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火温暖,姜汤的热气氤氲升腾)
严夫人看着吕布大口喝完姜汤,将空碗放下,正要继续数落他不知爱惜身体,却见丈夫忽然起身,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呀!”严夫人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又羞又急,“夫君!这……成何体统!”
吕布却朗声大笑,抱着她在屋内踱了两步,低头看着怀中妻子嗔怪的脸庞,声音低沉下来,带着风尘仆仆的沙哑与毫不掩饰的疼惜的说道:
“夫人莫气。某急着赶回来,并非逞强。”
他手臂紧了紧,“是想着你一人在这府中,要操持平准舍的琐事,要筹备正日的赏赐,要应对各方的请示……千头万绪,某岂能安心让你独力支撑?”
吕布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发鬓间被屋暖融化的雪水,动作罕见地轻柔,“早些回来,替你分担些,看你少熬些夜,我心里才踏实。”
严夫人被他这般直白的话语说得心头一暖,脸颊微红,嗔意早已消散,只得轻声道:“妾身哪里就那般娇弱了……”
吕布却不答话,将她轻轻放回榻上坐好,自己则拉过胡椅坐在对面,神色一正,目光恢复了几分统帅的锐利说道:
“言归正传。夫人,飞骑将士的正日赏赐,钱粮、布帛、盐铁,各类物资,可都已准备妥当?”
他身体微微前倾,“名录是否核对无误?分发流程可曾理顺?某需确保正日那日,犒赏能准确、及时地落到每个儿郎手中!”
严夫人闻言,也收敛了神色,从容应道:“夫君放心,妾身已会同主簿、仓曹等人,将赏赐名录、粮食数额、分发次序皆已核定造册,物资也已分库备齐。
只待正日吉时,便可依序发放,绝无疏漏。”
“好!”吕布重重一拍大腿,眼中满是激赏,“有夫人坐镇后方,我前方征战,便无后顾之忧!”
窗外风雪依旧,室内却因这片刻的温情与默契的协作,充满了融融暖意。
吕布抱着怀中的严夫人,目光沉静地看向严夫人,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了敲,语气带着深思熟虑后的决断说道:
“夫人,我在云中思忖良久。”他声音低沉,“正日庆典,百官同乐,万民共庆,固然隆重。然飞骑将士随某征战经年,血汗斑斑……”
他微微一顿,“我想明日,就在郡城九原城外的吕氏老宅校场,提前犒赏飞骑!”
他身体前倾,目光灼灼的看着严夫人说道:“不设虚礼,不邀宾客,只备肥羊美酒,让儿郎们卸甲痛饮,比武角力,尽显本性!”他语气转为深沉,“至于正日当天,便只行祭祀天地祖先之礼,简约肃穆,以表诚敬。”
他看向严夫人,眼神带着征询说道:“如此安排,既可专赏将士,又不失正日庄重。夫人以为如何?”
严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与赞许,微微颔首的说道:
“夫君此议甚妥!”她声音清晰,“专设犒赏,更显对将士的重视;正日简约,反显虔诚。妾身即刻调整安排,将犒赏物资先行调往九原老宅,并吩咐庖厨备足酒肉。”
她顿了顿,补充道,“只是九原老宅校场久未用,需派人连夜洒扫布置,升起篝火,以御严寒。”
“好!”吕布抚掌,“这些琐事,便劳夫人打点。我明日要让飞骑儿郎们,在故土炊烟中,尝到最实在的犒赏!”
吕布谈罢正事,眉宇间的锐利突然化开,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野气的坏笑。
他忽然探身向前,指尖轻轻拂过严夫人温热的脸颊,动作带着武人少有的狎昵,声音压低,裹着几分沙哑的磁性开口说道:
“夫人……”他尾音拖长,眼中闪着戏谑的光,“正事既已说完,该说说私心了。”
他指尖在她耳畔流连,气息逼近,“为夫在云中郡这几日,对着那冷冰冰的军帐地图,心里可时时惦念着……”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灼灼地锁住她闪烁的眸子,“惦念着夫人暖阁里的茶香,和这……”他手指轻轻划过她下颌,“比春风还软的脸庞。”
严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耳根一热,偏头想躲,却被他指尖勾住一缕发丝。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的说道:“夫君如今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云中郡事务繁忙,哪有空想这些?”
“怎会不想?”吕布朗声一笑,索性将她揽入怀中,胸膛震动,“我领军布阵时,想着若夫人在侧,必能一眼看穿关窍;我巡视前套荒原时,想着若夫人同乘,定能指认出最肥美的水草!”
