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章武五年,秋尽冬来,朔风卷着河洛大地的枯叶,在连绵的官道上打着旋儿呼啸。
自东吴归降、荆扬二州尽入蜀汉版图后,大汉的兵锋便直指中原,昔日曹魏赖以依仗的黄河天险,如今已在汉军的铁炮之下形同虚设。
而此刻,一道承载着军令的电报,正跨越千里关山,从函谷关的车骑将军张苞的营帐,传到了鲁县的汉军大营。
“夫君令,取伊阙关,扼住洛阳西南门户,为大军西进扫清障碍。”
中军帐内,一身紫花罩甲的马姬手持电报,朱唇轻启,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
她年方十八,乃是马超之女,承袭了父亲的西凉悍勇,更兼得一身不输男儿的谋略,此刻凤眸微眯,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帐下两侧,立着黄崇、马征、马洽三员小将,皆是身披同款紫花罩甲,胯下的汗血宝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喷出白雾,在帐内氤氲出一片热气。
黄崇,字峻德,黄权之子,年十九,武力93,智力与政治皆是93的上佳水准,此刻闻言,当即拱手道:“马将军,伊阙关乃洛阳西陲要隘,魏人必然严加防备,我军五万兵马,若强攻恐伤元气,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马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玉指轻叩桌案上的舆图,舆图之上,梁县与伊阙关的位置被朱笔圈出,赫然是伊阙关的前沿屏障。
“峻德所言极是,伊阙关易守难攻,强攻非上策,然其侧翼梁县,守将杜猛,资质平庸,麾下不过一万郡兵,此乃我军破局之匙。”
话音未落,马征已然跨步出列,他是马超的族侄,虽不及马姬那般文武双全,却也是一身蛮力的悍将,瓮声瓮气道:“末将愿为先锋,直取梁县!”
“不可。”马姬摆手,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硬攻梁县,徒增伤亡,且会打草惊蛇。我有一计,可令梁县不战而下。”
她俯身凑近舆图,指尖点在新野的位置:“新野上月已被我军攻克,魏人残部仓皇逃窜,此乃天赐良机。马征、马洽听令!”
“末将在!”二人齐声应道。
“你二人率两千精锐,换上魏军服饰,携带新野县令的降书与伪制的求援文书,伪称是新野溃兵,向杜猛请求粮草支援。切记,行事需谨小慎微,不可露出半点破绽。”马姬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待你二人入城,便潜伏于城门附近,待到初三夜半三更,以火为号,斩杀守门士卒,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得令!”马征与马洽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兴奋之色,领命而去。
黄崇见状,心中暗叹马姬的智谋果真是不输男儿,当即拱手道:“末将愿率主力,随将军在城外接应,只待城门洞开,便挥师入城!”
“甚好。”马姬颔首,目光扫过帐外肃立的五万汉军,这些将士皆是蜀汉精锐,身披铁甲,手持连弩,腰间挎着锋利的环首刀,更有一百五十门火炮随军而行,这般装备,放眼天下,已是无人能及。“传令下去,大军偃旗息鼓,随我潜行至梁县城外二十里处扎营,静待时机!”
军令传下,五万汉军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地退去,只留下几缕炊烟,在朔风中渐渐消散。
蜀汉章武五年十一月初二,马征、马洽率领两千“溃兵”,出现在梁县城下。
城头上的魏军士卒见状,当即弓上弦、刀出鞘,厉声喝问:“来者何人?!”
马征翻身下马,高举着手中的文书,扯着嗓子喊道:“我等乃新野守军,新野城破,我等拼死突围,特来向杜将军求援,还望将军开城放行!”
城楼上的守军不敢怠慢,连忙将此事禀报给了守将杜猛。
杜猛此人,乃是曹魏军中的一员末将,资质平庸,既无谋略,亦无胆识,听闻是新野溃兵前来求援,当即带着几名亲兵登上城楼,接过文书细细查看。
那文书乃是马姬亲手伪造,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更盖有新野县令的官印,毫无破绽。
杜猛看了半晌,只觉得字字恳切,不由得信了七八分,又探头看向城下的“溃兵”,只见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带疲惫,手中的兵器也多有破损,确实像是败军之相。
“将军,这些人看着不像是诈降啊。”身旁的亲兵低声说道。
杜猛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放下了戒心,大手一挥:“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再传我命令,让伙房备下粮草,好生安置这些弟兄!”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马征、马洽率领两千“溃兵”,不动声色地踏入了梁县。
进城之后,他们按照马姬的吩咐,假意感激涕零,向杜猛道谢,又主动提出要协助守城,被杜猛欣然应允,将他们安置在了东门附近的营房之中。
夜色渐深,十一月初三的月亮被乌云遮蔽,天地间一片漆黑。
梁县城内寂静无声,只有巡夜的士卒偶尔传来几声梆子响。
营房之中,马征与马洽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寒光一闪。
“时辰到了。”马征低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把,猛地点燃。
“咻——”
一支火箭划破夜空,在漆黑的天幕上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城外二十里处,马姬与黄崇早已严阵以待,看到那道火光,马姬当即拔剑出鞘,厉声喝道:“全军出击!目标梁县东门!”
