母亲轻轻摇头：“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
张洋站起身，语气从容地说：“我在魔都的君乐酒店担任总经理，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欢迎随时去那儿找我。等过一阵子瑶瑶安顿好了，我也很乐意安排您和叔叔过去玩几天，住宿行程都交给我来办。”
冯思瑶母亲连忙摆手：“太客气了，不用麻烦，我们俩都上班，每周也就休息一天。”
张洋不再勉强，等冯思瑶在魔都稳定后，再接她父母过去小住。
道别冯思瑶父母后，两人一同走出家门。
冯思瑶轻轻挽住张洋的胳膊，声音柔软：“小哥哥，今天真的谢谢你。”
张洋低头看她，语气温和：“这有什么好谢的。对了，之前那位车主的钱还了吗？”
冯思瑶点头：“已经还掉啦。”
张洋微微点头：“我马上就要出国一段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魔都？”
冯思瑶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张洋回道：“行程还没完全定，大概半个月左右。”
冯思瑶哦了一声说道：“那我等你回来再去吧，魔都我一个人也不熟。”
“那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要是提前过去，就联系这个人，他会接待你。”张洋掏出手机，把冯宝宝的电话发到她的微信了。
来到车旁，冯思瑶紧紧抱住张洋恋恋不舍。
拥抱了好一阵，张洋问道：“要不跟我去酒店？”
冯思瑶柔声回道：“我刚刚生理期，等你回来了吧。”
张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行吧，好好在家休息。”
两人又拥吻了片刻后，张洋开车离开。
车上，他在想把任务做完再走。
他想在半夜，找个没人的地方当乞丐，会遇到什么事。
很快，他开车来到一处跨江大桥。
把车停在路边后，拿了一个捡的纸壳，上边写上好饿，给点钱，买碗面。
他走到桥中间位置后，蹲在人行道上，把牌子放在地上。
附近连个影和车影都没有，他很期待，会遇到什么人。
过了十分钟，一个戴着身穿黑色运动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缓缓走到他面前停下。
张洋远远瞥了一眼，从身形看应该是个女子。
只见那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现金，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元，轻轻放在乞讨牌旁，转身便走。
张洋微微一怔，素不相识，竟如此大方？
他目送那人走远，却见对方突然在桥边停住，双手一撑，翻过栏杆。
张洋心头一紧：“不好，要跳江！”
他拔腿冲去，大喊：“别跳！”
话音未落，那道身影已纵身跃下。
张洋来不及多想，几乎同时翻过栏杆，紧跟着跳入江中。
“噗通”一声，江水刺骨。
他浮出水面，抹了把脸，凭借极好的水性迅速辨明方向，朝那落水者游去。
很快，他托起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奋力游回岸边。
上岸后，他轻轻摘去对方湿透的口罩，不由一愣。
竟是张相当清秀的脸庞，只是面色苍白如纸。
他立即为女孩实施心肺复苏，交替进行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片刻后，女孩猛地咳出几口江水，终于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张洋松了口气，轻声问：“有什么难处，非要走这一步？”
女孩眼神空洞，声音虚弱：“你不该救我的……”
张洋关心道：“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忙。”
女孩低声说道：“你帮不了的……”
张洋语气平静却坚定：“说说看。如果真的无能为力，我绝不拦你。”
女孩沉默良久，终于颤声开口：“我杀了人……现在到处是被通缉，已经无路可走了。”
张洋瞳孔微缩：“通缉？你……你是白璐？”
女孩猛地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惶：“你认识我？”
“听说过你的事。”张洋注视着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白璐露出一抹惨淡的笑：“那正好，报警吧，还能换笔赏金。”
张洋轻轻摇头：“那种钱，我赚不来。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那个校长？”
白璐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深夜独自在桥上乞讨？她实在想不明白。
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那个校长……一直骚扰我。他不仅在我租的房子里偷偷装了摄像头，拍下了我洗澡的视频和照片……那天我去他办公室，他，他还想强奸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当时太害怕了，慌乱中抓到桌上的水果刀，就……就捅到了他的脖子……”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张洋轻声安慰：“听你这么说，这应该属于防卫过当，量刑上会从轻的。”
“不会的……”白璐绝望地摇头：“校长的父亲是副市长，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
张洋对法律了解不深，但按照常理判断，这确实像是防卫过当。
可如果受害者家属有权有势，事情就难说了。
“这样吧。”他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办法送你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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