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不是怀疑我有二心?”被这两人联合拷打,明蝉衣倒也不慌乱,他不紧不慢道,“若我还在为仙云楼办事,早在福荫堂之时,你们便难以善终了,更别提还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身份特殊,你不好出手?”洛容今道。
“就算不能直接动手,我下一些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还不容易?”
“你说的很对啊!那么现在你的罪状又多了一桩——下毒!”洛容今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待集齐七宗罪以后,我们便会将你伏诛于法,继续加油!”
明蝉衣懵了:“这只是一种假设!假设你懂吗?怎么两三句话的功夫就为我定罪了啊?前面几宗又是什么,还差多少到七啊?”
孟应枕笑眯眯道:“明探花,不必这么心急。等娘娘厌烦了你,我自会为你罗织罪名,随时送你魂归地府,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百鬼夜行。”
明蝉衣绝望道:“刚刚还只是七宗罪,现在就要送我下地府了,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
“你说呢。”兰听晚冷声道。
“不提方才你干的那件蠢事也罢,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完全不见恭敬之心,处处与我作对,莫不是忘了,到底谁是臣,谁是君?”
明蝉衣顿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到底谁才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那个啊?!
兰听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就凭你方才那番话,我就算当场把你杀了也不为过,还要继续追问下去吗?”
洛容今双手交叉抱臂:“蝉衣,你这是又分不清大小王了啊。”
明蝉衣揪了一把地里的杂草,沮丧道:“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目的达成,兰听晚见好就收,“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带路,我要一条能直达赵青黛办公室的员工通道。”
“走。”
……
“这就是你说的能直达他办公室的员工通道?”
兰听晚已数不清自己爬了多少级台阶,这楼梯长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分明这大楼从外部望去并不算高,内里却别有乾坤,他们几人硬生生走了快十分钟,仍未抵达目的地。
“外面省力的绞盘电梯也有,但根据每人的权限不同,能达到的楼层也不同,我们没有权限,便只能来爬楼梯了。”明蝉衣嘿嘿一笑,“还得多亏您给我提供了这思路,这楼梯很少有人使用,我都快将它忘了。要是没有它,我们今晚还真不一定能上去呢。”
楼梯表面已覆上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多年无人问津了,这点明蝉衣倒是没说谎。
“还有多久?”
兰听晚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呼吸粗重急促,热出了一身汗。
他深刻怀疑这是明蝉衣对自己的报复,可自己常年疏于锻炼也是事实,平日里就算安之拉着他去运动,他也总是一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不是偷懒摸鱼,就是耍赖撒泼。安之向来纵着他,只要兰听晚一闹,便不再强求,这般纵容下来,也让他此刻体力渐渐不支,已有些撑不住了。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明蝉衣回头看了他一眼,“娘娘,您要是走不动了,找个人代步呗。”
明蝉衣这话说出去,已经做好了被兰听晚臭骂一顿的准备。按常理来说,以兰听晚好强的性子,是一定会坚持自己爬完全程的,可他的回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你背我吧。”兰听晚语出惊人。
“啊?!”
明蝉衣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不愿意?”
“不、不……只是,很惊讶。”明蝉衣有些受宠若惊。
兰听晚斜他一眼,似是觉得他十分大惊小怪:“我见你一直走在最前头,爬了这么久,连口气都没喘过,更别说出汗了。此外,你是我们几人中对此地最为熟悉的,若是碰到什么紧急情况,你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明蝉衣虽平日里总爱伏低做小,兰听晚一个眼神就能镇住他,谁都能来欺负几下,听描述似乎是个弱不禁风的白斩鸡形象,可实际上,他却是难得的高大挺拔,双腿坚实有力,一个大跨步便能越过好几层阶梯,也难怪兰听晚会提出让他背自己上楼了。
明蝉衣面露犹豫,小声道:“可……出去以后,陛下会不会随便找个理由就将我流放到宁古塔去喝北风啊?”
兰听晚见他态度似乎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道:“他们几个我安排了别的任务,不会对你有意见的。我可以保证。”
“好吧……既然娘娘您都这么说了。”明蝉衣不知道做了什么心理建设,仿佛做了什么违背祖宗的决定死似的,悲壮道,“来吧!我承受得住。”
兰听晚满意颔首:“过来,蹲下。”
而后他又转身,对着洛容今几人吩咐道:“还有你们,也散开。”
狭窄的楼梯立刻被让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明蝉衣依言蹲至兰听晚身前,疑惑道:“还有谁要上楼吗?怎的平白开了一条道。”
兰听晚微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现在你就是我的专属背夫,不要做多余的事。”
“现在,听我号令。低头收下巴,双臂交叉抱在脑后,膝盖弯曲抱向腹部,腰背弓起。”
明蝉衣不明所以,但碍于兰听晚的“淫威”,还是依言照做了。
“准备好了吗?”兰听晚竟破天荒地露出一个甜笑,第一次让明蝉衣感到了温柔体贴。
他虽有些奇怪为何兰听晚没有站在自己背后,反而立在身前,而自己的动作也绝不是一个能背人的姿势,不过受兰听晚那难得释放出的善意信号,明蝉衣不由得点点头道:“准备好了。”
“那你便先下去为我探探路吧。”
明蝉衣尚未来得及反应他话里的内容,身前就传来一阵巨力,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随后便不受控制地从重重阶梯上滚落,直坠入深渊。
“睚眦必报的家伙。”
兰听晚拍了拍掌心,呼出一口气。
风相旬扯起嘴角:“表哥这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兰听晚粲然一笑:“相旬,你也想下去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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