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机械眼的监视
楚河的办公室里，檀香的烟雾如轻云般缭绕，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神秘而宁静的氛围。墙壁上，一幅女人的肖像画引人注目，她的面容柔和而美丽，然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据传闻，这位女子是楚河的亡妻，她的离去是由于肉体衰老所引发的器官衰竭。
坐吧。楚河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轻轻地推过一杯咖啡，咖啡的热气在空气中袅袅升起，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白色粉末。
林默的指尖微微发凉，他看着那杯咖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为了拯救阿凯，他毅然决然地挡下了机甲碎片，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那道疤痕至今仍然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仿佛是那段记忆的永恒烙印。
林默端起咖啡杯，假装喝了一口，然而他的余光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霜刃。霜刃那冰冷的机械义眼正直直地对着他，镜片上闪烁着快速流动的数据流，似乎在对他进行全面的扫描和分析。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林默放下咖啡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而，他注意到杯底的白色粉末还没有完全溶解，那显然是一种神经监控剂。楚河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如此明显，这让林默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林默匆匆忙忙地赶回实验室，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一进洗手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冲向水池，用手指抠着喉咙，试图把刚才喝下去的咖啡吐出来。一阵恶心过后，他终于成功地吐出了一些咖啡，但喉咙仍然火辣辣地疼。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挂着几滴冷汗。突然，他感觉到颈后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疑惑地伸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物。
林默小心翼翼地将那硬物取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微型窃听器！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这肯定是霜刃刚才“不小心”碰到他肩膀时贴上去的。他毫不犹豫地将窃听器扔进了消毒水里，看着它在水中慢慢溶解。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洗手间时，突然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他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了嘴巴。
“别说话，监控被我黑了三分钟。”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默定睛一看，原来是洛溪。
洛溪紧紧地捂着林默的嘴，将他拽进了旁边的储物间。储物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实验器材，显得有些拥挤。洛溪从通风管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干扰器，递给林默：“这个能屏蔽 10 米内的信号，你拿着它，尽快去 b3 层。”
林默接过干扰器，感激地看了洛溪一眼。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洛溪的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胸口，准确地说，是按在了他胸口的疤痕处。
“这里……”洛溪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弟弟的遗物里有这个，说是能感应水晶能量。”
林默低头看去，只见洛溪手中拿着一枚铜制的吊坠，上面刻着和结晶样本里一样的利莫里亚符文。
三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就在林默的心跳愈发急促之时，储物间的灯光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的眼睛瞬间有些刺痛，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霜刃那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研究员，楚主任让你去取水晶碎片。”
林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好的，我马上就来。”他一边回应着霜刃，一边紧紧地握住了藏在衣服里的吊坠，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后，他缓缓地推开了储物间的门。就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他与站在门外的霜刃撞了个正着。霜刃的机械臂正好横在门口，林默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只觉得一股金属关节的冷意透过衣料直传过来。
“你在储物间里做什么？”霜刃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林默，那目光就像两道冷冽的激光，让林默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默定了定神，迅速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哦，我……我在找备用手套，刚才做实验的时候手套破了。”
霜刃似乎对他的解释并不买账，那机械义眼的红光依然在他身上游移，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林默不敢与霜刃对视太久，他匆匆移开目光，然后侧身从霜刃身边走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霜刃低声说了一句：“别耍花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神的注视下。”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林默的心上，他的脚步不由得一顿，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继续朝着实验室走去，只是他的心跳却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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