“杀!”
五万汉军如同沉睡的猛虎骤然苏醒,马蹄声震彻四野,喊杀声直冲云霄。
而此时的梁县城内,马征、马洽率领的两千精锐已然发难,他们抽出藏在腰间的利刃,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城门附近的守军。
那些魏军士卒毫无防备,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身首异处。
马洽一脚踹开一名守军的尸体,大步冲到城门下,奋力拉开了沉重的城门闩。
“城门开了!”马洽的吼声穿透了夜色。
城外的汉军铁骑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整个梁县。
杜猛此刻正在府衙之中酣睡,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衣衫不整地跑出府衙,只见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汉军将士已经杀到了府衙门口。
“不好!中了汉军的奸计了!”杜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黄崇手持长枪,一身紫花罩甲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冷笑道:“杜将军,哪里走?”
杜猛的武力不过三流,哪里是黄崇的对手?
只交手了三合,便被黄崇一枪挑飞了手中的佩剑,反手擒住了手腕,死死按在了地上。
“降者不杀!”
汉军的吼声在城中回荡,那些魏军士卒本就军心涣散,此刻见主将被擒,更是斗志全无,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此战,汉军几乎未损一兵一卒,便攻克了梁县,歼灭魏军两千余人,俘虏七千余众,缴获粮草无数。
马姬踏入府衙,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杜猛,冷声道:“将此人押入囚车,待日后押往洛阳,听候夫君发落。”
“是!”亲兵领命而去。
黄崇走上前来,拱手道:“马将军妙计无双,一举攻克梁县,此乃大功一件!”
马姬摆了摆手,目光投向西方的伊阙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梁县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硬仗,还在伊阙关!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补充粮草,六日之后,挥师伊阙关!”
三日后,大军休整完毕,马姬留下五千兵马驻守梁县,其余四万五千大军,连同新降的七千魏军,浩浩荡荡地向着伊阙关进发。
十一月初八,汉军兵临伊阙关下。
伊阙关,又名龙门关,乃是洛阳西南的天然屏障,两山对峙,伊水穿流其间,地势极为险要。
关上守将,乃是曹仁之子曹馥,麾下一万守军,皆是曹魏的正规军,比起梁县的郡兵,战斗力要强上不少。
曹馥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汉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怯意,但想到自己乃是大司马曹仁之子,若是不战而降,岂不是丢了曹家的脸面?
当即咬牙下令:“全军戒备!弓弩手准备!汉军若敢攻城,便给我乱箭射死!”
城楼上的魏军士卒纷纷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黄崇看着城楼上的守军,沉声对马姬道:“将军,伊阙关地势险要,强攻恐难奏效,不如……”
“不必。”马姬抬手打断了黄崇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夫君安排给我等的加农炮,今日正好派上用场。传令下去,架起一百五十门加农炮,目标伊阙关城墙!”
“得令!”
汉军将士动作迅速,片刻之间,一百五十门黝黑的加农炮便已在关下一字排开,炮口直指高耸的城墙。
曹馥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虽未曾见过汉军的加农炮,但看这架势,绝非寻常攻城器械。
“那……那是什么东西?”曹馥身旁的副将颤声问道。
曹馥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道:“管他是什么!放箭!放箭阻止他们!”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开炮!”
马姬一声令下,汉军炮兵齐齐点燃了引线。
“轰隆——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炮声接连响起,一百五十枚铁弹如同流星赶月般砸向伊阙关的城墙。
坚固的城墙在铁弹的轰击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砖石飞溅,尘土飞扬。
城楼上的魏军士卒被震得东倒西歪,不少人直接被震晕过去,手中的弓弩更是脱手飞出。
一轮炮击过后,伊阙关的城墙已然出现了数道巨大的裂痕。
曹馥脸色惨白,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
“放箭!快放箭!”曹馥歇斯底里地吼道。
残存的魏军士卒连忙张弓搭箭,向着城下射来。
但汉军早有准备,数千架连弩同时抬起,箭如雨下,将魏军的箭雨尽数压制。
那些连弩皆是蜀汉工坊的杰作,射程远,威力大,一箭便能洞穿魏军的铁甲,城楼上的魏军士卒纷纷惨叫着倒下,一时间,城楼上血流成河。
“第二轮炮击!”马姬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是一轮惊天动地的炮击,伊阙关的城墙再也支撑不住,伴随着一声巨响,轰然倒塌,露出了一道数丈宽的豁口。
“杀!”
