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里被徒弟闺女们“膜拜”了一番后,赵陈决定执行他杭州之行的第三天计划——游览自然生态景点。首站便是以幽静清新闻名的九溪烟树。
清晨,他依旧开着那辆墨绿色越野车出发。这次他没再挑战市区停车位,而是老老实实把车停在景区指定停车场,买了票,随着三三两两的早行游客往里走。
九溪烟树果然名不虚传。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萦绕在葱郁的林木之间,溪水潺潺,鸟鸣清越,空气清新得仿佛能洗涤肺腑。沿着石板路漫步,确实比西湖边少了份喧嚣,多了份野趣。
赵陈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他甚至能感觉到,此地灵气(或者说天地元炁)比市区要浓郁那么一丝丝,虽然依旧稀薄得可怜,但对普通异人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静修之地了。
走着走着,他注意到前方溪边有个小亭子,里面似乎坐着个穿着僧袍的身影。赵陈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可当他走近亭子时,那原本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年轻僧人,像是屁股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跳了起来!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恐,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冲出亭子,头也不回地沿着另一条小路狂奔而去,连放在石凳上的斗笠都忘了拿。
赵陈:“???”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老子长得这么吓人吗?
他耸耸肩,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走进亭子坐下,欣赏了一会儿溪景。坐了约莫一刻钟,感觉神清气爽,便起身继续深入。
然而,接下来遇到的事情就有点诡异了。
每当他走到一处景致不错、适合打坐或观景的地方,只要附近有出家人——无论是年纪大的老师父,还是年轻的小沙弥——无一例外,全都像提前收到了警报一样,在他靠近之前就迅速起身,避之唯恐不及地躲开。那眼神,混杂着恐惧、戒备,还有一丝……敢怒不敢言?
甚至有一次,他看到远处山坡上有两个僧人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个似乎还想跟他打个照面(或许是没认出他),结果被另一个死死拉住,在他耳边急促地说了句什么,两人立刻脸色大变,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窜进了旁边的树林,消失不见。
赵陈这下总算明白了。
合着自己在灵隐寺“一战成名”,现在整个杭州佛门圈子都把他拉黑了?消息传得够快的啊!
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帮出家人,心眼是不是太小了点?不就是辩论没辩过吗,至于搞得跟躲避瘟疫似的?
“啧,没劲。”赵陈撇撇嘴,感觉这九溪烟树的乐趣少了一半。
他原本还打算,如果路上遇到个把有慧根、心态好的僧人,不妨再“交流”几句,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既然不受待见,他也懒得再往深山里去,索性沿着原路返回。
走到景区入口附近时,他看到路边有个小佛龛,香火看起来还不错。一个看起来像是附近村民的老太太正在虔诚地上香。
赵陈闲着没事,也凑过去看了看。那老太太上完香,一回头看到赵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赶紧双手合十,对着佛龛连连鞠躬,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佛祖莫怪,佛祖莫怪……” 然后匆匆忙忙地走了,连看都不敢多看赵陈一眼。
赵陈:“……” 我这是成佛门灾星了?连普通信众都开始躲着我了?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走出了九溪烟树景区。
看看时间还早,他决定去计划中的下一站——西溪湿地。听说那边面积更大,环境更野,应该不至于到处都是和尚吧?
开车前往西溪湿地的路上,他路过了几座看起来香火不错的寺庙,什么净慈寺、法喜讲寺之类的。他一时兴起,想着要不要再去“拜访”一下,看看反应。
结果,他的车刚在净慈寺附近的停车场停稳,还没下车,就看到寺门口负责接待的知客僧脸色剧变,对着对讲机急促地说了句什么。不到一分钟,寺门竟然……缓缓关上了一半!门口还迅速立起了一块临时牌子:“内部修缮,暂停开放”。
赵陈坐在车里,看着那仓促关闭的寺门和那块崭新的牌子,彻底无语了。
好嘛,这下连门都不让进了。
他悻悻地发动车子,离开了净慈寺。不死心又去了法喜讲寺,结果情况更夸张——离寺门还有百米远,就有两个武僧装扮的壮硕和尚拦在路前,面无表情但眼神警惕地示意他“此路不通,请绕行”。
赵陈看着那两个肌肉贲张、如临大敌的武僧,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在杭州的佛门圈子里,算是彻底“社会性死亡”了。
“行吧行吧,老子不跟你们玩了。”他调转车头,朝着西溪湿地驶去,嘴里嘀咕着,“一群玩不起的秃驴,还是大自然好,至少树木不会躲着我。”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杭州各大寺庙的内部通讯群里,都在流传着一条紧急通知:
【佛敌】赵陈已离开九溪烟树,正前往西溪湿地方向!各寺提高警惕,非必要不出门,遇到此人立刻回避!重复,立刻回避!
一场因“辩论”引发的佛门大地震,还在余波荡漾。而始作俑者赵陈,则开着车,吹着口哨,奔向了他认为“更友好”的大自然怀抱。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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