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会伤及肌肤，虽有痕迹，用药调养便能恢复如初。
幸好准备充分，否则还真不够用。
宫女们都被吊了起来，张菁和梅吟雪更是其中的典型。
还有两个丫头，夏莹莹和林仙儿。
来看热闹就得付出代价。
夏莹莹倒无所谓，这丫头向来爱尝试新鲜事物。
但林仙儿年纪虽小，却已展露出惊人的魅力。
虽然身板单薄，却莫名吸引人。
要不是朱厚照尚存理智，怕是真要做出些出格的事。
许久未见其他人来，朱厚照也没再折腾。
他将昏昏沉沉的梅吟雪送回承乾宫安顿。
林仙儿被放下后仍然活蹦乱跳，甚至有些失落。
朱厚照只好再三保证，过几年定让她好好。
林仙儿这才安心，却仍黏着他不放。
张菁和夏莹莹倒还规矩，主要是这地方太过空旷，朱厚照也比平时拘谨几分。
其他宫女就没这般轻松了，虽然修为都有提升，但消耗过大，都被送回去休息。
神清气爽的朱厚照品着果汁，叼着烟卷，任由娇小的林仙儿为他捏着宽厚的肩膀。
小仙女，你要回去做什么？
之前陛下不是提过，我父亲可能在恶人谷吗？我想回去看看。
张菁神色疲惫地说着，身旁新来的宫女正为她梳理发丝。
夏莹莹靠在朱厚照怀中问道：你父亲是坏人吗？
胡说！张菁立刻摇头，我爹可是名震江湖的大侠燕南天。
话虽如此，她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其实她并不能确定这个传言的真实性。这是她踏入江湖后才听说的，但她从小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从未见过父亲的模样。
年幼时并不在意，因为没人提起过这事。长大后她才开始疑惑追问，可母亲总是神秘地笑着避而不答，令人无可奈何。
出于好奇，她在行走江湖时便与慕容九一同寻找燕南天的踪迹，却不料被对方出卖。
虽然不确定燕南天是否真是生父，但她决定先找到这个人带到母亲面前。即便不是，以母亲的态度也一定会很高兴，正好成全她的心愿。
至于谷姿仙的那些心思，张菁是绝对不会考虑的。朱厚照也从未提及，甚至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张三娘，闻名天下的绝色佳人，被誉为九州第一 ** 。从尚未完全长开的张菁已是后宫翘楚，仅略逊于王昭君，更胜蔡琰的美貌，就可知其母容颜之盛。
但朱厚照明智地知道，有些人能接触，有些人则必须保持距离。一旦越界，就会影响感情。张菁性格刚烈直爽，他不敢轻易招惹。
至于王语嫣，本就是先有了李青萝再有的她。当她意识到时已成定局。况且她最初就是被强行带来的，即使去了擂鼓山也未能脱身，早已接受现实。
实际上，朱厚照心里很有分寸。
对于某些不该有的念头，他根本不会提及。更何况，他也没这个必要。
张三娘的名声听说过，但从未见过真人。她的美貌毋庸置疑，参照冯樱、景因梦她们就能想象。
不过也就那样了。
毕竟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有什么意思？为此惹得张菁伤心甚至翻脸，代价太大。
夏莹莹耸耸肩：“抱歉，我不清楚。”见她毫无歉意的表情，张菁咬牙道：“夏莹莹，你是故意找麻烦吧？”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说完，她变成了张菁的样子：“对不起啦！”
“你简直无理取闹！”
顶着对方的脸，夏莹莹笑道：“哎呀，小仙女，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刁蛮啊。”
张菁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懒得再看。
夏莹莹实在太过分，可对方顶着自己的脸，实在别扭。本想狠狠教训她，但考虑到双方实力相当，打起来没完没了，干脆作罢。
等着瞧吧，这丫头在后宫得罪了不少人，许多妃子早已不满。只是陛下太宠爱她，才让她躲过多次责难。
等哪天陛下改变心意，有她好看的。
“行了，你们别闹了。莹莹，你也别气小仙女了。”
“哦，真没意思。”夏莹莹嘟着嘴，但还是听话地换了张脸，这次变成了慕容九的模样，连身形也一并模仿。
朱厚照真是爱极了她，这丫头太讨人喜欢。
“对了小仙女，如果你想出宫，朕不阻拦。但恶人谷险恶之地，你江湖经验不足，容易吃亏。”
燕南天是否是张菁的生父并不重要，但他的实力已达天人境，嫁衣神功也颇有意思。
若真成了岳父，招为皇朝供奉，倒是个得力助手。
张菁扭头，诧异道：“圣上真要应允？”
“自然，但须护你周全。”
张菁忙不迭点头：“这是自然，陛下若有良策，臣妾定当听从。”
夏莹莹随口插话：“调六扇门高手随行便是。”
张菁对她龇牙：“要你多嘴！”
“嘁！”九.
