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龙的策略是先和撰稿的学者进行一场舆论战,在恒城地界打出名气,下一步再图谋顾熙柔。
顾熙柔的事倒小,义务教育的争取事大。
这套打击要从演讲和发表文章开始,内容自然是八大学者没日没夜赶工的功劳。
他们的学识水平有所差距,所以干脆以白话文的形式对抗,力求在平民间攒下声望。
这也是第一站要站稳北区的原因。
至于终极的杀招,是需要通过足够的恐慌和一些舆论预热才能爆发的。
他们只是锦衣卫职位中的独立一门,没有彻底掌控人生死的能耐。
那么这就需要一些推波助澜,八大护院之中,能接任此事的只有胖墩,此人心术不正,几乎是孙门编外弟子,最适合搞这种阴招。
他已经先一步命胖墩和青柠出差,在梦花槐那边落脚,争取和自己表舅联合起来,到时候给予精准一击。
“现在的大致情况就是如此,演讲场地的准备在明天,也是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夹带私货了。” 义务教育的宣战推迟到 16 日,已经是他的团队最大退步。
眼下敌人已经弄出妖风,他也必须回应,若不如此,就会在 11 月 6 日到 16 日的舆论战中落了下乘。
当天下午,他出入皇城见到了冷如烟。
待讲完自己近期的部署后,冷如烟听得神情凝重,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明显不希望事情向这方面发展。
“需要我在文坛帮什么忙吗?”
林凡摇了摇头:“义务教育的水太深,拼不赢的话,问题在我,绝不能拖如烟下水。”
她的确不愿参与如此狠辣的反制,苗疆城聚集的文人都是当代大家,说破天也是为了今后的教育铺路。
这是纯粹的学术之争,本可平和解决,可自己爱人却上升到了生死之境。
这其中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谁一定是蛀虫,她内心已有劝解之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有些无力。
“我不赞成把古神教牵连到学者身上,谋害之心过盛,不仅遭人诟病,还会留下许多政敌。” 这就是学统的好处,当一个学统得到了否定,得罪的可不是单单一人,而是所有受此恩惠的学者。
到时候仅九个文化人加一个林凡,她认为胜算太小,而且牵扯不必要的因果太多。
可自己的爱人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摇了摇头,眼底寒光一闪:“此志不改,除死方休!” 他的眸子已恢复了那股狠辣劲,一抹狰狞亦让对话陷入了沉默。
观点起了冲突,就可能上升到争执,冷如烟内心是很能共情并迁就人的性格,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解林凡。
她似乎看见一头北方的恶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盆里的肉,并早已做好准备咬死任何敢与之竞争的敌人。
这般狠辣令她升起了不安,女人一旦开始想事,就容易钻牛角尖,思绪就会飘远然后完全脱离最初的事情。
很可惜的是,冷如烟也不能免俗;她开始幻想,当爱人的理念受到束缚,他会不会对谁都露出这狰狞的獠牙。
她不是一个很圣母心的人,却害怕这段感情随着对方不断地追逐理想而渐行渐远。
“如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行杀伐之举。” 这是她最后的忠告,亦是两人第一次遇到 “事” 而变得有些疏远。
林凡同样具有共情能力,能感受到她的那股悲伤,可内心深处却没有让步的打算;当选择的一刻,注定没有回头路,我计若成,则未来无忧,我计不成,也不过更恶三分。
我不能对她撒谎,我爱她,我也不能对她让步,这是一场战争!
他要杀的不是那些提出16+8的学者,而是让16+8在星璇的历史中,谁敢提及,就令人颤抖!
他用眼神回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一幕令冷如烟有些心酸,她无法理解这种感受究竟是失望所致还是关心生乱。
最终只是默默道:“我累了,想休息...... 我们都好好想想,给彼此一些空间吧。”
“嗯......” 回应的语气沉重,心情也有些低迷;见不到刀剑的战争让他忽感蹉跎,胸口闷得发慌,只能默默的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和冷如烟之间横生了一堵墙,需要时间去证明对错,需要时间缓解高墙,即将出门前,他回头观望。
冷如烟还在望着他,只是没有起身送送。
“如烟!” 他大声喊了一声。
“若是某天,我编造了理想主义的地狱,你就终结我的生命吧;若是我歪了路,成了祸害苍生的恶魔,我更希望死在最爱的人手里。”
“我会永远爱你,也会永远追逐我要走的路,很遗憾这事得不到你的祝福,让时间去评价我的对错吧。”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他转头离开了房间。
自那之后,这场舆论战开始了;11 月 17 日,北区平民区的讲坛内,挤满了翘首以盼的平民,他绘声绘色地高谈古神教事件,通过苗疆积攒的经验,迅速吸引了一众慕名而来的哥们。
这一天的书册共计卖出 5000 册,《古神教的事二三》这本书卖的有些少,只有三百余册,这主要是因为传颂度太高,大多数人已经看过了盗版。
如果对比苗疆的销量,这场开局比起苗疆确实有些拉胯,但这些书也不只是独立售卖,张子龙已经和许多书店报社谈好了同步售卖的价格,一共各投入了一万册进入书店。
对于夹带私货上,他先选择了报纸登刊,上面批评了义务教育中发现的问题,对 6 小时学府制度进行了分析;尤其以注重平民家庭为重。
与此同时,他还放出了一首诗,是八大护院和学者们一起量身定做的一首诗,内容是:
《道争?学时谏》—— 辟十六时禁脔教化
六时吐纳养剑心,十六囚鸾蚀道根。
彼谓经年填鹤券,可筑通天不夜城。
却见灵台生黍秽,玄纲尽化锁妖绳。
童瞳未识星斗转,先锢寒窗测辰仪。
朱符压脊成疽痼,断尽春风自在枝。
若使道元销铁杵,何来青锋破九霄?
吾持短烛照幽夜,宁守真焰片刻明。
莫待灵烬散长风,空余朽木谒帝京!
此诗攻击性拉满,也是他在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首诗词。
而为了配得上这首诗,他先前在学府一直补充的亦是文坛知识,更是通过社交牛掰症结交了不少同龄学者。
这一刻箭已离弦,就看后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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