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乱局搅得长安人心浮动,朱雀门的血字白绫尚未撤下,贡院外已聚满惶惶士子,流言蜚语如潮水般蔓延,旧唐余党的暗线更是在街巷间煽风点火,欲借科场之乱动摇大唐根基。太极殿内,满朝文武争论不休,或请重惩涉案者,或请罢黜春闱,唯有东宫方向,李宸翊拄着玄铁拐杖,立于阶前,神色沉静如渊——此刻,他需以一己之力,撑起这场棋局的中枢。
“诸位稍安。”李宸翊抬声,玄铁杖重重顿地,清脆声响压下殿内纷扰,“春闱之乱,是逆党谋逆的幌子,杀主考、害考生、造童谣,皆为动摇东宫、搅乱民心。若我们自乱阵脚,才正中逆党下怀。”他转向李佑,躬身奏请:“儿臣请旨,暂掌春闱后续事宜,调度东宫暗卫与锦衣卫,彻查真凶、安抚士子、清理科场,三日之内,必还长安清明。”
满朝文武哗然,有保守派大臣出列质疑:“太子身有残疾,且逆党矛头直指东宫,恐难服众!”
未等李宸翊辩驳,御座上的李佑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太子坐镇东宫,此前平田制之乱、固西域边防,功绩昭然,何来难服众之说?朕信他,更信大唐的律法与双卫之力。即日起,春闱事宜全由太子统筹,凡涉案者,无论宗室、朝臣,一律严查,朕给你先斩后奏之权——东宫掌局,朕为你坐镇,谁敢置喙?”
帝王一言,定鼎朝堂。满朝文武再无异议,纷纷躬身领命。李佑的信任与威慑,如定海神针,瞬间稳住朝堂局势,也让李宸翊的底气更足。
离殿后,李宸翊即刻返回东宫,谋断堂内灯火通明,狄砚与常胜已率双卫骨干候命。“殿下,士子躁动加剧,贡院周边已有人聚集闹事;同时,暗卫查到旧唐余孽在城郊集结,似有异动。”常胜躬身汇报。狄砚亦补充:“沈大人命案的海水来源、血鸦竹筒的工艺线索,已锁定城西与东郊,只差最后查证。”
李宸翊指尖划过舆图,快速调度:“狄砚,你率锦衣卫,一面公示沈大人命案的初步调查进展,安抚士子情绪;一面即刻查封城西竹记坊,审讯坊主,揪出竹筒制作者的关联之人,顺藤摸瓜查逆党踪迹。”
“常胜,你领东宫暗卫,分两路行事:一路驻守贡院,驱散闹事人群,严防余党借机作乱;另一路深入东郊渔村,核实海水运输的接头人,摸清逆党的集结点,布下暗桩,待时机成熟便围堵抓捕。”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双卫需互通消息,每时辰汇报一次进展,若遇紧急情况,可直接调动沿途禁军支援——朕要的不是拖延,是速战速决,三日之内,必须将真凶揪出,还科场一个公正,还百姓一个安稳。”
狄砚与常胜齐声领命,转身即刻部署。李宸翊独坐谋断堂,案上堆满科场名册与逆党线索,烛火映着他的身影,虽拄着拐杖,却透着掌控全局的威仪。他亲自筛选重开春闱的监考官员,剔除所有与旧唐余党有牵连之人,又拟写告示,承诺重开春闱时全程公开透明,由双卫全程监督,告示贴出后,长安士子的躁动渐渐平息。
而太极殿内,李佑虽未直接干预调度,却在背后默默支撑:保守派大臣暗中阻挠双卫查案,李佑直接下旨,将涉案官员革职查办,震慑群臣;西域、漠北的将领听闻长安乱局,上书请调兵支援,李佑亲笔回信安抚,称东宫足以掌控局势,无需兴师动众,稳住边疆军心;宗室中有人为李宸麒说情,李佑直接掷出宗室残缺档案,冷声道:“谋逆之罪,不分宗室,谁敢包庇,与逆党同罪!”
帝王的威慑,如无形的屏障,为李宸翊扫清了所有阻碍,让他能毫无顾忌地统筹全局。
第二日午后,狄砚从竹记坊审出关键线索,坊主供出定制竹筒之人是带青铜面具的少年,且留有半块刻“麒”字的宗室玉佩;常胜则从东郊渔村查到,运输海水的接头人正是贡院誊录房的刘主事,且暗卫在刘主事家中搜出舞弊名册与旧唐余党的往来密信,直指逆党主谋为李宸墉的孪生弟弟李宸麒——当年被旧唐余孽偷换,刻意培养为谋逆棋子。
双卫线索汇合,李宸翊即刻调整部署,命狄砚与常胜合兵一处,率双卫精锐直扑东郊破庙的逆党集结点。抓捕过程中,逆党负隅顽抗,李宸麒拔剑反抗,却被狄砚与常胜联手制服,旧唐余孽尽数被歼,舞弊证据、宗室档案等铁证被悉数搜出。
第三日清晨,李宸翊率双卫押解李宸麒返回长安,将所有证据公示于朱雀门。百姓得知真凶身份与谋逆真相,纷纷拍手称快,士子们也放下疑虑,长安局势彻底稳定。太极殿大朝议上,李宸翊详细汇报查案经过与处置结果,奏请重开春闱,由公正官员监考、双卫监督,确保科场清明。
李佑端坐御座,望着阶前沉稳统筹的太子,眼中满是赞许,扬声道:“太子主持大局,调度有方,双卫协同作战,擒获真凶,护长安安稳、科场清明,功不可没!准太子所奏,三日后重开春闱;赏狄砚、常胜及双卫将士,各有封赏;李宸麒勾结旧唐余孽谋逆作乱,罪无可赦,即刻押赴刑场斩立决,以儆效尤!”
满朝文武山呼万岁,朝堂之上,太子掌局的沉稳与帝王镇世的威严交织,大唐的根基,在这场乱局中愈发稳固。退朝后,御书房内,李佑拍了拍李宸翊的肩膀,沉声道:“你已能独掌大局,撑起大唐的半边天。”
李宸翊躬身:“儿臣能稳住局势,全赖父皇坐镇,如定海神针,为儿臣扫清阻碍。”
李佑轻笑,望向窗外的万里晴空:“大唐的江山,终究要交到你手上。今日你能扛住乱局,明日便能力保盛世。只是记住,‘麟不止一人’的警示未消,往后的路,朕会陪你走,但更多时候,需你自己掌舵——东宫掌局,天威镇世,这才是大唐的长治久安之道。”
阳光洒入御书房,父子二人的身影交叠,一个统筹全局,一个镇定乾坤,大唐的盛世,在父子同心的守护下,愈发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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