长寿宫内，仪琳居所的佛堂檀香缭绕。
木鱼声伴着诵经音，平添几分禅意。
这宫里卧虎藏龙——画师周妙玄、舞姬周妙彤、医女杭允贤，还有三位佛门中人：仪琳、秦梦瑶与靳冰云。
再加个古灵精怪的夏莹莹，可谓群英荟萃。
唯独小丫头祡嫣资质 ** 。
不过先天境的修为，终日嬉闹，也不见用功。
好在容貌在后宫不算出众，身量也未长成。
倒是那双早现雏形的长腿，勉强算个长处。
朱厚照踏进佛堂时，三人 ** 如钟，恍若未觉。
他倒不急，知晓这三位的禅定功夫已臻佳境。
管它是佛法还是道术，能修心便是妙法。
心境修为最是要紧，否则功力再深也是徒然。
盯着两个光溜溜的头顶，天子忽然凑近嗅了嗅。
仪琳耳尖微颤，到底露了怯。
靳冰云却当真如泥塑木雕，连气息都更显空明。
难怪当年为之倾倒，这才是真佛性。
秦梦瑶虽也不俗，可这满头青丝——
到底比不上光头来得境界高远啊。
这份干扰实在太强烈，想无视都难。
清净的诵经声突然变调，竟混入了不合时宜的杂音。
一上来就是三重奏。
喧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作画的周妙玄。
她撂下画笔抓起宣纸，蹑手蹑脚凑近声源处。
都赖夏莹莹那个祸害。
周妙玄边埋怨边竖起了耳朵。
佛堂那三位邻居近来颇不安分。
仪琳小师傅本是个有趣的人儿，
逗弄她能让人开心好几天。
可自从靳冰云和秦梦瑶入住后，
整个氛围都变调了。
这两位慈航静斋的高足端着架子，
动辄谈论天下大势，
说什么九州是否需要改朝换代。
真可笑，后宫嫔妃操心这些作甚？
皇上如今都很少踏足长寿宫了。
倒非薄情，实在是佳丽太多——
连最安分的唐姬都开始圣驾了。
听说新建的宫苑即将落成，
到时众妃嫔必然趋之若鹜。
谁还会在意这冷清的佛堂呢？
夏莹莹的这股歪风邪气终究影响了周妙玄，可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动了别样心思。
抵达佛堂的周妙玄立刻全神贯注，将毕生画技发挥到极致，落笔如飞。
画作鲜活灵动，连见惯摄影设备的朱厚照都叹为观止。
仪琳等人更是激动不已，围着周妙玄连连道谢。
不知不觉间，执笔人也成了画中人。
可惜秦梦瑶三人心绪不宁又技艺生疏，最终画作实在难以入目......
良久，朱厚照将秦梦瑶拉到身旁。
梦瑶，上次所言之事朕确有遗忘，究竟是何要事？
此刻的秦梦瑶哪还有平日的清冷自持。
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度早已支离破碎。
她像条离水的鱼般倦怠，偏偏容光焕发更添风韵，
相较两位空门高人亦不遑多让。
她眼中思绪翻涌，似在艰难追忆，眸光忽明忽暗。
好在憔悴面容与精湛演技完美配合。
很快她便重整神色，竭力维持清冷声线却难掩嘶哑：陛下既已忘却，何必旧事重提？
朱厚照未察细微处，只粗粗打量，暗自思量：这秦梦瑶莫非真的心如死灰？
可你身为慈航静斋的天之骄女，入宫本非所愿。
昔日这般姿态尚在情理之中。
如今听闻朕忘记承诺就如此颓唐，未免刻意。
莫不是在演戏？
这女子的演技可是师出名门。
慈航静斋培养的皆是白莲中的魁首。
即便他颇为欣赏的靳冰云，此刻展现的何尝不是另一种邀宠的手段？
与众不同才能独占恩宠。
唐姬便是明证，表面认命却又主动现身，分明是要提醒君王莫忘旧人。
这些女子啊，个个都是戏中高手。
而慈航静斋的白莲们，更是此道翘楚。
秦梦瑶此刻的做派，岂非如出一辙？
她也胜了。
那时那般恍惚，刻意表现，只为了在他心上留下印记。
因此今日得了空闲，便立刻前来。
从这点来看，她确实赢了。
但也未必不是真心失落。
在他眼中，此刻正是女子最脆弱的时刻。
朱厚照对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相处日久，秦梦瑶说不定早已心系于他？
秦梦瑶或许早已料到，师妃暄终究难逃他的掌控。
她特意拿师妃暄作由头，只为让他点头应允。
然而他临时反悔，反倒让秦梦瑶心中生出一丝愧疚。
如此一来，后续之事便容易许多。
这只是他的猜测， ** 如何，谁也说不准。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应承了秦梦瑶什么。
罢了。
即便真将师妃暄带来，让秦梦瑶心存亏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断然不会为旁人牺牲自己的利益。
即便补偿，也必定力求公平。
再不然，芙蕖她们的价值，远非秦梦瑶一众人可比。
他细细打量秦梦瑶的神色，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也不知自己的推断是否准确。
不过都无所谓，反正人已在他掌心。
况且，与自家妃子这般斗智斗勇，倒也颇有趣味。
毕竟日子实在寡淡。
终日被妃嫔环绕，万事皆有人侍奉，无需他费心，只需安然受用。
唯有些许时刻，才需耗费些功夫。
即便如此，若他乐意，自会有旁人代劳。
他不愿假手于人，才肯稍费力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皆是如此。
这日子，当真是无趣至极！
他也无可奈何。
难得有妃子能让他动动脑筋，倒也有趣。
当然，偶尔为之尚可。
若个个都得如此周旋，他怕是要掀桌了。
揽住秦梦瑶，他一刻都不想松开。
可惜。
慈航静斋虽 ** 众多，但有名有姓的寥寥无几。
不过数人而已。
但看靳冰云与秦梦瑶，便知她们教导有方。
若多几个熟面孔，想必更有意思。
“等等，我当初答应的，该不会是言静庵的事吧？”
若真如此，先前应下师妃暄一事，岂不多余？
看来秦梦瑶的心思，多半如他所料。
倘若仅涉师妃暄，言静庵便无需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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