马姬拔剑出鞘,一马当先,向着豁口冲去。
黄崇紧随其后,四万五千汉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着冲入了伊阙关。
曹馥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却仍不死心,挥舞着佩剑,率领亲兵向着汉军冲来。
黄崇见状,冷笑一声,拍马迎了上去。
曹馥的武力不过76,在黄崇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只交手了两合,便被黄崇一枪刺中肩膀,翻身落马,被汉军士卒死死按住。
“降者不杀!”
汉军的吼声在关内回荡,魏军士卒见主将被擒,城墙已破,再也无心抵抗,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此战,汉军歼灭魏军四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众,一举攻克了伊阙关,打通了通往洛阳的西南门户。
马姬站在伊阙关的城头,迎着凛冽的朔风,看着手中的电报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提笔写下捷报,通过电报,传向了函谷关的张苞大营。
“夫君,伊阙关已下,静候你的下一步指令。”
与此同时,在中原的另一处战场,蜀汉的主力大军,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着洛阳推进。
蜀汉章武五年十一月初十,丞相诸葛亮亲率二十五万汉军,自函谷关出发,向着洛阳进军。
临行之前,诸葛亮留下张翼、傅肜二将,率领两万兵马驻守函谷关,以防魏军从关中偷袭。
司马懿此人,老谋深算,深知汉军的厉害,知道凭借沿途的小城池,根本无法抵挡蜀汉的兵锋,索性将谷城、蠡城的精锐兵力尽数撤回洛阳,只留下不足三千的郡兵驻守。
这两座城池的守将,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听闻诸葛亮亲率大军前来,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当即便大开城门,献城投降。
大军一路西进,势如破竹,十一月十三日,汉军抵达宜阳城下。
宜阳,乃是洛阳以东的重要屏障,守将典满,乃是曹魏猛将典韦之子,武力86,颇有其父的几分悍勇。
此人虽是一介武夫,却忠勇有加,听闻汉军前来攻城,非但没有投降,反而亲自登上城楼,指挥守军加固城防,誓要与宜阳共存亡。
中军大帐内,诸葛亮手持羽扇,看着舆图上的宜阳,沉声说道:“典满此人,忠勇有余,谋略不足,宜阳城小兵少,不堪一击。传令下去,吴懿、黄袭、李盛三位将军,率炮兵部队,架起一百门加农炮,轰击宜阳城墙!马岱、张嶷、高翔三位将军,率连弩部队,压制城上守军!”
“得令!”众将齐声应道。
片刻之后,宜阳城外,一百门加农炮一字排开,炮口直指城墙。
马岱、张嶷、高翔率领的连弩部队,亦是严阵以待,数千架连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开炮!”
随着吴懿一声令下,加农炮齐齐轰鸣,铁弹如同雨点般砸向宜阳的城墙。
典满站在城楼上,看着那砸来的铁弹,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连忙下令:“放箭!放滚石檑木!”
魏军士卒纷纷张弓搭箭,将滚石檑木推下城楼。
但汉军的连弩部队早已发动,箭雨如同乌云般笼罩了城楼,魏军的箭雨被尽数压制,滚石檑木还未推下,便已被射成了刺猬。
一轮又一轮的炮击过后,宜阳的城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典满见状,怒喝一声,手持双戟,率领亲兵从豁口处冲了出来,想要与汉军决一死战。
“典满,休走!”
一道西凉口音的吼声响起,只见马超身披紫花罩甲,胯下汗血宝马,手持虎头湛金枪,如同天神下凡般冲了过来。
典满虽勇,却哪里是马超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五合,典满便被马超一枪挑飞了手中的双戟,生擒于马下。
“降者不杀!”
汉军将士趁机冲入城中,魏军士卒见主将被擒,纷纷投降。
宜阳,就此攻克。
诸葛亮率领大军入城,看着被押解过来的典满,羽扇轻摇,沉声道:“典将军,你父典韦乃是曹魏忠臣,你亦是忠勇之士,奈何明珠暗投。我大汉素来惜才,若你肯降,我愿保你在军中任职。”
典满闭目长叹一声,终究是低下了头颅:“末将不降……你俘虏吧。”
收监典满之后,大军再次启程,于十一月十五日,抵达洛阳外围。
诸葛亮站在高坡之上,看着远处那座巍峨的古都,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这座承载了数百年兴衰的都城,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传令下去,大军在洛阳西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休整一日。”诸葛亮的声音沉稳有力。
军令传下,二十五万汉军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洛阳城遥遥相对。
洛阳城外,张苞的营帐内,他正看着马姬传来的捷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手持极品丈八蛇矛,矛尖直指北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洛阳……”张苞低声呢喃,“我大汉的铁骑,即将踏破这座古都!炎汉复兴,指日可待!”
帐外,朔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却吹不散汉军将士心中的战意。
一场席卷中原的大战,即将在洛阳城下,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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