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发,声音沉得如醉人的烈酒,“这思念,可比对付鲜卑人的谋算,更耗心神。”
严夫人终是抵不住他这般直白的攻势,脸颊绯红,轻捶他肩膀说道:“快些放手!一身寒气,莫要过了病气给我!”语气却软得毫无力道。
吕布大笑,终于松手,却仍握着她一只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说道:“好,听夫人的。我这就去沐浴更衣,驱驱寒气……”他眨眨眼,“再慢慢与夫人,细说这相思之苦。”
(内室之中,烛光柔和,水汽氤氲)
吕布沐浴完毕,仅随意套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袍,衣带松松系着,大步走回内室。水珠顺着他未完全擦干的颈项滑落,滚过结实的胸膛。
睡袍的襟口敞开着,露出大片被热水烫得微红的紧实肌理,臂膀与腹部的线条在烛光下如铜铸般分明。
严夫人正坐在榻边整理衣物,闻声抬头,目光恰好落在他裸露的胸膛和臂膀上。
那充满力量感的线条让她心头猛地一跳,脸颊倏地飞红,急忙垂下眼,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瞥去。
她放下手中衣物,起身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慌乱与真切的担忧,伸手便要替他拢紧衣襟说道:
“夫君!”她声音微颤,“这般寒冬腊月,刚出浴便如此衣衫不整,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快些系好!”
她的指尖触到他温热而略带湿气的皮肤,像被烫到般微微一缩。
吕布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非但不收敛,反而朗声大笑,顺势握住她欲替自己整理衣襟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上。
那蓬勃的热力和有力的心跳,震得严夫人手心发麻。
“夫人这是心疼了?”他语带戏谑,目光灼灼,“我这身子,冰原雪地里滚过,刀枪箭雨中闯过,岂是这点凉风能侵扰的?”
吕布非但不系衣带,反而将袍襟扯得更开些,露出更多健硕的轮廓,故意凑近她耳边低语,“倒是夫人……手怎的这般凉?不如为夫替你暖暖?”
严夫人被他这番举动弄得耳根通红,又羞又急,挣脱他的手,抓过榻上早已备好的厚实外袍,不由分说地裹在他身上说道:“休要胡闹!快穿好!妾身……妾身是怕你病了误了正事!”语气虽强作镇定,那眼底的慌乱与悸动却遮掩不住。
吕布见她真急了,这才大笑着任由她将外袍披上,却仍在她系带时,趁机在她额上印下一记带着湿气的吻:“好,好,都听夫人的。”
严夫人那声带着颤音的娇嗔还未落下,吕布便低笑一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她轻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深深埋入他散着皂角清香的胸膛,感受着那肌肤下蓬勃的热力与心跳。
他稳步走向床榻,将她轻轻置于锦褥之上,身影笼罩下来。
严夫人眸光如水,侧过脸去,耳根红得剔透,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被褥。
吕布伸手,指尖拂开她颊边散乱的青丝,动作带着罕见的轻柔,目光却灼热如炬,牢牢锁住她躲闪的眉眼。
“夫人……”他嗓音低沉沙哑,似带着火星,“此番云中之行,每每夜深,帐外风雪呼啸,某独对孤灯,心中所念,唯有夫人温存。”
话语未尽,他已俯首,吻落于她微颤的眼睫,继而覆上那柔软的唇瓣。
严夫人起初还微微推拒,在他炽热而坚定的攻势下,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化作一池春水。罗带轻分,衣袂委地,烛光在纱帐上投下缠绵交织的影。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带着征战归来的急切与思念,时而霸道,时而缱绻。她终是忍不住轻吟出声,指尖深深陷入他坚实的臂膀。
帐内温度渐升,喘息与低语交织。吕布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环抱,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分离尽数弥补。
严夫人忘却了羞怯,在起伏的浪潮中回应着他的热情,十指与他紧紧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吕布将她汗湿的身子揽在怀中,拉过锦被细心盖好。
严夫人面泛红潮,慵懒地偎依着他,指尖在他胸膛无意识地画着圈。
窗外风雪依旧,帐内却只剩彼此平稳的呼吸与交融的体温。
“夫君……”她声如蚊蚋,带着一丝倦怠的满足。
“嗯。”吕布应着,收紧了手臂,下颌轻抵她的发顶,“睡吧。明日还要准备返回九原城外的老宅。”
烛火燃尽,悄然熄灭。黑暗中,唯余两颗心紧紧相依的跳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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